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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儿子黄世杰被警方羁押,黄万青一切活动便停了下来,因为儿子的事,警方最近把他盯得特别紧,所以他觉得还小心一点为妙。

上次黄世杰掳人,错虽然在他儿子身上,但是黄万青却把这一笔账算到了邺柏寒的头上。新仇旧恨,他一并记下了。

现在唯一令黄万青开心的,就是妍丽这个小可人,只是前一段时间被警方盯得紧,他不敢轻举妄动,警方的盯稍一撤,他便猴急着,敢紧打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接到黄万青的电话,妍丽自然是欣喜万分,俩人自黄万青从美国回来的那晚幽会之后,中途仅只幽会过一次,后来黄世杰就被警察抓了,到现在为止,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见面,焦渴的身体需要他慰藉不说,邺柏寒夺她家产的仇,还等着他替她报呢。

准备出门时,却被宁宁缠上了。

“妈妈,您送我去姨奶奶家吧。”一听说妈妈晚上不回家,邺宁便吵吵嚷嚷,把她的要求提出来。

“你这死丫头,怎么成天喜欢往他们家里跑?他们家未必有我们自己家里好?”

“您在家,我就不去。”别看邺宁年龄小,可鬼精的,知道堵妈妈的嘴。“要不,妈妈带我上也行。”

“你!”妍丽瞪了女儿一眼,随后呵呵一笑,极其宠溺地拍了她一巴掌,“死丫头,快去拿书包吧。”

之后,她扭头吩咐刘妈,要她跟宁宁收拾两件换洗衣服带上,明天星期天,她想去姨奶奶家,就送她去吧。

别看妍丽心眼歹毒,但对这个美得像公主一样的聪慧女儿,她十分疼爱,尤其是邺显政死了之后,她的处境和待遇,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感受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心态也就变了不少,觉得世上就这么一个女儿,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还有一点就是,宁宁跟邺柏寒一样,对邺氏有着同样的继承权,她盼望着,女儿有朝一日能够把邺氏企业夺回来。

送宁宁来到汪家,结果却碰上了小雨这个死丫头。

“小表姨!”看到汪小雨,邺宁拖鞋也不换,像只欢腾的小燕子,开心地欢笑着扑到了小表姨的跟前。

汪小雨正帮妈妈做卫生,先跟表姐打了声招呼,才牵起邺宁的手来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两人挤眉弄眼,相视一笑。

看到俩人默契的一幕,妍丽开始犯狐疑了,难道说这丫头又要把宁宁带去见邺柏寒?于是她脸一板,带着警告说:“小雨,上次的事表姐没有追究你,你今天要是敢再乱来,别怪表姐对你不客气了。”

“表姐,我,我知道了。”汪小雨红着脸说。站在表姐的立场,也许她是做得不对,可是,宁宁和邺柏寒毕竟是亲兄妹呀,怎么能硬生生不让宁宁跟哥哥来往呢?

“妈妈,不关小表姨的事,是我逼她带我去的。”宁宁十分义气,脆脆的童音赶紧制止妈妈的警告。

“死丫头,你……”妍丽阴着脸作势要打,宁宁嘻嘻一笑,冲妈妈扮了个鬼脸,随即大汪大叫着躲到了刘敏珍身后。“姨奶奶,快救命啊!”

宁宁调皮的举动,把大家都逗得笑了起来,妍丽的火焰也降了不少,坐下来讲了一会儿话,便满怀激荡驱车赶往幽会的那家宾馆。

妍丽一走,宁宁迫不及待就把小嘴巴凑到了小表姨的耳边:“小表姨,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我想哥哥了。”

“你们俩,不准咬耳朵说话!”刘敏珍故意唬着脸,之后把宁宁牵到她的跟前,好言劝说:“宁宁,为了这件事你小表姨都挨了你妈妈的骂,你就别拂你妈妈的意,不要再缠着要去见哥哥,好不好?”

唉,这孩子,小雨没有回来就缠她这个姨奶奶,真是磨人呀。

“可是姨奶奶,我……我想见哥哥,爸爸去世前交待过我,要我找哥哥相认。”宁宁感觉委屈,也有些不理解大人。她跟哥哥相认又不影响什么,她还是住在家里,又不是搬到哥哥家,不要妈妈了,大人们为什么就不允许呢?那可是她爸爸的遗言,所以她一定要完成爸爸的心愿,再说,她也好喜欢哥哥。

“那等你再长大点,自己去找哥哥。”刘敏珍可不想小雨再挨妍丽的骂。现在,刘敏珍处处护小雨,就连诗诗冷嘲热讽一下小雨,她也不准,工厂想全部动起来,还需要大量投钱,可这些钱从哪儿来?还不是全靠小雨找他们邺家要。

挨了姨奶奶的“骂”,邺宁嘟起嘴巴,闷闷不乐来到小表姨的身边。汪小雨瞧着她那样,吃吃的好笑:呵呵,这小家伙,真是固执!

“小表姨,上次哥哥骂你没有?”宁宁嘟着嘴轻问了一句。如果又挨哥哥的骂,就太对不起小表姨了。

“没呢,哥哥没骂!”

“是么?”小脸又兴奋了起来,眸光扑闪扑闪,把汪小雨望着。

一看宁宁那兴奋的小样,汪小雨就明白这小家伙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便呵呵一笑,说:“可是,哥哥去美国出差了,怎么办?”

“是么?”宁宁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下来,一副好失望,好落寞的样子。她遇见小表姨一次好难,有时候小表姨遇着了,但哥哥却又出差办事去了,春节过去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有与哥哥相见,小家伙有些灰心了。

她的失望和落寞汪小雨看在眼中,实在有些不忍心,于是刚才的嘻笑没了,她很认真地承诺说:“等哥哥回来后,我就跟你打电话。”

“真的吗?”

“嗯。”汪小雨含着笑,给了宁宁一个肯定的点头。现在不同,她跟死太监的关系融洽了好多,而且俩人还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她再跟他提出来,他应该不会骂她吧?

“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个……”

这个问题,汪小雨也说不准。死太监去美国也差不多有上十天了,可他这一次却极少与她联系,她收到的信息,也不过三条,昨天她主动给他发的那条信息,到现在还没有给她回复。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小表姨也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讲。反正他一回到柳城来,我就给你打电话,可以么?”

邺宁十分开心地点点头。经过上次,她对小表姨的话更是坚信不疑了。

俩人正说着话儿,却听见汪诗诗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在喊:“小雨,你快上来一下。”

汪小雨便急忙站了起来,姐姐几乎从不主动找她,而且口气还这么温和。

和吴欣豪的事,被她姐姐知道后,汪小雨心里越发觉得对不起姐姐,所以每次回到娘家来,诗诗给不她好脸色看,汪小雨也从不计较。

“姐,什么事?”来到二楼,一到姐姐的身边汪小雨就急切地发问了。

“邺柏寒到美国去了?”

汪小雨轻“嗯”了一声。还以为是姐姐听了她和宁宁的对话,才询问的。

“你跟我来一下。”汪诗诗口气温和地说罢,转过身,带头走向了她的房间。

汪小雨很好奇,便快步跟上了姐姐,一起来到房间里。

汪诗诗指了指电脑:“小雨,你快看看,是你们家邺柏寒的。”

“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瞧着已经坐到电脑前的小雨,汪诗诗抿起嘴唇笑了。这死丫头,太可恨了,凭什么好事处处都被她占尽?嫁给了邺柏寒却还不知道足,还抓住吴欣豪死死不松手,现在吴欣豪几乎都不愿意跟她讲话,跟她很少很少联系了。

汪小雨的眼睛盯显示屏,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不是姐姐在身边,眼泪水肯定早就飙出来了,可恶的死太监,难怪他不跟她联系的,也难怪他不回复她的信息,原来他正拥着一个黄发碧眼的美女,在夏威夷的海滩上度假!这个国外的美妞,她认识,是世界知名的模特儿,瞧她那身材,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动心,都会心甘情愿,为她抛弃所有!

如今他拥有了这样的美女,这死太监怎么可能还记得她?

“小雨,你跟姐姐说句实话,邺柏寒他应该不是太监吧?”其实,汪诗诗一看到这个新闻图片,她就知道邺柏寒不是太监了。

瞧着邺柏寒的完美体魄,汪诗诗爱慕死了,可是她只有干看的份儿。唉,这死丫头,真是好福气!

屏幕上相拥的两人是那么般配,汪小雨盯着显示屏,双手死死掐住大腿的肌肉,她不能哭,不能让别人看出她在伤心。

“哎,他到底是不是太监呀?”见小雨不答话,汪诗诗坏坏的又催问了一声。

“嗯,他不是。”汪小雨感觉自己好像被掏空了,没有一丝丝的气力。

“这么说,你跟他已经……”后面的话被汪诗诗的娇笑所代替,只是这娇声,听起来怪怪的,极不自然。

是的,她和他已经是真夫妻了。

可这一切,为什么要在她身心沦陷之后,才让她知道?

“小雨,别伤心了,网上报道的那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相信了,有几个是真的?”

“我,我没有信……”

汪诗诗发出了一阵娇笑,之后她说:“不过他俩贴得可真紧,这女人也……也太风骚了点,这事好像不怪邺柏寒,是这女人整个儿在往他身上死贴,可是穿成这样,不是和光着身子紧贴在一起,是一回事吗?”

电脑上的图片及文字,再加上姐姐的话,险些令汪小雨崩溃。她无法忍爱,呼啦一下站立起来:“姐,我走了。”

天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抖着声音抛下一句,脚步微微有些踉跄,匆匆逃离了汪诗诗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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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汪家耽误了一些时候,妍丽赶到幽会地点时,黄万青早已经在等候着她。这家宾馆还是上次幽会的那一家,房间门一开,她就被黄万青情急地拉了进去。

“小可人,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黄万青迫不及待的唇,猛地吻上了妍丽的娇唇。

“哎呀……唔……瞧把你这家伙……猴急的,门……门还没有,唔……”在妍丽娇滴滴的抱怨声中,黄万青伸出脚一捞,门便被关上了。

接下来,只听见妍丽小提包落地的声音,再接着,便是彼此焦渴万分的喘息声。

激情过后,黄万青大汗淋漓,身子一歪,浑身舒爽躺在了妍丽身边。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一场酣战下来,就感觉有些疲软。

见黄万青还是满头大汗,妍丽拿起毛巾,体贴万分轻轻帮他擦着,拭着,等擦净了他身上的汗,才小鸟依人股的窝进他怀里。

“万青,咱俩刚才没有采取防范,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妍丽这么问,是她正在危险期,担心自己怀上了,顺便也是想故意试探一下。

“呵呵,不会的,哪里有这么准。”

“我正在危险期,你又这么勇猛,没准我就怀上了呢。”妍丽娇嗲嗲的,说罢还在他的胸膛上亲了一口。

黄万青一听,喜逐颜开,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的确有使不完的劲,于是开心地笑着说道:“如果小宝贝真的怀上了,那就跟我生,如果五十岁了还能够再得一子,哈哈,那我黄万青就爽心死了。”

“切,说得轻巧,我又不是你老婆,凭什么跟你生?”妍丽笑着回了一句。这话听起来是拒绝,不肯跟他生,其实是在试探。

黄万青是多么精明的人,妍丽的话他当然听出来了。说句心里话,怀里的人儿的确让他迷恋,但是要他娶她做老婆,他真的还要好好考虑考虑。考虑的原因,不是他不愿意娶她,他也巴不得自己能够天天抱住这个小妖精才好,可他如果离婚的话,就得给老婆赔偿损失,也就是说要分一部分财产给他的糟糠之妻,这多不划算啊,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没有遗弃原配的原因。

黄万青呵呵笑了笑,没有答她的话。他心想,如果不离婚又能够天天跟这小可人在一起,那才是天下最美的事了。

妍丽见他不接她的茬,就不再纠缠这问题,便问了问黄世杰的情况。

儿子的事不提则罢,一提,黄万青就一肚子的火。儿子的案子虽然没有了结,但要判刑是肯定的,只是判得轻与重的问题了。

“邺柏寒这死小子,我迟早会收拾他的!”黄万青愤愤地说。当年,他跟的邺柏寒是一个团伙的,只不过他负责中国大陆这边的货物,去总部的机会几乎很少。老大(布森)越狱逃跑的事,他已经听说了,他现在停下一切活动,有一半也是因为这原因,他怕追踪到他身上来了。

“你就嘴上说一说,也不见你行动。”妍丽撇了下嘴,将她的不悦传递给了他。

“我的宝贝,真是个小女人呀。”黄万青笑了笑,安抚性地在妍丽的唇上亲了一口,便叹了口气,接着说,“有些事情不能够只急于眼前,你看看我们家世杰,就是急于寻仇,现在好了,吃了大亏吧?所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啊?还要等十年啊?”

“傻东西,我这是在打比方。”黄万青笑了起来,这个仇,他当然也不会等上十年才能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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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娘家的大门外,汪小雨深深吸了几口气,硬把想飙泪的冲动压了下去。其实她也知道,像这样的花边报道往往很多都不真实,一些明星歌星之类的,为了宣传故意制造一些假绯闻,以达到宣传的目的。可这事真到了自己的头上,她还是会钻牛角尖地想不开,再说他走的前一晚,俩人刚刚欢爱过,而且瞧他热衷的样子,他应该很喜欢跟她那个啥的。

想到这儿,汪小雨冷冷的一哼:哼,也许他对每个女的都是这样,而她又是他的妻子,不要白不要。

心头郁闷,她就打电话把余倩倩约了出来。本来死太监将她那个了的事,她没好意思跟倩倩说,此时一见面,忍不住就说了。

“什么?他不是太监呀?!”汪小雨的话,把余倩倩的魂都惊飞了,因为在她心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阉割手术是表姐亲自做的呢。

“是……是的,我也是欣豪走的前一天,才知道的。”

“等等,等等,我还是不能接受,表姐说他的阉割手术,还是她做的呢,他怎么……怎么突然又变成假太监了呢?”余倩倩脑里一团乱糟,不信吧,汪小雨都跟死太监那个了,信吧,又是表姐亲口说的,她一脸错愕把小雨瞧着。她记得,为了这件事表姐专门要她交待过小雨,要她小心,还说男人没有那个东东,用工具也可以照样欺负女人。

“是不是你听错了?欣怡姐也许说的是做别的手术,结果被你听岔了。”

“没有呀,我应该没有听错,记得当时她还要我交待你呢。”余倩倩说罢,突然捂住嘴巴嘻嘻一笑:“会不会是像有些太监那样,阉割不干净,所以能与你……”

“哎呀,怎么可能嘛。”汪小雨涨得满脸通红。

接下来,她就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统统讲给余倩倩听了,当然网上看到的花边新闻,她也一并讲了出来。

“他……他掐住你的脖子,还把你按到地上?”余倩倩听得毛骨悚然,然后,似有所悟地说,“小雨,死太监这样对你,会不会他是太爱你了呀?所以看到你没有穿衣服在表哥的浴室里,他就受不了,然后就这样残暴的对待你?”

“不是,他娶我是为了让他妈妈开心。”

“他对你说的?”

“吵架的时候他说的,说是因为他妈妈喜欢我,才娶的我。”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天,此刻提起,汪小雨的胸口还是传来了一阵阵的绞痛。如果他爱她,他对她做出残暴的一幕,她肯定会原谅,因为那是爱之深,才会痛之切的。

“切,有时吵架说的都是气话好不!也许就是太爱你了,他才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来。”

汪小雨何曾不这么希望,但是,邺柏寒给她的感觉就是强势霸道,是他的东西,他就算不要,也不会让别人来沾染,何况她还是他的妻子。

“哎,我说汪小雨,你太不够意思了,被他吃了这么久才告诉我,哼,下次我也不告诉你了。”余倩倩似乎才想起来,哼着鼻子向她不满地说。

“你不告诉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汪小雨透着赖皮地说。

余倩倩作势要打她,后来扑嗤一笑把手放下了。她吸了口气,然后一本正经地劝说起来:“小雨,那些花边新闻你暂且不要相信,不要一棒子把别人打死了,你以前不是常说,他对你很好很好吗?”

是,他是对她很好,可那是他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平时跟她说话,他多半都是在凶她。

“等死太监回来,你问问他,也许是个误会,没准别人是为了宣传,故意这么做的呢。”

“他又不是明星,制造假新闻干什么。”汪小雨嘀咕了一句。

“他的确不是,但那个女人是呀。”

汪小雨没出声,经余倩倩的劝解,她心头郁闷感觉减轻了许多。

清明节前夕,邺柏寒终于回来了。他回家的那天是星期四,汪小雨在学校,没有办法回来,他在电话中仅仅只跟她讲了几句,告诉她他已回来,便匆匆忙忙挂断了,后来,他就再没有跟她联系。

星期五,汪小雨兴冲冲回到家时,沿湖大道上的路灯已经燃亮。他们学校在郊区,从学校乘车回来,差不多要花掉两个小时的时间。唐秀雅见儿媳妇回来了,就赶紧吩咐贵婶开饭。从老人的语气中,汪小雨得知死太监并不在家,具体情况她不方便出声询问,强忍欢笑,吃完饭,放下碗筷就回到了楼上。

房间里,还是她走前的那个样子,似乎他并没有在卧室里睡觉。看到这一切,汪小雨心头的失落感在加重。

犹犹豫豫好久,最后主动打响了他的手机。手机响了很久才被他接听,里面吵吵嚷嚷,很是嘈杂。

“你等会,里面太吵了,我出来跟你讲。”邺柏寒告诉她,随后大步走出大厅。

听到他的声音,汪小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莫名其妙心酸得想哭。扁扁嘴,问他:“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你不必等我了,也许我今天晚上就住这儿了。”邺柏寒的口吻有些急,边说,眼睛边朝大厅里张望。瑞克先生这次随他一起来了柳城,在他的游说下,瑞克给柳城注入了五十亿的投资资金。为了陪同瑞克先生,昨天晚上他就是住在凯悦,没有回家。

“哦。”汪小雨闷声闷气哦了声。

她的不开心邺柏寒已经感觉到了,闷闷地笑了笑,他放轻声音解释了一句:“我在陪同一个重要的客人,明天他就走了,中午前我会赶回来。”

“哦。”汪小雨再次哦了声。正要挂电话,却听见他急急忙忙的交待声。

“对了,明天下午我们要陪妈妈回老家,给我外公上坟,你准备一下。”

“嗯,这个我知道了,妈妈刚刚跟我说过。”

“嗯嗯,好。”冲着电话连连应了几声,邺柏寒匆匆挂断了电话,此刻,瑞克先生正在台上讲话,他不能离开太久。

冲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汪小雨鼻子一酸,眼泪便无法抑制地滚落下来了。她知道,他说的也许都是真的,是有重要客人要陪同,如果没有发生一系列的事情,如果他出差期间,跟她联系很频繁,再如果,她没有看到网络上的花边新闻,她肯定不会伤心,也肯定不会这么失落。

此时此刻,汪小雨患上了恋爱中男女的通病,患得患失,再加上邺柏寒打电话的口吻,一点也不温柔,公事公办,严肃得像是在跟陈助理说话。

次日,在午餐之前,邺柏寒的银色阿斯顿?马丁驶进了邺宅,他还以为他的小妻子会像小鸟一样的扑过来,结果没有。

大踏步来到客厅,发现大家都在,准备出发的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就等着他回来。汪小雨坐在沙发上,正跟唐秀雅说着话儿,对门口出现的身影,她仅只瞧了一下,便站起身,去厨房帮贵婶摆碗筷去了。

邺柏寒勾唇一笑,瞧她消沉的背景,他就知道她在生气,看来他得费番口舌向他的小妻子解释了。

唐秀雅的老家,离柳城有四百多公里,是紧靠邻省的一个山区小镇。当年,邺柏寒的外公唐浩章从这个小镇逃荒出来后,就在柳城市安了家。后来靠制作酱菜、酱油之类的食品发迹、壮大,渐渐地,变为了响彻柳城乃至全国的唐氏企业,直至邺显政出现。

邺柏寒的外婆,在生唐秀雅的时候难产,命是捡回了,但从此不能再生育。唐浩章念苦难时的糟糠之情,一直没有将她抛弃再找,苦守女儿慢慢长大。

唐秀雅在二十五岁的那一年,嫁给了她大学时候的同学,不幸的是,婚后不久丈夫就出车祸死了。邺显政是她的二婚丈夫,当时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在唐浩章的极力撮合下,以招赘的方式,和比自己小七岁的邺显政结的婚。只是没想到,邺显政野心勃勃,狼子野心的他为了霸占唐氏,找了个机会把岳父唐浩章谋杀了,再后来,又把毒手伸向已为自己生下儿子的唐秀雅,唐浩章去世之后,唐秀雅就将父亲安葬在了老家。

吃过午饭,大家围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打算吃点水果,稍坐片刻后再一起向蒲林镇进发。汪小雨虽然紧挨着邺柏寒坐在沙发上,但俩人跟吃饭的时候一样,几乎是零交流。汪小雨一副兴奋的样子,小嘴喋喋不休,不住地询问唐秀雅蒲林小镇的情况,好像她的身边,根本没死太监这个人似的,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邺柏寒却偷着在闷笑,他当然清楚小东西在生他的气,可他这是这么个性格,背地里他可以将她搂在怀里,哄她讨好她,但要他当着这么多的人,放下身段跟她讲好话,或者涎着脸逗她开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漠淡然,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埋头吃他的水果。反正上了车,他与她多的是时间亲昵,这会就让她生生气,等上了车抱着她的时候,才会更有情趣。

大家吃完水果,邺柏寒便和郑刚一起,将客厅里的向个大行李箱,搬到了停在大门外的车上。

汪小雨搀扶着唐秀雅,直接走向黑色的宾利车,等婆婆坐进去之后,汪小雨身子一低,还没有等她坐下去,唐秀雅就笑着开腔了:“哎哎,你这孩子,坐在我这儿干什么?”

“呵呵,我想陪着妈坐。”汪小雨一笑,不顾唐秀雅的阻挠,强行坐了进去。

老人的眼睛乐成了一条缝:“心意妈领了,可是你这么一坐,贵婶坐哪儿?所以呀,你这丫头还是去坐柏儿的车吧。”

贵叔和贵婶跟随唐秀雅将近二十年,邺柏寒和母亲,早就把他们当成了一家子人,这次前往蒲林镇,他们一家三口也一同前去。

唐秀雅这么一说,汪小雨不好意思再坚持,她总不能要贵叔他们,到死太监的车上去坐吧。无奈只得抬腿下了车,来到后面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前,站在车前,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她不想别人看出,她在闹别扭。

汪小雨的一切表现,邺柏寒都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等她坐定,便发动车子,紧跟黑色的宾利车,呼啸而去。

当着众人,汪小雨不好摆脸色,等上了车,她小嘴便噘的可以挂酱油瓶了,腮帮气鼓鼓的,头偏向另一边,默默看着车窗外,心头涩涩的堵得她难受。

从他进门的时候起,她就闷地里跟他在闹别扭,可是他对她不理不睬,跟以前分房睡时的态度一样,连句话也不愿意跟她多讲,令她既寒心,也伤心。

瞧着她噘起的小嘴,邺柏寒闷闷的一笑,伸手把将她置放在双腿上的小手,握进了他的掌中:“老婆,还在生我的气呀?”

死太监不理还好,他一理,汪小雨伤心的泪水,一下就从眼眶里爆涌了出来:“谁是你老婆?滚开……”

哭着嚷罢,情绪激动,拼命的想摔脱紧握自己的大手。

“傻丫头,你以为昨天晚上我不想回家吗?实在是脱不了身。”邺柏寒跟她解释了一句,紧紧握住她手不放,没想到他的紧握,反而引来她更为激烈的挣脱。见她这般激动,他便把车停靠一边,然后伸出手臂,就将她揽了过来。

“乖,让老公抱抱……”

“你恶心不恶心啊,谁是你的乖?谁把你当老公来着?”不用说,汪小雨肯定不干,于是拼命扭动身子,不情愿坐到他的腿上去。她气的,不是因为昨晚没有回家,主要是他淡漠的态度,他完全没有拿她当妻子看待。

邺柏寒用手臂将她禁锢在胸口,不让她挣。站在她的角度,她耍性子闹生气也属应该,他回了柳城昨晚却没有回家,哪里像个分别了半月的新婚丈夫,再加上他刚才的不理睬,这小东西不被气哭才怪。

呵呵笑着,他用手去触摸她脸上滚落的泪珠。汪小雨见他的手伸过来,气呼呼猛地将他掀开:“死太监,你滚开啦!”

之后,便死劲往她的座位上挣。

“乖,别再挣了,快让我抱抱你。”分离这么多天,邺柏寒怎么能够不想她,于是,硬是把她抱在怀里,唇贴在她耳边悄声告诉她说:“宝贝,其实老公好想你,都快想疯了。”

“可我不想你!”

邺柏寒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嗯,我知道你不想我,但是我想你,想得发疯发狂了。”

“你以为你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我就会相信你吗?”汪小雨的表情依旧冷冷的,依旧充满不屑。既然挣脱不了,就用冰冷对付他。

他的话,她当然不相信,因为现在她又在他的怀里了,因为她从他眸光里,又看到那闪烁的光亮。如果真像他所说的想她,二十四小时内,他会抽不出两分钟的时间给她一条信息吗?而且人在柳城,却不回家睡觉,后来回家了也是,视她为空气一般,连一句话也不跟她讲。

现在想占她便宜,他就说想她了,她又不是笨,这色太监此时想干什么,她难到看不出来?

邺柏寒并没有感觉到问题的严重,含着几丝痞痞的笑,问她:“那要老公怎么说,你这小东西才肯相信呢?”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嗯,那我不说了……”话音未落,他猛地袭上她的娇艳的唇。半个月没有尝到她的味道,他的唇落下去的时候,不觉身心一颤,情不自禁令他想深吻。

本来,汪小雨打算用冰冷来对付他的,结果这死太监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吻她,而且还是深吻!于是,惊吓加上愤怒,让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滚开,快拿开你的臭嘴,不准你吻过别的女人的臭嘴,再来吻我!”她大声嚷嚷着,两手顶在他胸口,拼命的往外将他推离,头也在摇摆,不让他亲。

“小东西,你这是吃那门子的醋?”邺柏寒笑了起来,她的吃醋让他开心极了。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说清楚,这小东西只怕会跟他闹一路的别扭。于是放开她的小嘴,向她解释,“昨晚我跟瑞克先生在一起,他这次来柳城是受我的邀请,所以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前天晚上我也没有回家,也是住在酒店里。”

难怪,昨天晚上她就觉得房间好像没有人睡过,也许他说的全是事实,可在海边,与那美女的事呢?这又怎么解释?汪小雨心里虽然相信了他,是因为瑞克先生才没有回家的,但是嘴里不会承认呀,而且还净说些气话。

“瑞克先生来了,你就不回家了?上次他不是也来过吗?那时候,你怎么没有陪他睡在酒店里?”

邺柏寒微微有些不悦了,自己放下身段,又哄又解释,可她却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蛮横样子。脸上的笑,渐渐隐去,他有些恼火地问她:“你在怀疑,我昨天晚上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难道不是吗?”

“你……”邺柏寒气得噎住了,瞪了她半天,声音沉沉的问了一句:“你的意思,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是吗?”

“是!”汪小雨硬着头皮,回答他说。她心里却在想,如果他再讲几句好话,如果他再强行把她搂住,亲她吻她,她就会好好跟他聊一聊,问问他在美国的情况,问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然后……然后……她就会告诉他,她也好想他,也想得快疯了!

邺柏寒见她回答得如此干脆,脸色不觉阴沉了下来,一双黑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松开了紧箍她的手臂。

此时此刻,邺柏寒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该解释的,他都解释了,该说的好话,他也都说尽了,她若再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性情冷傲的他,便不再做任何的解释了。

就这样,俩人都赌着那口郁闷气,你不理睬我,我也不理睬你,一路沉默,直至到了蒲林镇。

两辆小车抵达蒲林镇的时候,太阳已经沉入了山谷,放眼看去,隐没在山间的蒲林镇,被一团团腾升的山雾笼罩着,根本不像是凡间的市集,有一股进入到仙境的感觉。

车一驶入小镇,一些沾亲带故、唐氏家族的老老少少们,早已经迎候在小镇的入口处。对于小镇上的人们来说,唐浩章非同一般人氏,小镇上无人不知,虽然去世了这么多年,但他投资修建的学校、公路、养老院等等一些善事,在小镇一代又一代地传颂。

邺柏寒这次前来,一是给外公上坟,二是考查一番,他想在蒲林镇搞旅游开发建设,这儿山清水秀,气候宜人,很适合旅游休闲度假。不管怎么说,邺柏寒希望他的投资,能够给偏僻的蒲林镇带来一片生机,所以当地政府也派了官员,专门迎接他们的到来。

清明节,亡人为大。他们下车之后,来不及歇息,便直接来到唐浩章及他夫人的坟上。

抚着父母的墓碑,唐秀雅不禁老泪纵横,当年,她并不知道父亲的去世是人为的谋杀,后来,邺显政对她下毒手时,她才恍悟,跟随儿子在美国“漂泊”了十几年,如今终于又回到了柳城,能够给她的父母上坟烧香,唐秀雅心里既伤心,又高兴,抚着墓碑落了半天的眼泪,才用手将脸上的泪水抹了去。

“爸爸、妈,老告诉你俩一个大喜讯,咱们家的柏儿娶媳妇了。”老人满脸欣慰的笑,说着便扭头对站在身后的儿媳妇说:“孩子,来,快到外公外婆的坟前来,让他们瞧一瞧,他们家的外孙媳妇儿长得多么的俊俏呀,呵呵,快快,快来让外公外婆乐一乐。”

汪小雨脸上一绯,赶紧上前两步,紧挨着唐秀� �蹲在了坟前。她打小生活在城市,也没有见过这种阵式,心中有些惶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磕头。

“臭小子,你还傻站在干嘛?还不来跟小雨一起,跟外公外婆烧香、磕头?”唐秀雅笑骂儿子一句。

小雨接纳了柏儿,老人早在儿子住院期间就知道了,后来有一晚,小俩口一夜未归,第二天一早就接到电话,要贵婶把小雨的衣服送到凯悦的房间,当时老人还挺纳闷,经贵婶回来一说,她才知道了,那个房间不正是小俩口当初的新房吗?她猜测,可能就是那一晚,这对小冤家,才真正的度过了他俩的新婚之夜。

儿子跟儿媳妇恩爱,唐秀雅高兴得合不拢嘴,满脸满眼的憧憬,冲着墓碑上的照片乐呵呵地说笑:“爸、妈,等下次来看望你们的时候,我们再给带一个新成员来,到那时候,你们两位老人家可千万别高兴得睡不着啊。”

“呵呵,是啊,要是老爷和老夫人看到他们的曾外孙,准得高兴的睡不着。”唐秀雅的话,引来贵叔和贵婶一片欢笑的附和声。汪小雨的俏脸臊得像抹了一层桃花粉,羞赧的眸光,不自觉就朝身边的邺柏寒瞟了瞟。却发现,他垂着头,正准备用打火机引燃那一小捆一小捆的冥币,莫名其妙,汪小雨内心有点小小的失落。她真想看看,死太监听到此番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拜祭完毕,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们谢绝了蒲林镇镇政府的安排,来到唐秀雅的表妹——肖月英的家,打算在他们家歇息一夜。

邺柏寒本来打算上完坟之后,就去十公里外的县城宾馆里住宿,可唐秀雅不干,说什么也要留下来过夜。她这表妹是老人在蒲林镇上,唯一一位最亲近的亲戚,她想跟表妹聊聊亲热家常。邺柏寒不想拂母亲的意,只得勉为其难,同意留宿一晚。

唐秀雅的这个表妹是她姑姑的女儿,也是一位快七十岁的老人了,不过,肖月英和她老伴的身体都非常硬朗,所以老俩口没有跟儿子媳妇住一起,自己单独在生活。

肖月英的家,是一幢四房一堂屋的小平房,可能年久失修,外观显得有些破败不堪,但是,里面倒收拾得极为干净。

他们回来的时候,丰盛的饭菜已经摆上桌了,席间,邺柏寒陪表叔(肖月英的老伴)边聊,边喝着山里人常喝的那种烧酒,而唐秀雅则兴奋不已,不停地向肖月英打听其他一些亲戚的情况及下落,她十几年没有回小镇,那些亲戚们的状况她自然很想知道,一餐饭下来,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趁大家闲聊的功夫,汪小雨提前洗漱一番,便去了为她和邺柏寒准备好的房间里。

推开唧唧嘎嘎作响的房门,房间里的灯泡燃亮着,房间内的一切虽然陈旧,但和堂屋一样很整洁,床上的两床素花棉被,也叠得整整齐齐,而且,好像还是全新的。

靠墙摆放的床,是那种中铺床,稍稍比学校里的单人床宽那么一点点。汪小雨瞧着,犯愁了。

说实话,内心深处她非常希望跟死太监相拥着睡在这张床上,虽然那天晚上很痛,但他的亲吻抚摸以及他的娇宠,乃至他的欺压霸道,她都好喜欢好喜欢,那时候的他,给她的感觉就是,非常喜欢,非常爱恋她,使她不自由主想跟他靠近,想跟她相缠。

可此刻,她正生他的气,而且是非常的气,所以……

床对面的墙头,摆放着一张大竹床,上面搁放着两个小纸箱。汪小雨皱起鼻子哼了哼,不假思索,就将纸箱从竹床上搬了下来,然后把床上棉被抱了一床,往那竹床上一搁:哼,你睡竹床吧!

汪小雨这个举动,就是跟全天下所有夫妻或情人间拌嘴了后,小女人们赌气、矫情的举动,其实心里头,才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和她分床而睡呢,此时,如果男方主动一点,哄哄自己的小女人,保证皆大欢喜,而且,没准还会换来更为甜蜜、更为激荡的欢昵瞬间。

邺柏寒进来的时候,汪小雨已经坐在床上了。她脸板得死死的,指了指竹床悄声说:“你睡在那儿。”

听了她的话,瞧了一眼竹床上的被褥,邺柏寒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刚刚冲澡的时候,他还在想,等会儿他要把她抱在怀里,再好好地哄一哄她,没想到等待他的,是她一张冷脸不说,还有一张冷床。

邺柏寒对她白天的无理取闹,本来就微微有些恼火,此刻见她又是这个态度,阴沉着脸二话不说,径直走到竹床上躺下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蛮横无理、胡乱矫情的女人!

死太监,你真的睡竹床的啊?坐在床上的汪小雨傻了眼,气结地盯着背对自己的背影,好久好久,她才猛然拉灭灯泡,气呼呼躺了下去。

她以为他会来哄哄她的,然后她就借机下台阶,可是,他根本不给她搬梯子,现在就算她想要他回到床上来,她也不好意思说呀。

死太监,你喜欢睡竹床,你就睡吧,等会儿冻死你!对,冻死他活该,她一点儿也不同情,谁让他不跟她讲好话,不求求她的,活该!活该!

这儿是山区,不比在柳城市,一到夜间,山里的寒气就非常浓重。汪小雨躺在暖暖的床上,心里纷乱如麻,她既担心他冻着了,可心中那口憋气又让她开不了口,同时她也很伤心,自凯悦那一晚,俩人分开这么久,如果他爱她,他会这样对待她么?

汪小雨气嘟嘟的,硬是拼命咬牙没有喊他到床上来,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

夜里,她被一声轻微的闷哼声惊醒了,因为心中有气,再加换了环境有些不适应,她睡得并不深沉,一点轻微的动静她就醒了,仔细一听,果然又是一声闷闷的轻哼声。

坏了,死太监肯定冻病了!汪小雨呼啦一声,赤着双脚就朝躺在竹床上的他扑了过去:“你怎么了?没……没事吧?”颤颤的询问,透着浓浓的惊慌。

邺柏寒心头一暖,很难得,乖乖地就告诉了她:“胃有点不舒服。”

其实,赌气躺到竹床上后,邺柏寒就后悔了。他后悔不是因为冷,而是觉得自己应该跟她沟通一下,可这臭丫头倔强的性格,他也知道,弄不好俩人会愈闹愈僵,这儿又不比在家里的隔音效果,母亲在隔壁房里,刚刚轻微咳嗽一下他都听见了。他怕他一上床,那该死的家伙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如果真那样,他会多没有面子,反正也不在乎这一晚。

“很……很痛吗?”汪小雨的声音都在抖了。黑暗中,她伸出的小手却发现他额头上冷汗涔涔,于是惊呼一声,带哭的嚷嚷还没有发出,嘴巴就被他用手捂上了。

“嘘!别叫,小心把妈妈吵醒了。”

汪小雨点点头,等他的手一松开,顾不得喘息,连忙悄声问他:“有药没有?要不要吃药?”

“不用,你去给我倒一杯开水来就行。”他之前曾有过胃疼的毛病,吃药之后就彻底好了,此时胃疼,可能是喝酒引起的,因为他躺在竹床上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汪小雨再次点点头,然后透着歉意,小声对他说道:“这儿气温低,竹床上睡觉很冷,你……你还是到床上去睡吧。”

“现在才知道我冷?”邺柏寒没好气地凶了句。

“我,我……对不起啦。”心头不服气也得服了,人家都冻得胃痛了,见他还躺着,汪小雨无不心疼便用手去拉他,“你快起来,我给你倒水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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