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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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亭执意不肯,紧紧抱着她,一点逃脱的空间都没给她。

"老婆,我错了。"

"都是我不好。"

"别抛弃我。"

一边握住她还在捶打他的小手,落在自己胸口上,"老婆,没有你的时候,这里好疼。"

一个疼字,生生把顾清歌的手定住。

铁打的霍建亭也会疼么?

他说,没有她的时候,他会疼。

会疼。

心上某个地方就像是被火烤着一般,又热又烫,欢快的跳跃着,带着一丝儿惊喜。

霍建亭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意识的,她放弃的捶打和挣扎,看向他的眼。

"霍建亭,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宠物,你没有权利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也没有兴趣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麻烦你,放我下车!"

她的嫣红的小嘴儿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一张一合,分外诱人。

分开的这四个月里,他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昔日那个被他视若无物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他心上,仿佛就生了根一样。

顾清歌的话还没说话。

下一秒,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便被堵住了。

他的吻来势汹汹,铺天盖地,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顾清歌听见自己的心在跳动。

一下。

一下。

他太了解她,连接吻的姿势都切合的天衣无缝。

先是轻微的肯噬,慢慢变成如大浪翻涌一般,一发不可收。

顾清歌觉得自己就是那条浮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所有的一切只能任由他掌控。

大脑早已罢工,一片空白。

狭小的空间里,她听见他渐渐紊乱而急促的呼吸声。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为什么心还会跳动?

那道她自以为坚强如铁的堡垒突然倒塌,扬起大片大片的灰尘,迷了人的眼,再也望不见其他。

他的手在她娇软的身子上滑动,从胸口到小腹,从后背到臀部,急切而有力。

他像是一头失控了的猛兽,急切的殷切的拉扯着她的衣服。

不知何时,衬衫扣子已经被他扯落,胸前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气中。

微微的凉意让顾清歌瞬间恢复清明。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随着顾清歌的臂膀挥舞过后,霍建亭的脸上多了五条指痕。

她不停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想把大片的春光庶住,眼神中却是一脸的厌恶之情。

"霍建亭,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霍建亭微愕。

巨大的失落感写在他脸上。

脏。

曾经,他也是这么对待顾清歌的。

那一天的凌晨,他不但给了她一个耳光,还说了"脏。"

从头到尾,顾清歌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他呢?

他曾经和夏楠有过鱼水之欢。

如果说霍太太脏,那他比霍太太脏得多。

他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顾清歌,嘴唇颤抖。

"清歌,对不起。"

"对不起。"

顾清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泪簌簌就落下来。

不就是一个吻吗?

你怎么那么不争气!

早就说好,哪怕是刀架在你脖子上,也不会再为霍建亭心动一下下。

可是,就在刚才,就在霍建亭吻她的时候,她竟然心又一次跳了起来。

什么心如止水,什么都忘了吧,不要再记得,全当成是陌生人就好,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遇上了霍建亭,她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男人,把她当什么?

她不是他的宠物,不能随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掌心里火辣辣的痛觉得还在,还在提示着她,刚才她做的对。

她不是不怕。

因为太了解霍建亭的脾气,所以,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打他一个耳光,也许,他回打她十个。

如果他非要打回来,她也做不得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往后退。

霍建亭只觉得心里一疼。

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那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让她这般害怕自己吗?

当初在那间废弃的作坊里,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她。

如今,她打了回去,是不是心里会舒服一点?

对他的恨也就少一点?

不不不!

清歌说的很清楚,她不恨他。

因为她没有爱过,所以也不会有恨。

如果,她对他连恨都没有了,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清歌,我宁愿你是恨我的。

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如果你想飞,我宁可折断了你的翅膀,也要把你捆在我身边。

你只能是我的。

只能是霍太太。

清歌,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冰冷的心再回暖过来?

虽然被打了一个耳光,霍建亭却一点也不生气。

这是他欠霍太太的。

只要她高兴,再多打几个都没问题。

下一秒,顾清歌带着痛意的手落在微凉的手里,有细微的凉气在掌心上方活动。

霍建亭握着那只打过他脸颊的手,正在小心翼翼的吹着。

"手疼吗?"

疯了!

霍建亭一定是疯了。

他一定是被她那一巴掌打傻了。

依着霍建亭平时的性格,早就加倍讨回来了,怎么可能还问她疼不疼?

下一秒,她的眼眸内落入一又如墨一般闪亮的星眸。

"清歌,那天晚上的事,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而我却误会了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你。"

说着,他缓缓举起顾清歌的另一只手,落在另外半边脸颊上。

"清歌,我知道你怨我,恨我,那一巴掌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

"现在,我把选择权交到你手上。"

"如果你恨我,那么,请你狠狠打我一巴掌,报一箭之仇。"

"打完之后,你还是我老婆。"

他的眼里写满真诚,认真的望着她的眼,那么热切,那么诚恳。

冷漠的,无情的,蛮不讲理的,野蛮的霍建亭她统统都见过,独独,不曾见过这般的霍建亭。

心上一道裂痕骤然划开,生生把一颗完整的心切出一条缝来。

虽然霍建亭说了那晚不是她的错,巴掌也打过了,可并不代表他们之间还可以回到从前。

回不去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人世偬倥,时光荏苒,他和她之间隔着的又岂是千山万水。

她怔住。

垂眸,敛住情绪,把心头那股冲动压抑下去,随后,一点点又重新抬起眼,正视他。

"霍建亭,请问有什么方法可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霍建亭愣神。

整个人僵在那里,握着她的手,突然冰冷。

他可以接受任何她提出来的要求,不管是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就是不要这样的和他撇清关系。

她早已住进了他的心底,一旦离开,那半缕阳光也就随着她一起消失了。

其实,潜移默化中,顾清歌已然驻进了他的心底,甚至是驻进了他的生命里,只不过,他到现在才发觉而已。

明明是那么温和的话,那么灿若夏花的笑脸,他的心,为什么撕扯的厉害?

"清歌,不要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呢喃,又像是小声的哀求。

现在的他,早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留在他脸上的,是一派颓废和悲伤。

趁他不留神的空当,顾清歌抽回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看向他,"霍建亭,我不想再见到你,有生之年,我宁可自己瞎了,残废了,也不想再看你一眼。"

霍建亭一张俊脸立时变作惨白。

如丧考妣。

她竟然这样讨厌他。

他空有一身力气,却半点也不敢用在她身上。

他的悲伤,他的挽留,她统统看不见。

她要的,是两清。

他不要和她两清,他不要这样就放开她。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狭小的车厢里,他突然就伸手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一点也肯松开。

"清歌,再给我一次机会。"

"就一次机会,让我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好不好?"

顾清歌被他抱的死死的,挣也挣不开,推又推不动,一张俏脸已然成了绯红色。

她犹豫的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霍建亭,如果想我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她一句话,他颓废的脸突然散发出光芒来,就像是这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视线急不可待的落在她身上。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突然扬起希望的脸落在顾清歌的眼睛里。

这样的霍建亭,让她不敢正视。

那放低身段的模样,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许是她说的话让他高兴的原因,他没有再箍着她,而是放开了她,安静的坐在她身旁。

车子平稳的在大道上行驶着,两旁高大的乔木不停的向后退去,这个季节晕染了秋天的萧瑟,连带着天都清凉了许多。

蓝色的天,像蓝丝绒一样美丽,透着股子清冷。

一如她现在的心。

顾清歌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现在霍建亭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确实有些让人同情。

但她不是废品收购站,也没有义务对她的前夫再保留些什么。

车窗外,很好的阳光投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一半阴影,一半阳光,那双带血的眸子却让她心疼。

昨天夜里,季盛东送他去医院的时候,她就站在窗台前,很不幸的,她目睹了这一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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