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现在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楚淮南在看到昭禾“死而复生”的那一刻,人就冲到了太学院,廖青山在睡觉,十分无辜的被人拽了起来,双眼惺忪中还带着一些迷茫,看到楚淮南那张脸后整个人忽然清醒……
唉,他没来的时候,每个人对这院长都客客气气的,自从上了院长的身子,每个人都对他凶巴巴的廖青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来,“摄政王好啊。”
楚淮南长目一沉,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口,“我不好。”
廖青山快哭出来了,你不好关被人什么事,关他什么事?
“昭禾……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青山的眼睛转了转,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眼前的人是刺死昭禾的大坏蛋,自己绝迹不能让他这么轻松的知道小殿下还有活着的可能,只能一脸沉痛道。
“摄政王您不知道吗,小殿下不知道被那个乌龟王八蛋刺了一刀,后来尽管我及时赶到,将小殿下的魂魄硬生生的给塞了进去,但是最多,小殿下便只有一个月的活头了。”
楚淮南的瞳孔狠狠的一缩,像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很快他就想到其他的法子,低声问道:“这副身体不能用了,换回去难道不行吗?”
要么说怎么是摄政王么,懂得的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廖青山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的糊弄着人,“小殿下可以回到原来的身体里,但是前提是要在这副身体,也就是谢长莘活着的时候,一旦死了,小殿下便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身体了。”
房间中沉默了好大一会,楚淮南像是在接受着这个事实,廖青山瞧着他这副低沉的样子不为所动,活该啊,早知今日,何不当初来着。
何必当初捅了他们小殿下一刀。
这些个祈天的大臣虽然都是楚淮南一手提拔出来的,但也算是看着昭禾长大的,这孩子虽然平日里淘气了一点,但是也是自己家的孩子啊,自己家孩子被人伤成这样,他们当然生气。
楚淮南沉默了半晌,最终也只是问了一句,“昭禾她真的,只能活一个月?”
廖青山点头,一脸真诚,“比金子还真。”
尽管知道欺骗楚淮南的后果不容乐观,但眼下也只能先骗了再说,谁让这个人,那么可恨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淮南离开了,偌大的房间便只有廖青山一个人,他摸了摸鼻子正准备再睡个回笼的时候,门口又有青衣学子禀报。
“院长大人,又有客人来了。”
“不见不见!”
“她说她叫昭禾。”
“…….”
昭禾甫一踏进房间便看到廖青山满脸哀怨的盯着她瞧,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嘻嘻一笑,“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你惹我了,还有你家摄政王一起惹我了!
昭禾是半下午来的,哪里知道老人家不禁折腾,这个点了还要午睡,只开门见山道:“国师,有一件事,我需要麻烦你。”
听昭禾唤他国师,廖青山正了正衣襟,心里大概是觉得这事比较郑重。昭禾想了想,决定从头说起,“我原来是不是拜托你将我提拔成青衣学子的事?”
廖青山的脸上有些心虚,昭禾没看出来,絮絮叨叨的继续道:“你也知道,我被那无情的小郎君捅了一刀,如今再见也只是尴尬,我听说他是青衣学子的夫子……”
廖青山咽了咽口水,迟疑着问,“你想说什么?”
昭禾笑的一脸开心,指了指自己,道:“你看,要么你将我从晋级的名单里划掉,要么你将那个交南淮的先生辞退了。”
这…….廖青山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昭禾见她面露难色,不悦道:“不会吧廖青山,让你玩弄私权你都不会?”
廖青山:“……”
什么玩意,镍矿石祈天未来的女君,教着下属玩弄私权真的好吗?
“不适不会,而是小殿下有所不知啊。”
廖青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人,“我先前并不知道晋级这种事,想来这种事也不归这身体的原主管,我事先也只是得了分名单而已…….”
所以?昭禾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晋级的?
昭禾摸了摸下巴,也不是全无可能啊,“那你便把南淮这先生给开了不就好了。”
南淮?
看来小殿下到现在还不知道南淮的真正的身份,廖青山迟疑着,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
“我瞧着你,像是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廖青山条件反射的摇头,小小的骗一下楚淮南还可以,真得罪了摄政王,以后就真的不要活了。
“他的确是有话要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一个沙哑年迈的声音传来,两人都闻声望去,门口的地方,站着一位老婆婆。
这个老婆婆昭禾是见过的,就在她第一次来着院子找院长的时候,可是现在这个老婆婆脸上的神情,却有着说不出的古怪,“殿下小心,这人已经被人操控了!”
廖青山飞速的挡在昭禾的面前,眼神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向她们走来的老婆婆,;老婆婆的手上甚至还端着一碗热汤,这热汤原本必定是为廖青山准备的,现在她却施施然的坐在桌前自己喝了起来。
廖青山皱紧了眉头,似乎是察觉到了这术法中熟悉的味道,问道:“阁下到底是谁,有胆子就现身一见,莫要再装神弄鬼!”
那老婆婆却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嫌弃道:“你师父盛年的时候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以为自己能打得赢的我?”
廖青山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难看,那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师叔——”
难堪只是因为百里玄机再次提起了他师父败北的事情,昭禾懵懵懂懂中似乎是捉到了点头绪,“你喊他师叔,那她岂不是开国国师——无痕道长?”
她此刻并不知道百里玄机便是无痕道长,之所以是开国国师,是因为这无痕道长做国师的时间真的太长了些,从昭禾祖宗打下江山那会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