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你的胆子果然大了。你以为,我会顾着哥,容忍你的任性,而不敢动你么?"薄唇渐渐逸出一丝邪然却冰冷的微笑,但却无比危险。
看着被砸的青紫的俊脸,和地上被摔成两半的愿景,宁静没有再做什么,缓缓地走过去,越过他们...
却在经过井致的一瞬间,翻手一巴掌,把那张俊脸打得侧过脸去,自己的手也因此红了一片。
"愿景砸你,代表,我对你的爱,如愿景一般砸的粉碎。"平淡地说了出来,宁静站在他身边,墨眸淡淡地看着走廊尽头,勾唇,"而这一巴掌,是在你动我之前,送给你的,见面礼。"
说完,她迈步,准备离开。
她,依旧是一个彻底彻底的傻瓜,每次爱,都要让别人弃了她。
她的心,依旧很疼,很疼,但是,她却以为不会再疼,硬是放开心怀去爱,结果疼到她承受不了,还是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
既然这样,就让她来亲手击碎所有狗屁的爱情,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让这个男人,永远退出自己的生命。
既然好女人男人不要,那坏女人,男人全部靠边站。
而那张妖孽邪魅俊脸被打得侧到一边,唇角微微带了点血丝,他优雅冷笑地舔了一下唇边那血腥的味道,大手把怀里的言画画推开,颀长俊美的身躯转身,修长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宁静的手臂。
那毫无防备的娇躯,马上跌入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兰花香气,马上像罂粟一样,迷了他的心智,让那琥珀色清明的双眸,马上幽暗起来。
一幕幕熟悉的画面顿时在他的脑海里隐约浮现,却看不见女人面貌的真切。
言画画被井致推开,毫无防范地跌倒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涌起的炙热,终于惊呼一声:"致。"
听到言画画的声音,井致的头痛反而越演越烈,让他拧紧了眉,双眸透着痛苦无比的神色。
剧痛却被宁静下一个动作缓解过来,那双白皙柔嫩的小手,轻轻按下了他的头,在他薄唇的唇,软软地印下一吻,如冰淇淋般冰凉柔软。
微微离开他的唇,宁静淡淡一笑,对着那张俊脸轻轻吐气,让兰花的香气萦绕着他,勾唇说道:"你的孩子,给你的最后一吻。"
没等他反应,宁静狠狠地推开他,娇影优雅地迈开了步伐,没有看到后面的男人那俊美的脸上几乎是痛不欲生的神情。
拧紧浓眉,他用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地拍了拍后脑勺,但是宁静的身影还是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旋绕。
聪明的,清冷的,妩媚的,泼辣的,嚣张的,温柔的,还有是在他身下婉转绽放的美丽。
旋绕得让他痛得无法接受,头,终于像要炸裂一样,在言画画的呼唤中,那颀长俊美的身影终于倒了下来。
走廊里,却没有了那熟悉的娇影。
慢慢地走到薰衣草田,看着月色下那一大簇一大簇的薰衣草,宁静的泪水终于一下子涌上了眼眶,她忍不住帝弯下腰来,抱着自己的膝盖,任涌上来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入田里。
一张纸巾被递到她的面前。她接过来,把自己的鼻涕和眼泪大力狠狠地擦去。
"真丑。"梓言轻笑,大手毫不费劲地抱起笨重的她,却被她拉住了衣袖,"带我马上离开。"
那认真的神色,那抿唇的熟悉动作,梓言微微蹙眉,任绝美的脸染上一丝深思,却浅笑着答应了。
避过井家的所有防卫地穿过井家的关卡,宁静昂起小脸,看着一直小心地抱着自己的男人,终于疑惑凝重起来,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似乎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疑惑的视线,梓言浅浅一笑,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丝温柔地说道:"不是坏人。"
站在大树后面,看着前面守卫最为森严的井家大门,梓言微微蹙眉,看着怀里苍白着小脸的她,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按下熟悉的号码,淡淡地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了。"
三天后。
一个安静精致的平房,一个女人小心地抚着肚子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铁栏外面的景色。
这是一个农民住得小平房,设备齐全,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自从梓言带她来这里已经三天了,那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门的守卫在半个小时全部撤离了,而梓言带着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带她来到C城郊区的小平房后,梓言就离开了半天,回来后就一直照顾她,但每天早上,还是会出去半天,在中午1点10分准时回来做饭。
门被打开来,宁静没有回头,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却没有得到梓言的回应。
宁静淡淡地转头,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张清瘦苍白的脸,没有血色,鹰钩鼻,细长的眼睛满是让她不舒服的深意。
"你是谁?"宁静蹙眉,挺着肚子起身,看着他不慌不忙。
"取你命的人,呵呵,终于等到这天了。"男人掏出枪,笑了笑,细长的眼睛竟有一点泪花。
宁静眯了眯墨眸,转向墙上,墙上的钟适时敲到了1点,还有10分钟,梓言就要回来了,拖延时间。
收敛自己脸上任何一丝可能会激怒男人的神色,宁静淡淡地说道:"如果让我就这样死了,多没意思,你应该让我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来这里杀我,让别人死前后悔,才是最好的报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