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七章 他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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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清童察觉到自己修行了两千年永远跳地不紧不慢的小心脏突然跳地有些不安分,喉咙像是卡住了一块石头,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时兆桓这段时间被很多事情搅乱,但此时抱着钱清童忽然感觉自己只是时兆桓,而不是兰道的行长,不是尹书阁的对手,不是林国豪的眼中钉,不是所有的所有,而只是一个纯粹的他。

想来,十年等待与周旋,他可能心早已疲惫了,这大半辈子过去,其实可能就为等这个人的这一句话,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钱清童任由他手臂将自己抱住,难言的躁动和喜悦以及紧张从他和她身体接触的地方蔓延至四肢百骸,烧遍全身,烧了她的修行。她目光隔着他笔直宽厚的肩,直直落在岿然不动的财神爷身上,神情失魂,好似元神出窍,四处游离。

她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可当时兆桓说需要她的时候,她想自己如果不是财神爷的话,兴许可以放心大胆地回抱他。

什么谭指月,什么官苍雪,什么财神爷,其实这世上什么都没有,只要她愿意将这些人和身份看做虚无,这些什么都不是。

只是到目前为止,她的修行仅仅两千年,还做不到目空一切,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可做不到归做不到,对她想做没有丝毫影响。

她想抱他,只要她伸出自己的手,好像可以得到这两千年来她从未体会到的快活;可她又不敢去抱,好像抱住了也损了自己的很多东西。更何况,这份快活还在悬崖边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或是有没有可能安安稳稳握在掌中。

原来自己胆子真地这么小。

钱清童一直以为自己作为一个无所不能的财神,怕的只有长发飘飘的女鬼,现在想来,自己怕的东西还很多。

她终究没有伸出手来回抱他,虽然几度动了手,但伸到一半的地方就又被念头给紧紧扯了回来,尤其是自己昨夜在他床底下发现了那个装满了红钞票的箱子。

"你为什么不问我?"她被他抱着趴在他怀里,力道合适,没有窒息的不适。

"问什么?"

她嘴唇半张半合,欲言又止,纠结了足足三十秒才低声道:"那五千万。"

她感觉到他的怀抱在一瞬间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我等你自己告诉我。"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那就等着呗,反正钱我一直留着。"

心口突然有一块巨石沉下,她低声道:"其实那五千万的去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冥钱..."

"那事已经过了,不用再往回看。"

钱清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不问是谁做的?"

他神情淡然地看着她,"现在追究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意义?抱着一个给你制造麻烦雪上加霜的人,你觉得有什么意义呢?"她突然笑了笑,"时行长,是我做的。"

"老太婆!"一直没有开口的宝宝见她不打自招,顿时吓地叫住了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无所畏惧地凝视着他,却不知时兆桓到底是信没有信,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是这样风轻云淡的淡漠模样。

"那些钱是我放的,差点毁了兰道的两万五千亿冥币,全是我放的。"她忽视掉宝宝的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老太婆!"

时兆桓神情淡漠地望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才静静开口:"你怎么做到的?"

钱清童知道自己只能承认,但决计不可能说出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她不敢也不能说出来,被人拆穿身份以及说出来和在人前使用法术一样,天规不可犯。更何况,她不想告诉他。

见她神情怔忡,他笑了:"在全球的兰道银行里放这么多冥钱,你说是你做的,是不是还准备把尹书阁林国豪杜启冲对付我的事也要算到你头上?"

她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不信?

"五千万我当你找我借的,现在我已经收回来了,不要再说这事,只是以后有需要,不要再瞒着我。"他静静地开口,将她抱了过来,"我没放,你不许离开,这样感觉我是一厢情愿。"

钱清童等他说完,却不见他提及冥钱的事,原来他真的不信,那他信五千万是她拿的,只是因为证据摆着,而冥币没有证据?也是,这种事说给谁谁会信?几万亿的冥币,得动多大的工程量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她忽然意识到他后面说了一句话,脑子飞速转了几圈,心口豁亮。

感觉他是一厢情愿?他早就知道他不是一厢情愿了?

"兆桓!"伴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惊了一直觉得自己在搞传说中的"地下情"的钱清童一跳,她猛地往后一退就看到很久没有出现的谭指月站在门口,脸色颇是难看。

钱清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做了曾经最厌恶的十分羞耻的事情,拿眼偷瞟时兆桓,这个当事人却毫无表情——这好像就是他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没有通知秘书吗?"

谭指月咬住的唇一瓣一瓣脱离牙齿,"钱秘书不就是那个通知上司有人来的吗?钱秘书和上司缠绵,我只有自己进来了。"

时兆桓忽视掉她的冷嘲,"有什么事?"

谭指月脸一瞬间绿了,"我听说你和兰道最近惹得一身骚,专程过来看情况,可看来是我想多了,十三爷佳人在怀,日子过地还挺惬意。"

"你希望我过地更差?"他语气寒凉。

谭指月一直觉得自己能忍,但所有积累的负面情绪因为他这一句话而爆发,化作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跟她多久了?"

钱清童在旁边也不好走,可此时听到她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后来居上",应该算是男人女人最爱说的第三者了,心里也说不出的不快,虽然这第三者的名号自己还没打算安上去,可这种正室找上门来的微妙感觉叫她不想忽视都难。

"我想你该问,我和你断了多久了。"

她的注意力因为他这一句话游回到他本人身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没有人中途退场,而是我们的戏在十年前就完结了。"

钱清童见他对谭指月冷淡的神情,隐隐觉得这后生其实是可怕的,喜欢了就温声细语,不喜欢了就是十三爷。

"人总会随着时间变的,我们已不复当年了。"

"那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他沉吟片刻,缓缓吐词:"你是所有女人当中,我还能勉强怀念的那一个。"

付出十年时间来改头换面就为了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原来是怀念。

她双眼通红,出于不甘而咬出字来,"怀念...谭指月?"

"怀念十八岁的谭指月。"他一语落下,平波无绪。

谭指月竭力抑制压抑在心头的愤怒与不甘,不为钱清童的"后来居上"而不甘,而为这近两年的在一起就是他为了怀念谭指月而不甘。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只是官苍雪,所以她才没有机会的。

钱清童一言不发地看着谭指月,不,是官苍雪,她在她扔给自己一巴掌的时候就动了自己看人命相的本事将她的所有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她知道官苍雪是可怜的。

如果这个谭指月就是谭指月,时兆桓还是会有感情的,可惜了,真正的谭指月已死,苍雪无论怎么改头换面,都还不了谭指月当年给时兆桓的感觉。只是,他说和她在一起只是为怀念,未免过于残忍。

"时兆桓,既然你要祭奠你死去的青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来做祭品,那还不更直接些?"

擅长隐忍的谭指月终究没有抑制住心头长年累月积累下的不甘与愤怒,换成了低沉的咆哮。"和我在一起,就为了找感觉,找不到就换人了?"

她语调中带着一丝嘲弄,"钱秘书,你又是用的什么本事呢?"

钱清童觉得自己连一个时兆桓都搞不定,更别说他的女朋友,这种复杂的关系很不好。男人女人的关系应该很简单的才对,只是大部分的人都弄的很复杂,她如果也跟着复杂了,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什么本事都没有。"

"指月,别随意将责任推卸在别人身上,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我等了你十年,可当你回来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两个少男少女,我不是你要的时兆桓,你也不是我等的谭指月,既然你不是那个人,又何必缠着彼此不放?"

谭指月的脸在一瞬间苍白,"你...知道..."

她目光慌张地就望向钱清童,每一个字几乎是蹦出来的,"你跟他说了什么?"

"什么说什么?"钱清童不解。

谭指月愤恨地盯着她明明是个孤儿活地比自己还不好但一副事不关己的清高出尘模样,大步走过去紧紧勒住她肩膀,声音颤抖至极,双眼因为刺激而猩红。

"我问你,你到底跟兆桓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对我?"

钱清童这才想起时兆桓刚才的话,心里也奇怪,时兆桓难道已经知道她真实身份了,才待她如此冷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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