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兆谦看着会场上起舞的舞者们,笑道:"也不是,毕竟我被她伤地那么深都没说什么。"
时兆桓眯眼,"你那晚上喝酒,她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对她放开了?"
时兆谦无奈一笑,"你要揭我伤疤不成?呵...我拿金钱、权力、AK来做交换,她都不要,她说她喜欢你就是最大的意义,瞧,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他语气讪讪的,分明是爱而不得的遗憾,但时兆桓自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再多说,更何况他此时此刻也没得多少钱清童这个便宜——嗯,也不知道千重夜和他的交易,他到底做了没?真让人心急啊。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跳舞的女人和闪耀的灯光,神情不见波澜,但心里蓦然有些飘飘然。
"呵,但我觉得,薛步生的女儿,薛索崎的生日宴会,还是要龙幕恩来才会更有意思,结果就他没来呢。"时兆桓好整以暇地道。
时兆谦道:"虽然外面都传言说是薛索崎得了重病才和龙幕恩解了婚约,但你我不是应该最清楚,薛家这位小姐跟别的男人跑了,咱们这位龙将军头顶上可是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时兆桓眯眼挑眉,"那现在在这里举办生日宴的是谁?薛步生还有胆子来给薛索崎办生日宴?"
时兆谦玩味一笑,"应该是这位薛小姐被私奔的男人抛弃了,所以又回来了。"
十三爷淡淡斜睨了一眼自己大哥,"看不出来,你也有这么八卦的一面。"
时兆谦笑道:"咱们相处了三十年,你还看不出来?"
两人闲聊了一阵,又各自看着舞台上的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画面。
一场舞跳完之后,司仪在大家的掌声中说了好一阵祝贺词调动气氛,最后才拿着麦克风激动地道:"为了感谢大家前来这里,为咱们薛市长的千金薛索崎小姐庆祝二十二岁的生日,今天我们的寿星特意为大家准备了一份绝对精彩的礼物。"
听到这话,现场所有人都激动地鼓掌,想一睹这位病怏怏的小姐康复之后的庐山真面。
在一片闹热掌声中,一个戴着面具、身量苗条、穿着白衬衫黑色小西服、留着长长的酒红色的大波浪的女人踏着高跟鞋就在万众瞩目下上台,随着悦耳而暧昧音乐便跳起了一段性感火辣的爵士舞。
即使看不到脸,但只看这身材和动作便能让现场所有人浮想联翩,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这位薛家千金身上。
时兆桓看着这跳爵士舞的女人,总觉得有些熟悉,怎奈无论他如何看也看不出,但隐隐约约却察觉到这位薛小姐面具下的眼睛一直在往自己这边来,加上她此时那勾魂曼妙的舞姿,时兆桓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女人好似老早就准备过来引——诱自己的。
一曲舞罢,顿时引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掌声。
宝宝谨记老太婆之前的交代,要拯救时兆谦于水深火热之中,让他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在找到之前她必须采取最火热而猛烈的进攻,让时兆谦无心去想念钱清童,直到等到他为了摆脱自己的疯狂纠缠而迫不得已去接受别的女人。
所以,这几天宝宝加紧时间练习各类搔首弄姿的舞蹈,然后让薛步生安排了这么一出宴会,从根部上给时兆谦来个措手不及,因此刚才她跳的时候简直用尽了毕生的风流与孟浪和时兆谦进行眼神交流。
可惜啊可惜,这男人简直就是个禁欲系!
她必须来个更猛的!
她跳完舞,朝大家说了些感激词,随即取下自己的面具,让自己那张略施粉黛但美艳绝伦的脸在华灯下闪耀光芒,顿时引起现场人一片惊呼。
时兆桓和时兆谦看到那张脸时心头同时一惊,只是,时兆谦惊地是那张脸和自己一心想要的那张面容如此相似,而时兆桓嘛...
这不是宝宝么?怎么会成了薛索崎,还来这里跳舞?
时行长拿着手里的寰钱,暗暗凝眉,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宝宝拿下面具看了四周的人一圈,随即落在神色间明显有波动痕迹的时兆谦身上,深知他看到自己想到了钱清童,心里那个拯救大中国人民于水深火热的心潮澎湃的革命意识简直犹如烈火烧香油一般滋滋滋滋地往上冒。
"大家好,初次见面啊,我叫薛索崎。"宝宝拿着麦克风就朝众人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随即抬头:"我老爸是薛步生,以后承蒙关照。"
因为这姑娘跳舞时性感,说话时可爱温柔,最重要的是长地简直是少有的好看,台下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和掌声接连传来。
宝宝心下得意:"今天为大家献上的第一个礼物是刚才的舞蹈,接下来我想当着大家的面,许下我二十二岁的的生日愿望,好么?"
"好好!"
台下简直叫嚷成了一片。
时兆桓凝眸打量着这女人,宝宝革命意识高涨,拿着麦克风就朝时兆桓时兆谦这边看来。
"尊敬的AK总裁,时兆谦先生,小女子薛索崎对你仰慕已久,如今见到您的绝代风华,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让我心潮澎湃,又知道您没有意中人,所以,我的二十二岁生日愿望是对您许的,请大家作证,希望时兆谦先生能做我男朋友,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一语落下,整个会场简直沸腾了,向来镇定的时兆桓眸中也闪过一丝异色,转身看着不动声色直直眯着眼打量着台上公然对自己表白的女人。
老大什么时候拐了宝宝的?时兆桓心里暗想。
宝宝也没觉得自己用了多大勇气,毕竟她是在拯救人家,因此说完抬起头便赫赫然同台下男人对视着。所有人目光几乎都向时兆谦看来,等着他回答。
时兆谦在万众瞩目下打量着台上女人许久,最后才从位置上从容起身,默不作声就只是迈着大长腿朝台上走了过来,看地在场人全都紧张不已。
宝宝等着他骂自己大言不惭,心里早已是坦然一片,直到男人赫赫然站在面前,英俊的面容在她眼前近距离出现时,她都不觉得紧张。
时兆桓看着低自己一个个头的女人那张美丽而熟悉的脸,突然长臂一伸,将她一把揽到怀里,对着她点了口红的唇便深深吻了下去。
宝宝一碰到他的唇,这才醒过神来!
时兆谦居然吻她?妈呀!!!
台下一片起哄的喧腾,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宝宝没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大声道:"你做什么?"
时兆谦伸手摸了摸唇,"薛小姐,你不是让大家见证让我做你男朋友么?"
"是...可我没让你亲我啊。"宝宝慌乱地看着下面看戏的人,又看到不远处时兆桓也看着自己,又见到时兆谦深沉的眼神,吓地干净把面具重新戴上,赶紧跑下台了。
"哎呀,男朋友,我下次找你,下次找你。"
"唉呀妈呀,这么多人面前亲我,羞死我了!羞死我啦!"
时兆谦凝视着薛索崎离开的方向,手指在薄唇上轻轻一擦,神色间笑意收敛,眼神愈加复杂...
时兆桓的贵宾客房安排在游轮的第三层。回到客房里已经是夜里一点了,但他似乎看到宝宝那张脸让他之后的精神都异常兴奋,迟迟没有睡意。
拨弄着手里的寰钱,明明很陈旧而且还有些残缺的东西,但此时拿在手里竟像是一个割舍不断丢弃不得的念想。
"钱清童,你会不会也像我天天看这古钱币一样,天天看我的戒指呢?"
千重夜,你已经收了我这第二笔笔账,到底有没有帮我完成这比登天还难的心愿呢?
他坐在沙发上,将红绳上的钱币看了许久,幽深温和的目光落在面前干净整齐的床铺上,久久挪不开眼。
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这床铺上又鼓起来一个大包!
只是,十三爷现在怎么看床铺,那床铺都平平整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被人诟病的缺陷。
时兆桓靠在沙发上,微微凝眉,浑身都透露着无趣的慵懒,将寰钱小心收回道衬衫胸前的包包里,从桌子上拿出一盒烟,从里面拿出一根刚点到了一半,便想起什么来便又将还未点燃的烟扔掉了。
起身,解衣,上床,睡觉,熄灯。
有海上明月自窗外洒进来铺展在房间里,依稀有海水波涛的声音自外面传来,让这被月光镶嵌的夜晚显得孤寂。
在夜里一声轻叹后,他翻身躺下睡去,脚下便猛然踢到一个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便传来一声女人的闷哼声。
明明床上没有东西,但却一脚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猛然一惊,起身开灯便看到床尾处鼓起一个小包,里面传来一阵阵吃痛的声音。迅速翻开被子,便看到床尾上趴着一个女人,一手按着自己腰身。
"都不能轻点么?好痛..."
看着那抚摸着腰的女人,时兆桓心头似有什么一颤,让他四肢百骸都感觉到一股毕生从未有过的难掩的狂喜与震惊。
女人半跪在床上,按着腰慢慢转身看着一脸惊愕的男人,清秀美丽的脸上化开一抹如花的笑容。
"好久不见,你好啊,时行长。"
THE END(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