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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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沉浸在这样的故事里无法自拔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挤进了更多的人,我的梦瞬间灰飞烟灭。我站在角落,转过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还是她,只是没有了一丝生气,我笑她就笑,我撇嘴她也撇嘴。或许,她已经不是她了,电梯到达我所要去的楼层是,我无奈地对她微笑,挥手告别。

陈璨依旧坐在她那张小小的办公桌上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上网聊天。林先生依旧是端着一杯咖啡沉思着。赵总依旧是会在冰箱里找来一堆零食,一边打电话一边喝手中的可乐。而我,依然是在我那和陈璨一样小的办公桌上,不断的整理着凌乱的文件与散乱的装饰品。

口渴时在冰箱里拿了一罐雪碧,陈璨站在我身边拿出一袋饼干,涂着宝蓝色的指甲油,她小心翼翼地模样好像稍微一用力那亮丽的宝蓝色就会从她的指甲面上剥落。我替她粗鲁地撕开饼干的包装袋,她还给我一个微笑,可我看不见那微笑下面是否真的藏着感谢。

“不是早就订了这指甲油吗?怎么今天才擦?”我问她。毕竟上次她让我为她挑选指甲油,已经是将近一个月之前的事了。

“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真的好看,毕竟不是谁的眼光都能又狠又准的。”她拿着零食回到她的座位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只是当初她不也是好面子的说了“我也觉得那颜色好看”。

“谁说不是呢?”我回应她。望着她那一脸无奈地模样笑了。

我无心与她斗,在这间小小的公司里,斗来斗去也就我们四个人而已,怎样都是浪费精力,我何必自找麻烦。若她仍旧觉得我是懦弱无能,我也只能一如既往地回应她一个无害地笑容。

下班回家时与林墨一起为童安做了一顿丰盛地大餐,童安乐得清闲,坐在一旁摆弄着电脑,玩她最爱玩的连连看。那认真的程度,连我都要自叹不如。若是说她,她就会十分认真地告诉你,这是益智游戏,什么叫益智懂吗?

吃饭时林墨殷勤地为童安夹菜,童安对林墨的态度一直很是生疏,无论林墨怎样示好,她都淡然地回以两个字,谢谢。林墨亦不会强求,回以一句,不用谢。两人又各自忙着手中的事。

睡觉时我对童安说:“童安,对林墨好点儿吧,毕竟他是我的男人。”

“对不起。”她说:“我从来对不喜欢的人连应付都不可以,我能对他那么和颜悦色都算是给你面子了。”

“为什么?”我问她。

“可能你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你只要知道,我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我爱你。”童安不再解释,闭上眼准备睡觉。

我不想再出声打扰,我想童安是没有错的,当我的爱情与友情起了冲突时,她并没有极端的逼迫我选择,而是尊重我的生活。一念及此,更是欢喜。将她圈进怀里,她亦回抱着我。这样的感觉好极了,我们就好象在母亲腹中的双生子,紧紧地依靠着彼此。

因为童安的到来,我与林墨的停战,估计要等到童安离开后才会再一次为那事纠缠不清。

与林墨不曾争吵的这几日,每日下班后都围着童安打转,不敢去与林墨交谈,生怕一开口又说出伤人的话,有些伤害根深蒂固他永远不懂。就像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一切一样。一道渠沟横在我与他之间,我过不去,他亦过不来,曾几何时,我们以为对方是自己的救赎,如今却只能任由那份感情在那儿,自生自灭。

童安对我说:“安染,该断就断了,拖得久了始终是误了自己也误了他。若是你实在舍不得,就一定要过去,撑过去了,一切也就好了。”

她现在做妈妈了,比起之前在一起的岁月里,温柔了许多,面上无论何时都是挂着淡淡地微笑,谈及那个孩子时,更是洋溢着幸福。那模样实在是太美好了,就像一副生动的画,以为少妇,穿着浅蓝色长裙,坐在路边的梧桐树下,耀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她面上带着祥和地微笑,好像水底原本尖锐的石子,渐渐的被磨平了棱角,变得圆润、光滑、讨人喜爱。楼下有些人家的小孩总在围在她周围玩,大概是母性使然,她也是开心的与小朋友们玩耍。

有时与林墨一起下班回家,走在街道上就能看见童安在逗着别人家婴儿车里的小宝宝,回到家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我家小毅生得也是可爱,跟个小女孩儿似的,也不知道长大了得祸害多少姑娘。

“对了,木子给他的孩子起的名字叫李毅,希望那孩子未来能成为一个不轻言放弃的人。”童安当了妈妈后啰嗦得紧,一提起小李毅,就喋喋不休的开始说着孩子的好来,在我看来,一个月大的孩子能懂些什么呢?偏偏在她眼里就是样样好,我也不得不应和着她夸那孩子,虽然我从未见过一面。

童安来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与林墨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偶尔在下班的途中会聊上几句,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无非就是谁谁谁又恋爱了,谁谁谁今天又出糗了,或者是新出的什么饮料喝起来还不错。总是会说着说着陷入沉默,无话可说。然后有一方忍不住开始没话找话说,从城里的河说到公交车前排某位女孩儿的头发。

他有时会带着一些在街边小吃摊买来的我爱吃的小吃来接我下班,替我背着包,微笑在我被辣得不断地哈气时送上一瓶冰凉地矿泉水。或者是默默地将我的手攥进手心里紧握,在别人羡慕地眼光中面带笑容地走过。

是我太过软弱,总是为他心软,为他不安。只要他一句好话,就傻了吧唧的相信了。也只要他有一点点小小的不是,就好像被点燃了的爆竹一样,像个疯子一样的发火。每每提及此,童安都会安慰我说,不过是太在乎了,所以才会容易被刺伤。

爱或不爱从来不是靠一张嘴就能说得清的。

童安要离开了,回到属于她的城市,那里有她的家。仅仅十来天的陪伴,就足够她将她的小宝贝儿想了千万次。临走前她带我去见了一个人,是她的初中同学,曾经感情很好,毕业后大家各自沿着自己的轨迹前进。童安将她介绍给我,她说:“安染,你一个人我始终不放心,如果有一天想回家了,就放心的回来。如果还是要这样咬牙撑下去,那我把这个朋友借给你,她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我只要你好好的。有一天回到家的你还是你,不要变了模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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