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陈雅言见到西门晴正抱着艾莉丝,在六年前与儿子早早分离,只有出生的时候抱过几天,那之后就再也没抱过。
“雅言,帮我抱一下艾莉丝,我去厨房弄点吃的。”西门晴说话做事向来是直来直往。
陈雅言笑着从她手上接过长相漂亮的混血女宝宝,站在一旁的宇文焱露出紧张兮兮的表情。
“你抱小心点嘛!可不要摔坏了我的未来老婆,不然我会当一辈子光棍的。”他小小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被陈雅言抱住的艾莉丝,似乎能够听懂他的话一般,“咯咯”的笑了起来。
面对儿子的话,让陈雅言哭笑不得。
有没有那么离谱啊,小小年纪都开始想老婆了,看来宇文皇爵的教育方式很有问题,不然好端端的孩子其会这么早熟。
抱着孩子坐在了沙发上,陈雅言抓住宇文焱纤细的胳膊。
“说清楚,为什么妹妹会是你的新娘呢?”臭小子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好不好?
不是包庇眼前的儿子,这小子的性格八成像他爹地,难搞又霸道,西门晴哪里舍得把女儿交给他,这不是活受罪吗?
站在她面前,宇文焱一点都不怕丑。
“我洗澡的时候,她爬进来偷看,难道不该负责吗?”他挑挑眉,说话的样子十分老练。
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代沟,现在陈雅言算是彻底明白了。
“焱焱,她只是小宝宝,根本什么都不懂。而且,你才六岁,哪里知道以后谁会你的新娘。”她很认真的和儿子解释,不想他因为不该的事而做出不该做的承诺,错误就不该延续。
宇文焱有些不高兴了,“不管不管我不管。”
以后的事谁知道,总之现在开心才是事实。
他们说话的内容被西门晴听到了,她端着托盘,盘子里装的是三明治。
“先吃点垫垫底,佣人已经在准备晚餐了。”她拿起一块三明治给宇文焱。
他拿着三明治,则是安静的坐到了另外一边,手中捧着平板电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当然,那不平板电脑属于他自己的。
“雅言,其实孩子说的话未尝不能考虑呢!”她的神情是难得的认真。
果然,这女人的思维总是那么跳脱。
孩子说的话哪里能够尽信呢?何况,还是个六岁大的小屁孩。
“小晴,这件事不能答应。”她认真的告诫西门晴。
相反,对宇文焱,她早已有了思想准备。
这件事还是和学长谈比较靠谱,到时候再说也来得及。
“好了好了,就当我没说过。”西门晴假装举白旗投降,不想让陈雅言生气。
晚餐,陈雅言端着托盘走上楼,特地送上去给宇文皇爵。
“你不给我喂饭吗?”他的眼神很认真。
喂饭,你的手又不是断了。
挑起眉,“手好像没受伤。”
这女人有没有良心,只要抬手,就会牵扯到伤口,居然还说出这种风凉话,早知道就不救她了。
“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宇文皇爵口气有些横,“喂饭是小事,举手之劳而已。”
算了算了,再听他唠叨下去,那真是不得了。
端起饭碗,她开始喂饭的工作,没想到堂堂皇朝集团的总裁,会沦落到饭来张口的一日。
“夹菜,总不能要我一直吃白饭吧!”他不满的抗议。
夹起菜,她送到宇文皇爵的口边,刚吃进去的时候筷子被他给咬住,怎么拿都拿不下来。
这男人六年不见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还吃不吃?”她只能反问。
一点都不精逗,宇文皇爵索性也不玩了。
明天会有更好玩的事发生,不过一点都不担心陈雅言会跑掉。还是好友说的对,有时候人不可能会忘记自己曾经拥有的,一旦被瓜分又会心心念念。
好不容易喂饭完毕,她以为就此结束了,重头戏还在下面。
“过会儿记得上楼来给我擦身。”宇文皇爵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他岂会不懂陈雅言在想什么?
不愿意的话还有杀手锏。
“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找儿子了。”他一脸无辜的望着她。
真是够卑鄙无耻,六岁大的孩子,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岂懂得帮大人擦身。这分明是威胁,赤果果的。
吃定她不会让儿子辛苦的,才会出此下策。
端着托盘站在床位,陈雅言恨不得受伤的那个是自己。
“好,我等会儿就来。”她咬着牙,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有时候只好乖乖照做,免得不必要的人受到伤害。
儿子明明还是个孩子,真是好意思叫他来照顾。
走进餐厅,这才开始用晚餐。
看着陈雅言一脸疲惫的样子,劳伦斯说了个提议。
“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以前的同事,正好想来这里玩一段时间,小晴,她暂时会住在这里,没问题吧?”他望着西门晴,希望不会遭到拒绝。
似乎对劳伦斯很放心,她点点头。“完全可以。”
倒也不是好客之道,只是住在这里,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男朋友想做点什么坏事儿也没胆子。
要是以前关系很好的话,住在外面,到时候劳伦斯出去和那个人会面,她也不可能知道。
西门晴想的自然和一般女人想的大有不同,此时陈雅言只想快点吃完,替宇文皇爵擦身完,好早点休息。
昨天没休息好,今天再不早点休息,身体也累了,有些支撑不住。
用餐完毕后,她率先起身。
身在卧室的宇文皇爵正在看文件,当然,这是杨毅臣送来的。
不能去公司,但可以开**会议,一点都不妨碍管理。
有时候,她很佩服宇文皇爵,无不时刻在工作,利用时间,哪怕是短短的半个小时都好。
“是不是要擦身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问。
不知为何,这在陈雅言听来,充满了幸灾乐祸。
擦身而已,她倒也没想那么多。
走进浴室,端着一盆温水出来。
现在是夏天,出了一身汗不洗澡肯定不舒服,再加上做了手术,不可以大面积的沾水,最近这段日子,有的苦头吃。
“裤子不脱吗?”他的声音带着反问。
陈雅言差点被气死,本来是想擦完上身就算了,下面的他自己解决,想到负伤,又不能弯腰,躬身。看来是逃不过的,她的命就是这么苦。
闭着眼睛,双手有些颤抖,小手抓着裤头,以为一切顺利。
“嗯……该死的,你抓哪里?”宇文皇爵的声音有些沙哑。
站在床尾的陈雅言暗暗咬牙,“你以为自己魅力不可挡是不是?”
很乖的点点头,“对于自身的魅力值,我宇文皇爵素来没怀疑过。”
对的,这男人身上的人鱼线,腹肌。就算是阔别六年之久,依然保持的这么好。陈雅言不得不服……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欣赏这些。
“哼,魅力值,走着瞧。”她死鸭子嘴硬,假装忽略他的男性魅力。
这次鼓足了勇气,将裤子快速脱下来。
于是,不该看的一幕还是看到了。
她的眼睛睁的又圆又大,那神情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脸颊开始慢慢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拿着拧干的毛巾擦拭着他的腿脚。
对于陈雅言的伺候,宇文皇爵表示还算满意。
“既然脱都脱了,记得帮我换条干净的,然后再穿上。”他一点都不客气。
她正要回答的时候,发现鼻子下方有暖流缓缓滑落。
鼻血,一滴两滴三滴,滴在了毛巾上。
“陈雅言,你原来想要。”他的声音里透着嘲笑。
离开的六年,她的生活干干净净,虽然公司里多的是男性职员,在交流上可以说是零。
“胡说八道。”端起脸盆,她快速冲进浴室。
想要吗?说真心话,这六年没有过上一天正常的生活,就算是生理上的正常需求也会有。
躺在床上的宇文皇爵看着换上的干净睡裤,想到陈雅言刚才狼狈的样子,心底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痛快。
六年不见,她似乎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清纯。
只是,现在多了几分倔强。
“你是想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搞自杀吗?”他嘴毒的说出她此时的心情。
听到宇文皇爵的话,陈雅言连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站在离他有些距离的位置,“说话能不能不要太损。”
损吗?他一点都不觉得,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我要睡觉了,还有,你也该睡了。”他的眼神朝旁边空着的半边床铺望了望。
有没有搞错,这也太自大了。
就算只剩下一间房,起码还有地上可以睡。何况是夏天,一点都不用害怕会着凉。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宇文皇爵继续开口。
“六年前没生活在一起,孩子不知道爸妈的生活理念。好歹现在你回来了,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就算我想要,你也有责任尽妻子应尽的义务,再加上是不是应该让孩子知道,爸爸妈妈的感情依旧很好。”他说的声情并茂,甚至拿孩子当挡箭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