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这首《单身情歌》正好符合两个人的心境,他们边喝酒边唱起来。
良子打外面进来,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二人忍不住摇头,穿越不穿越又能如何,都是摆脱不了尘世七情六欲的凡人而已。
"小子,过来喝一杯!"拓跋炎也不管良子是否应承,踉跄着过去抓住他的脖领子,一大壶酒灌下去。
良子被呛得咳嗽起来,辣的直吐舌头。自打他跟着范谦政走南闯北酒量见长,不过一下子喝这样的烈酒还是受不了,立即觉得头晕目眩脚下无根。
"赶紧回房间睡觉!"范谦政背着手出现在门口,他沉着脸对儿子喝道。
良子听了忙脚不沾地的走了,他父亲并没有搀扶护送,在他看来男孩子就该吃苦才能长成男人。
他眉头紧锁的看着喝醉的涟儿,上前轻声召唤了两声,见她没有半点反应只好把她抱起来。
"你站住!我问你,你要老实交待。"拓跋炎横在门口,觑着他问道,"你小子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惦记涟儿呢?"
"你喝醉了,我找人把你扶回去。"
"我没醉,心里明白着呢!"拓跋炎不耐烦的摆着手,"你别老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我看了心烦!你心里的那点儿弯弯道但凡是个聪明人都能看明白,何必装傻充愣?不要以为你一直默默的守护就会有好的结果,现在不表明心迹以后你会后悔的!后悔的!"说罢他竟倚着门框倒下去,嘴里不知道嘀里嘟噜在念叨着什么。
他见状忙招呼丫头过来侍候,自己则抱着涟儿大步走开了。怀里的涟儿醉得厉害,她使劲往拓跋炎怀里蹭了一下并没有睁开眼睛。
范谦政的脚步停滞了一下,看着涟儿的眼神越发的深邃起来。
知冬被花轿抬到黄家门前,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放起来,喜婆高喊落轿请新姑爷踢轿门。
"姑爷,您可别怕吓着新娘不敢使劲,这轿门踢的越用力以后的日子越好过!"喜婆的声音里充满了打趣。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一只穿着马靴的脚踢进来,它的主人故意把腿往上勾免得不小心踢到里面的新娘。知冬低着头透过红盖头的流苏看得一清二楚,心里顿时一暖。
紧接着,一只长满老茧的手伸了进来,细细看会发现它在微微颤抖。
"新郎接新娘下轿!"喜婆高喊着。
知冬把手伸过去,放在他掌心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他手上的老茧磨得她微痛却分外的踏实。
在他的牵引下出了花轿,耳边传来他体贴的轻语,"小心脚下的石子,接下去要跨火盆了别害怕!"
知冬跨过了火盆进了里面,只跟着喜婆的命令行事一步都不敢妄动。黄家婶子见她和大牛拜过天地被送入洞房,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她偷偷把大牛屋子里的大丫头招呼过去,悄声吩咐了一番。
入夜,前面的宾客相继离去,大牛回到了新房。知冬带过去的陪嫁丫头、管事妈妈过来见礼,常年服侍在身边的丫头小菊跟进净房侍候。
不一会儿大牛神清气爽的穿着家常衣服出来,虽然脸上红润有喝酒的痕迹不过却没有醉态。
知冬还顶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喜婆把镀金的挑子递过去,大牛接了挑下红盖头眼前顿时一亮。今天的知冬化了淡淡的妆,烛光下泛红的脸颊越发的动人,她的眼睛不安的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新人喝交杯酒。"喜婆笑着端过来两杯酒,知冬接过去飞快地觑了大牛一眼,见他局促的样子心里倒安定下来。
大牛挽住知冬的胳膊,低头瞧见知冬的脸近在咫尺,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烧心跳急速。他急切的把酒杯凑近嘴巴,知冬往前趔趄了一步,额头碰撞到他的下巴顿时不知所措。
"两位新人快喝,不然要误了吉时。"喜婆捂着嘴巴笑着催促。
两个人都涨着大红脸,喝下交杯酒赶忙分开。
"时候不早老身就不耽误新人休息了。"喜婆行了个万福,旁边的小菊忙递过去一个厚厚的红包。
知冬听见"休息"二字心里一紧,她已经二十四岁不是懵懂的小姑娘,新婚之夜要做什么还是知道些的。一想到春儿告诉自己的那样混账话,她就有些害怕。
大牛活到现在也是处男一枚,府里的丫头长相清秀的大有人在,他却从不多看一眼。不过身边的朋友都成了亲,不少人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前几日他们拉着大牛起哄,说了不少洞房之事,他再木讷也听懂了一些。眼下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他想起那些话心慌的不敢看知冬的脸。
"夫人,要不要去净房洗漱一番?"小玲机灵的问道。
知冬听了点点头扭身进去,小玲忙跟进去。一番洗漱,知冬换上了小碎花的棉质长睡裙。自从涟儿开发了内衣和睡衣,整个热城的贵妇、小姐为之疯狂。前几日涟儿特意帮她选了一件性感的吊带及膝裙,她可不敢那么暴露,所以就选了身上这件。
淡紫色的小碎花,领口和袖口有白色的透明蕾丝,典雅中带着公主范。她把头上的饰品都去除,顺直的长发被她挽成简单的髻,上面只插一柄白玉簪子。
她迟疑了一下出了净房,小菊等人已经不在,小玲也识趣地退了出去。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二人尴尬的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