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主:“不管怎么样,你能从前妻那儿拿到秘籍给宛颐治伤,还真令我刮目相看。这样,我给你个机会。如果宛颐静心修练这几个月你们两个能一直不见面,我就答应你们在一起。”
柏苴:“您是在考验我?”
沈堂主:“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是对我自己的女儿没信心。我是怕她被一时的激情冲昏了头脑,想让她冷静冷静。你今晚就走,不必和宛颐道别。”
柏苴:“我答应,宛颐也会答应。我们会用我们的行动证明,我们不是一时冲动。”
沈堂主:“好,一言为定。”
柏苴:“多谢师叔!”
沈堂主:“别谢我,要谢就谢谢碧萦。”
柏苴回头一看,碧萦也在,和碧萦相视一笑。
碧萦送柏苴出门,临走前不忘让柏苴留一封亲笔信给宛颐。
柏苴:“我以为,你也会有所顾虑。”
碧萦:“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人,能看到你们两个得到圆满,我也高兴。”
广奕刚好忙完回来了,见到柏苴很是意外,就没有现身,在暗处听着他们的对话。
柏苴:“广奕当上会长之后怎么样?”
碧萦:“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嫁对人了。和他成亲的这两年来发生了太多事,让我对他非常敬佩,也让我越来越爱他。以前我只觉得,爱,就是痛。现在我才知道,会痛只是证明你爱过。爱到一定深度就不会有那么多苦涩了。”
柏苴:“看来你真的很幸福。我真为你高兴。”
碧萦:“你和宛颐也一定会有这样的幸福。”
广奕听到这一番话,顿时为还在怀疑碧萦而自责不已。
第二天一早,宛颐醒了,看到碧萦照顾了自己一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宛颐轻手轻脚地给碧萦盖衣服,却还是把碧萦弄醒了。
碧萦:“你想不想吃点儿什么?”
宛颐:“不饿。”
碧萦:“你受伤了昨天怎么不说呢?”
宛颐:“光顾着生气了。”
碧萦:“受了重伤那么难受才会平白无故地发火,我跟爹娘都解释了。”
宛颐:“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没人会在乎。”
碧萦:“我在乎。”
宛颐本来是低着头的,听到这一句“我在乎”,抬起了头。
碧萦:“本来你真气就乱,这回伤得又不轻,可不能再生气了。我让锦瑟去建溪那边了。”
宛颐:“不用,她是你最贴心的丫鬟,不用顾虑我生不生气,反正我都习惯了,从小就是被欺负长大的。”
碧萦:“看吧?还憋着气呢。”
宛颐:“我没憋着气,你真不用让她走。她走了谁照顾我啊?府里就数她最机灵了,我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而且你不是不知道,建溪最讨厌她了。建溪现在那么忙,澄雪又不在他身边,别给他添堵了。还有,她走了,你和谁说知心话呀?”
碧萦:“从今以后,我希望能听我说知心话的那个人,是你。”
宛颐眼泛泪光,“干嘛?诅咒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听你说一辈子话啊?柏苴呢?”
碧萦把柏苴留下的信递给了宛颐。
宛颐看过信之后,脸色由阴转晴,拉着碧萦的手,“柏苴说是你跟爹说,爹才答应的。”
碧萦:“这回高兴啦。”
宛颐靠在碧萦肩膀上,“啊,谢谢姐!”
有澄雪每天替赵夫人抄经书超度,铭羽总算能够心安地奉旨与嫣庭公主完婚。
成亲这日,皇上也来到赵府观礼。
皇上最疼爱嫣庭公主,如今看到女儿终于有了好归宿,心里自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澄雪由于在服丧不便参加婚礼,只穿着素服在在房间里默默祝福哥哥嫂子。
只是,听到外面热闹非凡,又时不时有奏乐声,想起了赵夫人还在世时有一次把自己请到家里做客的场景……
那一天正逢庙会的的日子,虽然在府里却仍能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
“对不起,去买这个所以来晚了。”澄雪打开了锦盒,里面是赵夫人精致的点心。
赵夫人:“人来了就行,再说已经带了你娘送的礼物,还买什么点心?”
澄雪:“上次和您喝茶,看您特别喜欢吃这家的点心。”
赵夫人心想:“孩子,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高兴,才吃得多。”
赵夫人接着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奇怪,就喜欢和年轻的女孩儿聊天。”
澄雪:“自从和您认识之后,净是您帮我,指点我了。”
赵夫人:“哪有,你也带给我很多快乐。”
澄雪;“等您有了儿媳妇,就有人天天陪着您了。”
赵夫人:“唉,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澄雪:“不知赵公子中意的是哪家的千金?”
赵夫人:“算了,不说这事了。”
澄雪:“怎么,赵公子中意的您不中意。”
赵夫人让下人们都下去了,“其实我这个人不是特别在意对方的家世背景,我们家也没落过,近几年才好起来。只是,他看上的,居然是有夫之妇。在别人面前我也不敢说,就只能和你说说了。”
澄雪:“这的确不太好办。是哪家的少奶奶?”
赵夫人:“叫袁芷茵,兰景堂的独生女,先下是林家的少奶奶。”
澄雪:“真巧啊,芷茵她是我最好的姐妹。”
赵夫人:“是嘛,那她……”
澄雪:“她绝对是个守礼的好女人,而且据我所知,她和她丈夫现在很恩爱。”
赵夫人;“你们熟到什么程度?”
澄雪:“无话不谈,我们四岁的时候学舞蹈认识的。我们两个的父亲是师兄弟。”
赵夫人:“你还学过舞蹈?”
澄雪:“是啊,我那时候小,练武功有些早。父亲又怕我到时候练武时记不住招式,身体不够柔软,就想让我学学舞蹈。您也知道我娘跳舞跳得可好了。后来芷茵和沈家的大小姐就都到我家,让我娘一起教我们几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