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候锦瑟过来敲门,“二小姐,听说您回来了,夫人请您过去。”
宛颐:“我不舒服,想睡一觉,过一会儿吧。”
锦瑟轻轻推开门,走到宛颐身边,“二小姐,您刚回来,怎么都得跟母亲请个安吧。”
这句话激怒了宛颐,站起来给了锦瑟一巴掌,“什么时候小姐怎么做还要一个丫鬟来教?”
锦瑟:“二小姐,锦瑟绝没有那个意思。”
宛颐:“没有?我知道,你对你的大小姐忠心耿耿,在夫人面前嚼舌根,说我绣的披风小家子气,她绣得就高贵称得出夫人的气质是不是?”
锦瑟:“锦瑟只是看夫人比较舍不得送出大小姐送出的那件,才那么说的,绝没有蔑视二小姐您的意思!”
宛颐:“够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回去收拾包袱离开沈家。还不快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锦瑟哭着跑出去了。
晚上,碧萦回来了,见锦瑟拿着包袱要走,立刻拦了下来,“我刚才在门口听家丁说了,宛颐她是对我有气,不是冲着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这时宛颐刚好走了过来,“怎么还没走?原来是等你真正的主子回来跟她告状?你可以不走,但我保证我在家一天你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你们都听着,谁要是帮她,就给我一起走人!”
碧萦把宛颐拉去了自己房间,“你耍什么脾气?下人们都看着呢你也不嫌丢人。你姐夫和建溪刚刚上任,这是咱们家最重要的阶段,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添乱吗?”
宛颐:“名门淑女你来当,骂街泼妇我来做。怎么?在你心里我连个丫鬟都不如。谁才是这家的主人?”
“不是名门淑女就不配当我们沈家的女儿!”沈堂主说这话走进来了,沈夫人也来了。
沈夫人:“颐儿,因为这点事就这样不是名门闺秀的风范,快给你爹道歉。”
宛颐:“我没错道什么歉?”
沈夫人:“好好好,娘先跟你道歉还不行嘛。”
沈堂主:“胡闹,你生了她又养了她,还要向她道歉?真要是有什么错她也得担着,这是孝道!还有,我问你,你前几天没和你姐一起回来,是不是又和林柏苴在一起了?前一阵子家里事情多没工夫管你,今天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宛颐:“我没什么好说的,爹您自己做过什么您心里清楚。”
宛颐直接离开了,把沈堂主气得不行。
宛颐刚出房间,锦瑟就跟宛颐说:“二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宛颐量锦瑟也不敢玩什么花样,就去了大门口。
原来,是柏苴来了。
宛颐很惊讶,“怎么过来了?”
柏苴:“就是想你了,一天不见都不行。”
宛颐微微低头含蓄地笑了。
柏苴:“出去走走吧。”
宛颐点点头,“恩。”
宛颐家的山庄算是一处别院,柏苴和宛颐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镇上,正赶上镇上的庙会。
柏苴:“一直觉得这感觉好熟悉,终于想起来了,和咱们在湘恒过莲花节很像。”
宛颐没有说话,却想起了那天的雪,和文珍的披风。
放烟花了,人潮向一边涌动,冲散了宛颐和柏苴。
身心俱疲的宛颐有些惊慌失措,她拼命地向四周望去,却毫无头绪……
此时,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宛颐的手腕,也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是柏苴握住了宛颐,同时也摸了宛颐的脉搏。
得知宛颐那天确实被自己误伤的那一刻,柏苴的心融化了。
柏苴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着宛颐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宛颐:“莲花节那天,你就那么走了。我以为,历史会重演。”
柏苴:“我们成亲吧,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柏苴送宛颐回到了家门口,“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柏苴说话间就要进去。
宛颐拉住柏苴的胳膊,“不太方便,很晚了。”
柏苴:“师叔应该还没休息吧。”
宛颐:“你知道我顾虑什么。上次是我爹找过你之后你才提出要和我分开的,对不对?”
柏苴:“所以我现在更要去见他。”柏苴继续往前走。
宛颐还是拦住了柏苴,“我一个人面对他就好了,他是我爹,我能解决。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反驳他,我以前从来没这么勇敢过。这一次,你就让我为了你勇敢到底吧。”
柏苴拿给宛颐一本武功秘籍,“这是兰景堂特有的内功心法,疗内伤非常有效。你不知不觉中已经练了三家的内功心法,真气混乱,中了我一掌之后运气根本运不上来。唯有它能帮你调息回来。我和芷茵成亲之前,差点走火入魔,就是靠它才恢复过来的。只是,你一定要有耐心,可能要花上几个月的功夫静心修练。”
宛颐:“你……”
柏苴:“什么都别说了,为了不辜负你的苦心,我发誓,我不自责。”
宛颐:“可是……芷茵她……”
柏苴:“你是为了护着鸿飞才受伤的,这本秘籍是她亲手再次交到我手上的。”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沈堂主来到了大门口。
柏苴轻声对宛颐说:“一会儿进去之后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交给我。”
沈堂主;“贤侄,上次明明说好了,为什么又来纠缠我女儿?”
柏苴:“沈师叔,侄儿这次来,是想请您同意把宛颐嫁给我。”
沈堂主:“你毁我一个女儿不够,连另一个都不放过!”
柏苴:“师叔,侄儿是认真的。”
沈堂主;“看看和你有过瓜葛的女子,哪一个有好下场?我怎么可能把女儿交给你这样的人?”
柏苴听到这话,默不作声。
沈堂主继续说:“我也知道,你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只是你爹……”
柏苴:“请师叔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心爱的女子,包括我爹。而且现在的我,已经有这个能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