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苏繁自然是一片真心..."司月白话音未落，只听得司夜霆一声嗤笑。

"哈，是吗。"

司月白睁大了眼睛说道，"我对苏繁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照。"

"司月白，你还真的是蠢，你对苏繁一片痴心，可正是你的这一片所谓的痴心，害死了苏繁。"

司夜霆的音量不高不低，语气不咸不淡。

司月白的心里一惊，他不知道司夜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司夜霆你说清楚。"

"若我告诉你，苏繁是因你而死，你可会有半分伤感？"灯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辉。

矜冷的气质不容置疑。

他蹲在司月白身前，眼见着他眼眸中的疑惑，司夜霆眼底迅速拂过一丝冷意，他不回答反而笑容满面。

"司夜霆，你把话说清楚了，苏繁怎么会是因我而死，她明明就是被你杀害的！"

"呵。"司夜霆伸手戳了戳司月白右肩膀上空荡荡的衣袖，有些好笑。

"我想你不知道，你的这只手臂不是我砍的，而是被你最爱的苏繁亲手砍下的，当时我就在边上。"

"我亲眼看着她挥刀砍掉你的手臂。"他的唇角绷得紧紧的，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

司夜霆的那双桃花眼双目灼灼的看向他，他眸中的冷霜尽显，"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以为是我对吗？哈。"

"这怎么可能，司夜霆，你别想挑拨我和苏繁之间的感情，她已经死了，你却还要这样羞辱她。"

"司夜霆，你TM就是个人-渣。"司月白同样不甘示弱的盯着他，虽然他现在动弹不得。

但是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去诬陷他的苏繁。

司夜霆不怒反笑，今晚的他突然变得不那么沉稳。

不再为了别人而按耐住自己的情绪。

他也是人，他为什么要背负这天地间最让人痛苦的枷锁。

"司夜霆，你别想胡说...咳咳咳..."话没说一半，司月白开始猛地咳嗽，他的胸口剧烈的波荡起伏。

隔着绷带，司夜霆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可他亦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疼痛难耐。

"咳咳...咳咳咳...咳..."

原本安静的空气被他的咳嗽声所充斥。

听着司月白一声比一声大的咳嗽声，司夜霆拍了拍手，眉眼上染上了一层冰冷。

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踱步走到司月白的脚边。

待到他停止了咳嗽，司夜霆眯了眯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司月白。

"司夜霆...我和苏繁都是被你害的..."

哼。

司夜霆听着他的话，总觉得他可怜的很。

当年他为了苏繁，把这个秘密藏了这么多年。

现在看来，他还真是替苏繁感到不值。

"这么多年你一直活在对我的仇恨中，你可还记得苏繁临死之前说过的话？"

话毕，空气中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司月白平躺在那里，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

苏繁啊，他的繁繁...

那天，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她的手抓着他的手，跟他说。

"小月光，我死以后，你不要怨恨小夜，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