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森及斯。
司月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他被司夜霆用酒整整泡了三天三夜,他身上流出的血与酒融为一处。
血融于酒中,酒中带血。
酒顺着司月白的伤口进入他的血液,他的血液里流淌着酒,把他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酒人。
又顺着他的喉咙进入他的肺部,造成肺部感染,得了肺炎。
酒精中毒,伤口恶化。
司月白的全身都被纱布缠着,活脱脱一个木乃伊。
他只露出两只迷离的眼睛。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被保镖用担架抬到了司夜霆的脚下。
司月白平躺在担架上,他有气无力的半阖着眼睛,看着司夜霆。
以往的嚣张气焰消失殆尽。
司夜霆也比司月白好不到哪里去,这么些天了,他的脸色久久没有恢复正常。
脸上白的异常,一副病态。
俞浅的身体在日见好转,他却是每况愈下。
饶是这样,司夜霆还是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司月白。
司夜霆神情内敛,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司月白,脸上出现了嘲讽的笑容。
他突然冷笑出声,"瞧瞧你如今这幅病狗的样子,你还能拿什么来报复我。"
一向不苟言笑的司夜霆,现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可怕的笑容,阴森森的,很诡异。
"司月白,你恨了我那么多年,这么多年了,我处处忍你让你。"
"不过,你竟然敢把手伸的那么远...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恩?"
司夜霆脸上带着令人生畏的笑容,他修长的手指放在身前交叉。
他走到司月白的头前,司月白现在的视线只能看到司夜霆的锃亮鞋面。
司夜霆的笑有些像是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恶鬼,他接着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你,可既然你自己自讨苦吃,那也不能怪我无情。"
司月白恶狠狠的盯着司夜霆,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刀捅了他。
但他的身体却容不得他做出那样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司月白的嘴巴隔着绷带哈哈大笑,笑的诡异。
他做不到手刃司夜霆,只能尴尬无奈又自嘲的笑着。
司夜霆听到他的笑声,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声音笑的低沉。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原本和睦的兄弟关系变成这样。
他们从前形影不离,兄弟情深。
司夜霆在想着,司月白也在想着。
或许,是因为当年的那些事吧。
自从司夜霆当着司月白的面崩了苏繁的脑袋。
自从,他亲手砍掉了他的手臂...
"司夜霆,我能有今天,全都拜你所赐。我猜,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那个丫头送走了吧。"
"呵,你还真的是痴情。"
司夜霆从鼻子里发出一伸手一声冷哼,"哼。"
他慢慢蹲下身,像是看着一条死鱼在瞅着司月白。
从头上打量到他的脚,从头到脚,他的身体全部都被绷带包裹。
让他动弹不得。
"痴情到算不上,说起痴情,谁能比得上你呢。"司夜霆的那双黑眸紧紧的凝视着司月白半阖着的双目。
他似笑非笑,"你对苏繁的痴情可是天地日月可鉴。"
司夜霆一边嘴角向上勾起,看的司月白一阵心里发毛。
司夜霆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些神经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