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怕,能不能..."
"不行,哪有人做一半就退缩,勇敢点,给我!"
他不自觉地用上了军队那一套,下命令,口气极强硬。
她只有嘤嘤地哭。
他负气地扒扒脑袋,决定再研究一下战术问题,于是扭开了灯。
啪嗒一声,灯亮了。
啪嗒一声,灯熄了。
"你干什么?"爷们火了——找洞的通途被人给阻拦了。
"说好不开灯的。"嘿,这妞儿脾气还涨了呀!
"我才是出钱的大爷,我就要开灯。"
"别,求求你,我怕..."
她立马抱着他伸出的手臂,大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又让他按下的指头缩了回来。
"你到底要怎样?"
"我,我..."
她"我"了半天,突然大眼一翻,给他昏了。
顿时,某人真的学了回狼叫。
爷还没开始呢,竟然就敢给爷昏倒,有没搞错啊!
真就这么算了?
这可是一百万RMB,这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见人就白送的。
他瞪着怀里软趴趴的小人儿,各种纠结之后,还是狠下了一条狼心,决定——做到底。
趁着小白兔昏迷,他急忙打开灯,察看"伤情"——小嘴红了点儿,有轻微破皮;草莓多了点儿,说明自己刚才很卖力;就是那小手紧紧捂着的地方,让人十分纠结。
应该是太紧张了,有些脱水,也许还有点儿贫血...
万般无奈,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儿。
想找有经验的人问问,那几个哥哥事后非笑死他不可。
这个办法被坚决否定。
还能找谁为他解决这个大疑难,又不会大嘴八地到处说,能为他绝对保密,最好是带点儿图解说明什么的...
度娘!
这一晚,某狼深刻感觉到网络的存在,是继爱迪生发明电灯后又一人类生活不可或缺的极极极极重要的大发明。
原来如此!
为免打到半途弹尽粮绝又给他玩昏倒,他很聪明地在大战开打前,让酒店送了一车吃食来。
那时候送餐的侍应瞄了一头水珠的男人一眼,多半以为这厮已经大战三百回合,都要吃宵夜补充能量了,天知道丫那不是沐浴后的水珠,而是憋着还没发泄的汗。
他敢发誓,大概没有哪个的第一次像他这么窝囊的,花了钱不说,到头来还得伺候那小妞儿。
他蓄了一肚子的不甘,回头先吃了一个三明治,看着大床上被自己摆成"大"字型的小白兔,汹汹的战斗之心开始燃烧。
心说,等爷们儿蓄好粮草弹药,非整得你丫地叫天喊地,逃避无门。
吃了东西后,他宛如君王降临般,大步走上大圆床。
床上的人儿轻轻嘤呜了一声,小脑袋朝他这边转了转。
他又是一阵心软,随即俯身关掉了灯。
关就关,黑漆漆,这样更敏感刺激。
俯下身,他抚抚汗泪交织的湿润小脸,有片刻的失神。
可是再一想她之前竟然在那么多男人堆里,寻找恩客,出卖自己,心里就老大不爽。
都说戏子无义,表子无情。
他又何必扭扭捏捏,踌躇来犹豫去的。
"啊,你,你,啊——"
她撕心裂肺般地大叫,紧紧掐着他手臂的指甲都陷进了他的骨肉里。
他也憋得满头大汗,真怕把她给整散架掉,但又忍不住想要来个地撼山摇,火山彻底大爆发。
"乖,忍一下,就一下,马上、就好!"
"啊——"
他在满耳朵充斥着女人痛苦的嚎叫声里,终于完成了人生第一次全垒打出击。
老天,这感觉,太棒了!
从此他对她食髓知味儿,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在漫长的六年时光里,那种由性而发的热情很快减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每一次相处时,不经意间透露的那种温情脉脉,不予言说的契合,缠绵,淡淡的温馨,缱绻不舍。
也许因为得到的太容易,人就学不会珍惜。
他以为自己能放得下,人不风流枉少年,那不过是年轻时的一场风花雪月,过了,也就算了。因为他坚信着,前面会有更美的风景等着他,更美好的花儿,任他采撷。
可是命运之神就在这个时候,给了他狠狠一槌子。
让他从自以为是的世界里,清醒过来。
只是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当初那么自信到自大。
他不确定,他们还能回到过去么?
"啊,痛死了!"
趁着不注意,卫东侯逮着另一只小脚,做完了全套脚底摩擦。
语环又恼又羞,夺过自己的高跟鞋,就要徒步下车离开,以示抗议。
可惜她立即被男人拦腰抱住,又给塞回了后座,接着他也坐了进来,将车门一关,下令开车。
她气哼哼地缩在门边,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一边用湿巾擦手,一边说,"明天我就回部队了,陪我吃顿饯行宴,行不?"
她的气,瞬间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便是曾经那极熟悉的感觉,无数次的分离,累积的浓浓不舍。
她一时无语,怔怔地看着他扯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擦完了手,一展臂又把她捞进了怀里,大掌轻轻抚过她的脑袋,逸出一声叹息。
"我们家环儿终于长大了,我也放心了,可以离开了。"
"你,你说什么!"
她挤出一句,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理智上很清楚,这是必然会发生的情况。
可,最近已经习惯了他每天出现在眼前,夜里等在公司楼下的身影,习惯了他的温柔呵护,体贴柔情,还有这股淡淡的阳刚气息包围。
开始不舍。
已经忍不住想念。
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男人胸口的衣领,揉成了皱巴巴的咸菜。
"环环,独立自强是好,不过有时候也要放松一下自己。来,再撒个娇给爷瞅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