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定思痛后的祝语蓉,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过来,说实话,她是被饿醒的,她自昨日用过午饭后,便没有吃过东西了,再加上昨日晚饭时一生气,便让人将那桌上好的席面撤了下去,当时被满肚子的气愤给撑得饱饱的,根本就没觉得饿。
可经过昨晚的辗转反复后,想开了的祝语蓉终于扛不住满身的疲惫,就那么睡了过去,空空的肠胃在经过漫长时间的消耗下,终于向身体的主人提出了严重的抗议。
一阵雷鸣般的肠鸣声将祝语蓉自沉睡中惊醒了过来,此时天色还未完全放亮,要是往日,祝语蓉绝对会再度躺下睡个回笼觉的,但今日祝语蓉却实在是睡不着了,一是因为肚子里一阵阵的声响,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身旁那个空冷的位置。
很显然,司徒立轩一夜未归,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停了丫头们传的话没敢进来,还是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回来,彻夜的陪着那两位贵客。
想到这里,祝语蓉再也躺不住了,也没有叫人,自己起身去衣柜中寻了一件外裳穿戴了起来后,便唤起了人来。
一连唤了几声,棋儿才匆匆的走了进来,昨日就是她上夜的,虽然纳闷自家主子为什么今日会如此的反常,居然天不亮就开始唤人,但棋儿还是连声吩咐了小丫头们赶紧准备那些洗漱用具后,自己才反身进来准备伺候祝语蓉起身。
可棋儿一进屋,就看见自家主子居然已经穿戴停当了,就连头发都已经自行梳理整齐了,此时正端坐在桌旁喝着桌上一直温在小炉上的茶呢,当下赶紧快走了两步,上前说道:
“奶奶,您起来了怎么也不唤棋儿一声啊?居然还自己动手梳头,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还不得责罚棋儿不会伺候啊,还有,您还没洗漱呢,怎就空腹喝起了茶来,您快别喝了,回头看肠胃受不受得住。”
祝语蓉闻言只得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撇了撇嘴:“我说棋儿啊,往日怎么就没发现你居然也能如此的唠叨,都快赶上琴儿了,你这番唠叨要是让琴儿听了去,准会抱怨你抢了她的词儿的。”
棋儿她们几个因着昨日的事儿可是为自家主子担了一夜的心,就怕她们小姐想不开,偏又只会自己生闷气,她们几个却只能空着急,却又想不出办法来劝,但此时见自家主子居然有心情开自己的玩笑,便赶紧上前凑趣儿的说道:
“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啊,难不成就只能琴儿关心您,棋儿就不能关心您了,原来在奶奶的心目中,棋儿是比不上琴儿的呀!唉!棋儿的命怎就这么苦呢。”
祝语蓉看着棋儿小媳妇儿似地哀怨诉说,不禁“扑哧”一声笑骂道:“你这丫头,一大早儿的就开始说上绕口令儿了,还这般惫赖,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还命苦呢?我看啊,让你们这些丫头一天到晚念叨的你家主子我,才是真正的命苦呢,别的不说,最起码这耳朵可是不消停的紧呐。”
“哎呀,奶奶~,您干嘛老是拿棋儿打趣儿啊,您怎就不说说琴儿啊,她可是比棋儿唠叨的厉害得多,棋儿就是跟她学的,也不见您说她。”棋儿闻言不依的撅着嘴说道。
“好啦,回头我就去说说琴儿,让我们棋儿也心里平衡些可好?”祝语蓉摆了摆手说完后,停了一下,不等棋儿回答便继续问道:“昨夜你们爷可曾回来过?”
“咦,这些小丫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将洗漱的东西搬进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做事的,真是该打,奶奶你且稍候,棋儿去看看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着棋儿就要转身向房门走去。
“棋儿,你别打岔,老实回答我,你们爷昨夜到底可曾回来过?”见棋儿对自己的话避而不答,祝语蓉不禁沉下了脸,出声喝问道。
闻声,棋儿顿住了欲往外走的身形,转身犹犹豫豫的低声哼哼着说道:
“爷,可能回来过,只是棋儿昨夜睡得沉,没听见爷回来,也是、也是有的。”
“回来过就是回来过,没回来就说没回来,你就实话实说,也不用为了你们爷打什么掩护,你家奶奶我还没弱到承受不起的地步。”祝语蓉听着棋儿模凌两可的回答,不禁皱了皱眉头,继续追问道。
“奶奶,棋儿没说假话,棋儿是真没听见,不然,棋儿去问问其他人,看没看见爷回来,好不好?”棋儿闻言赶紧摆着双手,涨红着一张小脸儿急急的解释道。
“好,你不用伺候我梳洗了,现在就出去给我好好的、仔细的问问,我要知道你们爷昨晚到底回没回来,若是没有回来,他又是歇在了何处,你给我打听清楚了,速来回我。”祝语蓉闻言当机立断的说道。
“是的奶奶,棋儿这就去。”棋儿小声儿的应了一声便急急的转身离去了。
祝语蓉在小丫头们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后,画儿便领着小丫头们将早餐端了进来。
祝语蓉也是饿得有些狠了,等画儿将早餐摆放好后,也没用人请,便自动自发的坐在了桌旁吃起了粥来,少顷,一碗百合粥便见了底儿。此时,祝语蓉才拾箸夹起了一个水晶包子,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待祝语蓉用过了早餐,天色才开始完全的亮了起来,因着此时正是五月,天色亮的比较早的缘故,此时也不过刚刚卯时一刻,距离去给老祖宗请安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祝语蓉便吩咐药儿为自己准备了一盏好茶,一边儿品茶,一边儿等着棋儿打探消息回来。
不想,棋儿没等来,却等来了太夫人身边儿的江嬷嬷。
当小丫头来报太夫人身边儿的江嬷嬷求见时,祝语蓉着实的愣了一下,自从她嫁入司徒府第一天给众位长辈请安时驳了太夫人的脸面后,不要说是太夫人,就连太夫人身边儿的人,平日里也是见不到的。
今日怎会这么早便有太夫人的人到访呢?而且这个江嬷嬷不正是之前送通房丫头来的那个目中无人的老嬷嬷吗?
不知为什么,祝语蓉因着这些回忆,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再加上昨夜司徒立轩一夜未归,而今日一早就有太夫人身边的人前来到访,怎么想,怎么看,这两件事儿说不得都会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联系。
说实在的,如无必要祝语蓉是万分不想同太夫人有任何的交集的,但现在太夫人已经派人来到自家的院子门口了,难道她还能避而不见不成?
虽然不情愿,但祝语蓉左思右想了一番之后,还是吩咐小丫头去请江嬷嬷进来,不管江嬷嬷的来意究竟如何,作为小辈儿,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太夫人身边的人拒之门外的,所以,祝语蓉也只能按捺下了心中不安的情绪,状若悠闲的继续品着茶,等候江嬷嬷的到来。
“哎呦,大少奶奶居然这么早就起身了,亏老奴还以为不知要在门外等多久呢,真是该打。”江嬷嬷一进屋也没给祝语蓉请安,而是来了这么一句,说着还作势在自己的那张老脸上轻拍了一下,转而继续笑着问道:
“大少奶奶,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瞧嬷嬷这话儿说的,我家少奶奶心无杂事儿,那自然是一觉儿到天亮,睡得也自然安稳的紧,就不劳江嬷嬷您老人家惦记了。”没等祝语蓉开口,一旁的画儿便笑着开口说道。
祝语蓉斜睨了画儿一眼,她心中清楚,自上次江嬷嬷来给司徒立轩送通房丫头开始,这几个丫头便记恨上了这个老嬷嬷,虽然她也很讨厌这个狐假虎威的江嬷嬷,但画儿开口回江嬷嬷明显问自己的这句话还是有些不妥的,而且,听了画儿的回话,江嬷嬷的那张老脸已经耷拉下来了,于是,祝语蓉赶紧抢在江嬷嬷开口斥责画儿之前出声儿说道:
“劳江嬷嬷挂念了,就像画儿说的一样,我昨夜睡得很好,而且昨夜睡得早,今日自然就起得早了,好了,不说我了,敢问江嬷嬷这么一早儿到蓉轩来,是不是太夫人有什么吩咐呢?”
江嬷嬷正要着恼画儿的那番回话,却听祝语蓉此时这么一说,赶紧换上了一副笑容说道:
“呵呵,要不说还是大少奶奶会说话儿呢,这还真问到点子上了,不错,老奴是奉了太夫人的命前来请大少奶奶到客院儿去看戏的。”
“哦?看戏?不知是那个班子来府里唱戏呢?居然这么一大早儿就要开锣了不成?”祝语蓉疑惑的问道。
“呵呵呵,哎呦,我的大少奶奶哎,你可是真真会说笑话儿,这不年不节的,又不是哪位主子的寿辰,府里怎么会请戏班儿呢,老奴说的看戏可不是这个意思,您也别猜了,您啊,保证猜不到,还是快快的跟老奴一起走吧,老奴保证您会不虚此行的。”江嬷嬷一连声的笑着说道,而且说着便要动手上前搀祝语蓉起身,却被一旁的画儿先一步的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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