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夫妻,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不能随意对我使用家庭暴力和冷暴力。"她的据理力争稍微显得有那么一点点没有底气,霍朗那个人他讲什么道理啊,他说地球是方的别人都不可以说是圆的。
霍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就使用了,你去告我吧。"
"我!"阮阮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有些没出息的软下来,"暂且放过你..."
"除了家庭暴力和冷暴力,我还擅长别的,你要尝试一下吗?"
阮阮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除了这两样你还擅长别的?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他戏谑的勾起嘴角,"你想见识?SM..."
"流氓!"阮阮压低了声音斥责到。
霍朗转头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童瞳,悄然收回手臂,慢慢下床,拉着阮阮无声息的离开房间,"巫阮阮"
"恩?"
"流氓爱你。"
阮阮轻轻带上房门,转头看他,"就现在看来,流氓是爱我的。"
霍朗一个大巴掌赏给了她的小屁股,吓的巫阮阮原地弹了10多厘米高,"一天不打你就想上房揭瓦,没规没距。"
"我要是不吃醋不在意,你才应该打我屁股,你完全在逆正常人之道而行之,是叛逆和心理扭曲的代表。"阮阮不服气的狡辩道,生生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挨的冤枉。
霍朗将她逼到墙角,把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眼底黑漆漆的,充满了警告,"怎么办?我怎么觉得你怎么做都是在作死,不吃醋不对,吃醋也不对,哪种我都想揍你,但是,后者可能揍的轻一点。"
阮阮定定的望着他,"我能说完实话再挨揍吗?"
他低沉沉的笑了两声,"说吧,给你个痛快。"
"你们刚刚的举动让我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以前于笑刚刚住进霍家的时候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客人,霍霆对她不冷不热,心情好的时候寒暄一下,心情不好就当她是透明人,突然有一天我加了一个班回家就彻底变了,我的丈夫变成她的丈夫,我的房间变成她的房间,我知道童瞳和于笑不是一样的人,她有原则和底线,可那是在她正常的情况下,现在她不正常呀,所以我一边告诉自己吃醋不对,一边又要担心故事重演。"她抿了抿唇,好像耗费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一番话似得,"我说完了。"
霍霆两个字出现的很突兀,让霍朗有些猝不及防,就像一张白纸突然被锋利的刀片割破,看似无异,只要轻轻一弯曲,便会看见锋利边缘的切口。
"我和霍霆不一样。"
"我知道你们不一样,但你们都是男人,男人有男人的共性,就像女人有女人的共性,童瞳现在就在体现女人的共性,她再骄傲再坚强说到底心里也是柔软的,会依赖依靠拯救她的人,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
霍朗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好像要看进阮阮心里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和霍霆确实有一些共性,但一定和别恋与出轨无关,我们..."他停顿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句'我们都很爱你';隐藏了起来。
"我们还是有些地方不同的。"他接着说道。
阮阮深吸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莞尔一笑,"我是家庭妇女嘛,发发牢骚你不要介意,不是将你们比较。"
"你需要我怎么做?"他态度认真且诚恳。
"恩?"阮阮弯着眉眼轻笑,"你是一家之主,是九五之尊,臣妾不敢对你有要求。"
"没关系,朕偶尔也可以满足一下你除了'吃';以外的要求,当然机会不多,对你提出的要求我也会酌情考虑是否应该实施以及实施程度,说吧。"
"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阮阮摇头,"我相信真正在意我的人,不会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我吃醋不代表我不相信你。"
"哈哈..."
很难得的,霍朗竟然非常爽朗的笑出声,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白森森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可阮阮并不觉得哪里值得他笑,这是多么严肃而正经的话题。
"你笑什么呀..."
霍朗蜷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个响,"我笑你越来越聪明了,学会给人带高帽子,这手段比提要求高明的多,完全看我的自觉性对吗?"
阮阮推开他的身体往主卧走去,"什么什么什么呀,我什么都没说,况且我本来也不笨,我那个叫大智若愚,不是真正的愚,是我的智慧不拘小节。"
霍朗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手臂环在她纤细的腰间将她向上提起,唇齿交错的轻啃着她的脖颈。
祝小香大概想起来喝水,一出房间就看见主卧门口这一副香艳的情景,立刻捂起眼睛,"瞎了我的钛合金至尊桃花眼,啧啧啧..."
一整夜,看似波折,却也平静。
第二天一早,喃喃准时开嚎,霍朗起床后只穿着一条居家长裤便要去抱孩子,结果一开门,一个软绵绵的重物倒在了他的脚上,把他吓了一跳,差一点被本能驱使着去踹一脚。
他低头看着迷迷糊糊爬起来的童瞳,万分不解,"这才几点,你不睡觉躺这干嘛呢?"
童瞳揉了揉眼睛,视线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宽肩窄腰还有沟壑分明的肌肉轮廓,以及色彩繁杂的满臂纹身,集合在霍朗的身上,每一处都成为了他勇敢和力量的显示,她不假思索抱了上去,小腹甚至撞到了他隐藏在裤子下的晨勃。
霍朗突然脸红了,他再不喜欢不能接受,童瞳也是个女人,这让他非常不自在,况且他感觉身后有一束凉飕飕的目光伴着一点点醋意和难过向自己扑过来,霍朗立即推开她的身体,"大早上的逼我发火,滚回你房间去。"
说完和她擦肩而过,径直走向婴儿房。
童瞳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一步步跟着他,跟得他心烦意乱。
当天,他就和医生反映了童瞳的情况,并且非常郑重的交代,别的都可以暂缓,这个毛病必须得治,感情投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万一童瞳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堪设想,这涉及到两个家庭的和谐以及两对好朋友的友谊是否能够长存。
这个家的和谐,如此的流于表面。
一天早起,阮阮正坐在地毯上刷一块被喃喃弄脏的污渍,祝小香在想方设法让大螃蟹变得更大,霍燕喃在霍朗的脚边来回翻滚,而霍朗,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上的邮件往来,他不打字的时候,左手便会被童瞳抓在手里,开始只是抓着,后来慢慢的就变了,她无聊的时候会用指尖沿着他纹身的图案描绘,一个圈两个圈,一条线两条线,掀开他的袖口向上游走。
霍朗挥开她,"别弄,痒。"
童瞳置若罔闻,该干嘛干嘛。
"我说了别弄!"他一身嗓门惊动了所有人,连喃喃都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自己伟岸的爹地到底在鬼吼什么。
童晏维一直睡在隔壁沈茂的房子里,这会刚刚从那边过来,就看见霍朗这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当然这种事也是他无法制止的,任何人的劝解,童瞳都会当做虚无缥缈的耳边风去感受,转屁股就忘。
医生让童瞳保证一个午觉,但这午觉也着实的困难,阮阮特地从安燃那里学来了安神的补汤,童瞳喝了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祝小香每天喝的倒是挺饱,睡的也挺好,他睡觉也愿意委到霍朗身边的沙发上,但待遇明显比童瞳好,至少从来不被吼,大概是霍朗觉得阮阮不会吃祝小香的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祝小香不是情敌,他面对沈茂和安燃的时候明显热情度比面对霍朗高,霍朗就像一个委曲求全的替身玩伴而已。
童晏维哄了好久,才成功的代替了霍朗一小会,陪着童瞳一起午睡,当然更大的功劳来自于他们上午刚刚见过心理医生,童瞳这会还清醒着,等睡醒觉了嘛,那就不好说了。
她穿着一身纯棉的浅绿色的小碎花睡衣,套头的款式,长袖长裤,十分保守,若是以前她的衣柜里出现这种东西,按着童瞳的个性不是把衣服烧了就是把衣柜烧了。
童晏维躺在她身边哄孩子似得半搂着她的腰,在背上轻轻拍着,"姐,你快点好起来吧,我都快成撒谎精了,我怕尿床。"
童瞳半阖着眼,似睡非睡的不说话。
"我告诉他们你回来了,他们要来看你,可能还要揍你,我不敢让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走丢的时候妈都快哭死了,还把姐夫给揍了一顿,我告诉他们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不小心流产了,现在抑郁症兼精神分裂,姐夫带你去治疗了。"他皱了皱眉,"可是抑郁症总会好起来,精神分裂也不会一直都这样分裂,什么时候你能好好的像个正常人那样,和爸妈打个电话也好呢?"
童瞳抬了抬眼皮,"不要沈茂。"
"哎..."
"你记得霍筱吗?你很讨厌她的,以前你说她长了一副白莲花的模样,还自命清高,看着就想用高跟鞋捶她。"
童瞳皱了皱眉,"记得。"
晏维眨了眨眼,"你记得?"
"恩。"她又不愿意回答了,但这已经很出乎晏维的意料,至少这是她愿意回应的问题。
晏维像小时候一样往她身边蹭了蹭,抵着她的额头,十分亲密道,"她怀了我的小孩。"
童瞳又开始陷入了新一轮死寂,晏维无奈的轻声叹息,轻拍她的手掌却没有停,"可是那天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气晕了,就在酒店把她..."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强奸这两个字眼是绝对不能出现在童瞳的耳边,"恩,怎么说,就是很不和谐的发生了关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早在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告诉我,而是在我那么粗暴的对待她之后才说,姐,你说那是为什么呢?"
没人回答,他便继续缓慢低沉的自说自话,那二十来年没说顺溜的话好像今天一股脑的非要说出来一个中国上下五千年的长篇大故事,"我猜她在等一个适时的时机,想给我一个惊喜,或者她只想悄无声息的打掉,因为她又要结婚了,告诉我,纯粹是为了让我对那天的自己内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