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起,大雪就开始飘,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的趋势,慕容凤和狗腿子冷的,到了晚上只能相互抱着取暖。真后悔没有将桥洞里的棉被拿上。
前面那一大队人马因为雪天关系已经扎营两天,慕容凤和狗腿子只能蹲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小凹地里瑟瑟发抖,冻并不是那么可怕,可怕的是饿,一人一狗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自昨天开始,一人一狗就没有找到半点吃食。
就在思维混混沌沌的时候,一股子杀意在风雪中向她袭来,军营里长大的慕容凤,唯一学会的大概就是武功,虽然不是强中手,却也算是中中手,下意识身子一滚,几把冷光幽幽的剑就插在她刚刚躺的地方。
雪把漆黑的夜照的莹白莹白,剑光一闪,几个黑色的身影迅速将她包/围在了其中。杀气弥漫,雪花飞舞!
怎么回事?是那辆马车里的人要杀她?
这是慕容凤的第一反应,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手中无刀无剑,只能闪躲回避,好在这具身体,似乎也有点武功底子,就在慕容凤每次感觉自己躲不开那剑的时候,身体就会本能的做出反应来,狗@腿子非常不仗义,早在这些人来的时候就消无声息的站在了打斗圈外,蹲在那里,淡定的观望。
招招狠辣,招招致命,这些人,不像是打手,到像是职业杀手,没想到这位苏家美人藏匿的这么深,竟然还养着杀手。
杀她一个小小的乞儿,值得动用这么厉害的杀手吗,瞧瞧,她的腰闪避不及,被其中一把剑刺中,嗤啦!她听到自己腰上鲜血乍开的声音,那些殷红的血像花朵般开洒在白色的雪地里。
这场景真是熟悉,这些人影慢慢的模糊,又慢慢的清晰,一个个变成了最熟悉的人……
刺向她的,是谁?
是素心,是元清,是父亲……
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刺向她。
死有时候一点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死亡时,身体里的那股不甘,那股怨与恨!
慕容凤的手握住一把直奔她面门而来的剑,“为什么杀我,为什么杀我?”
她的眼眶充血,她的叫声如同凄厉的狼嚎般,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退后。
只有元清,在雪地里笑着,温润如玉,飘渺若仙,他安静的笑着,安静的望着她,像是在诉说着绵绵情意。
可是他的剑就在她的手中,握住剑的手鲜血淋漓,剑依然在向前,一点都不退后。
没有了风,没有了雪,只有漫天飞舞的血,只有元清静如夏花的笑靥。
慕容凤依旧在尖叫,可是,她在尖叫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她的双手在挥舞,她的身体在翻转,她在干什么,她不知道!
一个身袭白色貂皮的男子远远的望着这一切,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每每离他身体三寸的时候竟诡异的拐弯飘落他处。
他的眉目如画,一头墨发在夜空中张扬飞舞。
“主子,要不要前去……”他身后垂眉敛目站着的正是那大胡子,大胡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前面的血腥战场,对于那个乞儿,虽然厌恶,却也怜悯。
“拔营,连夜走吧!”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淡淡的仿若是一件很平常的命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