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要的不是涟儿的性命,相反还会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因为她的存在对皇上来说是个筹码,虽然太后不知道皇上详细的计划,不过太后知道她必须活着!太后只是不想让皇上和子缘接近涟儿,只要他们从此对涟儿不理睬,她的日子就会平淡安稳。皇上心机深沉的没有人能看透,他怎么会不知道太后的想法?所以他不会下旨让涟儿回听雨轩,更不会到冷宫来探望。
"咳咳咳..."生火冒出的烟,呛得涟儿不停地咳嗽。自从上次受伤以来,咳嗽就成了涟儿的家常便饭。
春儿还想要说什么,见到涟儿咳嗽忙过去帮忙。她一边干活一边往宫门口看,还是不能死心。
主仆二人的饭菜很简单,一饭一菜没有太多的变化,小咸菜倒是时常换花样。涟儿把黄瓜、胡萝卜、芹菜切成丝,加上料酒、米醋、酱油、一点点糖,葱姜蒜放进去最后加一点食盐就大功告成。
看着涟儿熟练的把各种蔬菜切丝,春儿心中一阵难过,找了个由子从厨房里出去,一个人跑到涟儿看不见的地方哭起来。
她替涟儿感觉委屈、不公平,这样漂亮手怎么可以整天做粗活?满宫里的嫔妃论美貌,论智慧,论脾气属性,论才情,有谁能和涟儿相比?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偏偏让涟儿被关在冷宫!原指望皇上回宫,就会给涟儿做主,没想到从一大早等到天黑,竟然没有半点动静。难道以前皇上对涟儿的宠爱都是假的?她就不相信,皇上想要对谁好,还能办不到?除非是皇上心中没有涟儿,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春儿想要偷偷去找李总管,可涟儿不准她去。她心里又气又急又委屈,只好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掉眼泪。
"该吃晚饭了。"涟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站在她背后。
她慌张地擦擦眼泪,转过身不敢看涟儿的眼睛,"奴婢的眼睛里进了沙子..."
"唉..."涟儿的轻叹打断了她的谎话,不过涟儿并没有说什么,扭身进屋里去了。
接连三天,春儿都是魂不守舍,有事没事到宫门口张望,可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她终于认同了涟儿的话,皇上是不会理睬她们主仆了。
"姑娘,你就不会有时候不甘心吗?"春儿瞧着涟儿总是安安静静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当然有,我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姑子?只是这宫中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涟儿的眼睛望着远处的天空,想起那些在宫外的自由生活,想起不知道身在何方的子辞。不过才短短几个月的功夫,那一切似乎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姑娘想要的是什么呢?"
"自我,爱情!"
春儿听了顿时愣住,她本是最普通的农户女儿,被地方选上进宫做宫女,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自我。在家里听父母的话,进了宫听主子的话,虽然有时候觉得委屈冤枉可却都承受过来,因为宫里的奴婢都是这样讨生活的。至于爱情,春儿连想都未曾想过!她在深宫做宫女,只盼着熬到二十五出宫,靠在宫中积攒的银子过完下半辈子就完事了。眼下跟了涟儿,竟连积攒银子的愿望都落空了,不过她并不觉得后悔。跟在涟儿身边,她总觉得很踏实,活得像个人样!
涟儿见她拧眉沉思并不打扰,在西府时知春等人习惯了自己的胡言乱语,也慢慢打心底接受了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可春儿跟在自己身边时日不多,她恐怕很难理解消化自己的想法。
突然,冷宫的大门似乎被人使劲踹了几脚,"咣当"一声打开。
主仆二人抬眼一瞧,是吴国的大皇子拓跋炎。
他看见涟儿,几大步进来一边看着屋子里破败的摆设,一边皱眉说道:"我不过是回吴国走一趟,你怎么搬到这个见不得人的鬼地方来了?我还以为皇帝很喜欢你呢?走,跟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说着上前拉住涟儿的手就往外面走。
"你准备怎么说服皇上带我离开?"涟儿挣脱开他的手,笑着问道。
"眼下之计只有假意喜欢你了!"他一脸的不情愿,"不过为了朋友,我也只能牺牲自己了!可惜了我这个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内外兼修的女人杀手了。唉,我喜欢你的消息一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为此伤心、流泪,甚至上吊跳河自杀呢。"
这个吴国大皇子不会是得神经病了吧?什么杀手不杀手的,怎么满嘴的胡言乱语?真是可惜他这俊俏的模样尊贵的身份了!春儿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还不由得摇头叹气。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以为大爷秀逗了?"拓跋炎瞪着春儿。
神经病从来都不会自己承认是神经病!看来他是病得不轻,春儿越发的看着他可怜起来。
"靠,什么眼神?"他见了爆着粗口,"大爷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不说你们是神经病就不错了!大爷若是把未来的事情告诉你,保管你听了变成真正的神经病!"
"姑娘!"春儿见到他眼睛瞪圆,比手画脚的似乎很生气,吓得躲到涟儿背后,一副生怕拓跋炎犯病痛打她的样子。
涟儿不由得笑起来,"你先下去泡茶,上次世子妃派人送了些上好的龙井,就泡那个。"
"反正他也喝不出好坏,何必呢?"春儿小声嘀咕着。
"丫的,说什么呢?"拓跋炎暴怒起来,还没有哪个女人把他当成过神经病看待呢?这个小宫女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怎么涟儿身边竟是些怪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