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
“啊——”
众人到宫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喊叫声,箫玉落首先冲了进去:“依霜怎么样了?”
华贵妃拉住了往里进的人:“外面有御医,里面有稳婆,用不着你。”
箫玉落满脸担忧:“可是母妃……”
“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冲了血气怎么办?”华贵妃拉着箫玉落的手,坚持不让他进去。
箫忆竹皱了下眉:“落霞,你去帮忙。”
“是!”落霞掀开厚重的帷幔走进了去。
皇后林竹拉住了也要进去的人:“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能进这种地方。”
箫忆竹蹙眉道:“落霞也未出阁,为何她进得,我就进不得?”
“她是医者,而你……”林竹叹了声气,没再往下说。
“迂腐!”箫忆竹转身走到一处紧闭的窗下,背对着众人。
黄妙妙听着里面传来的喊叫声,不由得堵着耳朵:“早说了做女人受罪了,瞧这……”
啊——”
落霞突然跑了出来:“主子,不好了!雅王妃恐怕是难产,我给她检查……发现孩子好像是横着的……”
“什么?”箫玉落双手抓着落霞的肩膀:“你说什么?”
这时稳婆出了来:“雅王妃难产,现在……现在……”
华贵妃喝道:“现在什么?说。”
稳婆犹豫道:“母子只能保一个……”
“华姐姐……”宁贵妃和华贵妃身边的嬷嬷扶住了晕过她。
箫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是落儿第一个孩子,就算他身为帝王,身为父亲,也无法替他做这个主。
稳婆双手是血的问道:“是保大?还是保小?”
众人都将视线投向了脸色苍白的箫玉落,容贵妃说道:“玉落,这个时候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快决定,否则你谁都保不住。”
箫玉落听着里面已经渐虚弱的喊叫声,双眼泛红,咬牙道:“保大!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依霜。”
“好,好……”稳婆掀帘又走进了去。
箫玉宇扶住了身形摇晃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黄妙妙眨了眨眼,吃惊道:“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会保大?”
箫忆竹望着那失魂的人,笑了笑:“人生有很多意外,总会让你我吃惊。”
黄妙妙看了眼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人,随后将视线又望向了那个垂首沉默的人:“他一定很爱她。”
箫忆竹点了下头:“嗯!是很爱!”
黄妙妙说道:“我羡慕三嫂!”
北宫寒月看向那个双眼似乎又在放着阳光般光芒的人,她羡慕里面的女人,是因为有个可以为那个女人牺牲一切,包括最重要子嗣的男人吗?
“箫箫,来到这里后,我第一次感动!”黄妙妙笑着说道:“我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里,会有男人为了爱,而宁可舍去孩子……特别是皇室,在以往我看的皇室中,他们重子嗣胜过一切。而今,落哥哥却让我改变了对皇室、对这个古板愚顽地世界的看法。”
“有舍方有得!”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不知此话是何意。
林竹看到一身白衣、白发、白须的老人到来,连忙上前:“父亲,您可算来了,快救救依霜母子吧!”
“好!我知道,别着急!”不智老人笑了笑,说道。
箫玉落连忙上前跪下:“前辈,求你救救我的妻子,孩子我不要了,我只要他好好……”
不智老人扶起地上的人:“雅王不必如此!老夫会尽力的。”
“师父……”陪着忙的落霞走了出来。
不智老人问道:“情况如何?”
“有些糟糕……”落霞低头道:“我没接过生,只能查出……孩子是横着的……”
“横生?”不智老人点了下头,走上前道:“雅王妃,老夫失礼了!”
落霞随着不智老人走了进去,旭日也连忙进去帮忙。
黄妙妙对旁边人道:“这老头来了,你认为有几分把握?”
箫玉琰不悦道:“黄姑娘,请放尊重!”这个女子对小妹放肆也就算了,居然连对他外公也如此不敬。而更奇怪的是……小妹居然对此也不生气?
“大皇兄不必奇怪。”箫忆竹看了下众人,说道:“妙妙的身份,比世间所有人都要高贵。或者说,她的师父地位非同一般。”
黄妙妙看着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她讪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又不是珍稀动物,不需要人来观赏。
在等候了很久后,不智老人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箫玉落上前紧张问道。
“孩子不止是横着生的,羊水更是破了。”不智老人皱眉说道:“如果孩子喝了羊水,不死也会变成痴儿。还有,再这样下去……”
“会怎么样?”箫玉落焦急道。
不智老人叹了声气:“雅王妃已有出血的症状,孩子再生不下来,必会血崩。”
“血崩……”箫玉落全身力气仿若一瞬间被抽干般,无力的倒坐在地上。
箫忆竹强作镇定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不智老人犹豫道:“有是有,不过……此法有一定的危险……”
“危险也比没希望强,不智前辈,你救救她,救救她……”箫玉落已经崩溃的流泪。
“雅王请起!”不智老人扶起他,说道:“我可以为雅王妃开刀,可是……”
“什么?”黄妙妙惊道:“老头,你会做手术?”难道这老头也是穿来的?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穿越者?
“手术?”不智老人对于这个新词,很好奇——这丫头似乎知道很多东西,而且还是古今人不知道的奇事、奇物、奇识。这丫头广阔的见识,让他这个古稀之龄的人,都望尘莫及!
“老头,收起你好奇的目光。我是知道许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可是呢!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份儿心吧!”黄妙妙东瞧西看,撇了撇嘴道。
箫忆竹开口打断了这个话题:“外公担心的是术后伤口感染,会引发别的病症。或者说,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不智老人叹气道:“弄不好……一旦伤口出现溃烂化脓各种症状……就连我,也没办法处理!”
“伤口感染有几种情况,一是卫生,二便是消毒的问题……”黄妙妙摸着下巴说着,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有了!只要有消炎药,消毒水之类的东西,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说得对!”箫忆竹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道:“可问题是……我们没有这些药物。”
“对哦!”黄妙妙苦着脸,随后笑道:“无所不能的大才女,你是不是……”
“我对中药只知皮毛,而对于西药……可说一点也不了解。”箫忆竹皱眉道。
黄妙妙扶额道:“连你也不知道,这下可算完了!”
“我不懂,不代表他人不懂。”箫忆竹淡笑道:“莫忘了,那位神经师父。”
黄妙妙咦了声:“怎么?那家伙还懂医药?”
“怎么?你不是他徒弟吗?怎么连这些也不知道?”箫忆竹奇怪地看着她。
黄妙妙甩了甩手:“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每次出现就会训练我,说他是个魔鬼教练都不为过。再说了,最初见他的时候,我也只有四岁而已!拜他为师,纯属被我爷爷骗的。”
“这件事情我知道。”箫忆竹开始揭黄妙妙的陈年旧事:“他说过,是你爷爷用一根棒棒糖把你骗去拜他为师的。”
黄妙妙咬牙道:“这个死变态,居然什么都跟你说。话说,你怎么拜他为师的?”
箫忆竹哭笑不得道:“是他总找我,被他烦的不行了,才拜师图清净的。”
“这人也真够无聊的,又不是没本事,干嘛老逼着别人拜他为师啊?”黄妙妙咬牙切齿道:“我记得,想拜他为师的人不少吧?可他全拒于门外。我们不想拜他为师,他偏要强迫我们拜。我真该拆了他的墓,看他还怎么专干这种强人所难的勾当。”
众人被她们给说糊涂了……
不智老人可惊得一身冷汗。这黄妙妙居然是始将军的弟子?听小忆的话,她似乎也是始将军的弟子——难道,始将军没死?
“拆墓之事改天再说,现在先办正事。”箫忆竹不在与她啰嗦,吩咐道:“夕雾,你速回忆竹居,去黄姑娘房间柜中取一个梨木雕花盒。”
“是!”夕雾领命离去。
箫忆竹又吩咐道:“晨露,你和紫晶去趟太医院,把能用的消炎、止疼、疗伤之药,见者均抓一份回来,快!”
“好!”晨露和紫晶二人离去。
“喂?箫箫,你确定他会吗?”黄妙妙有些怀疑道。
“我确定他会。”箫忆竹无比认真道:“他曾出身军旅,更考过医大,曾当过几年医生,后对科技程序感了兴趣,他开始放弃所学一切,一心投在了计算机上。”
“我靠,这家伙也太牛了吧?”黄妙妙惊骂了句,故作暧昧道:“箫箫,你似乎很了解他哎?”
箫忆竹看了眼倚在窗户处,脸色突然不悦的人,淡淡道:“不了解你的敌人,便不能打败他。我很忙,没时间和那无聊人啰嗦。”
“你酷!”黄妙妙竖起大拇指赞了她下,看到回来的人,惊道:“夕雾,你坐火箭回来的吗?”
夕雾径自走到箫忆竹身边:“主子,你要的东西。”
箫忆竹接过那个梨花木雕盒:“辛苦你了!”
“来来来,快喝杯茶。”黄妙妙端了一杯茶给夕雾,拿着手帕为她擦着额头上的汗:“你家主子真不知道疼人,你这么累,她却只说了一句话。”
夕雾喝着茶水,看着对方,这是个时而如孩子般胡闹,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大大咧咧,时而又很细心温柔的女子。主子与她结交,想必便是因为她的性格。或是她们身上带着相同的秘密,命运才将她们牵在了一起。
章子看着那个一身男装打扮的红衣女子,这情景,真像一个少年在体贴心爱女子!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个冷战。这黄姑娘不会真有……那啥爱好吧?他记得,黄姑娘以前也常调戏梦灵公主,甚至是连亲带抱。
箫忆竹打开那梨木雕花盒,取出笔记本电脑:“你过来查一下里面的文件夹,看看有没有医药资料。”
黄妙妙走过去打开电脑,查了下。突然咦了声,随之眉头紧皱。
箫忆竹自她身后,手支在桌面上,问道:“怎么了?”
紫晶砸舌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们是一对呢!”她家主子一袭红衣,红白相间的彩绳束发,眉目清秀,好个翩翩美少年。而梦灵公主一身白衣如雪,绝色姿容。她们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是种很亲密的姿势。
“好一幅郎才女貌图!”晨露同意赞道。
“你们两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没看到我们正急着救命吗?”黄妙妙说完,又低头弄着那个电脑。没见邪王那个醋坛子又打翻了吗?她们是不是想让邪王杀了自己啊?
“需要密码?”箫忆竹无所谓她们的言论,一心只想快些找到药方。
黄妙妙看着那个使用密码锁的文件夹,她不记得这玩意儿能上锁啊?她看着那出现的问题:“这是什么文字?不是英文,也不是法文,到底是什么文字啊?”
“你懂得倒挺多,居然还懂法文。”箫忆竹看了下,说道:“这是德文。”
“过讲了!懂得再多,也比不上你,大才女!”黄妙妙笑道:“既然你懂得,那你来解吧!”她起身让坐,手支在桌子上。
箫忆竹坐下来,开始破解那个所谓的密码。
黄妙妙看着那飞快打字的人,问道:“你真懂这玩意啊?那这问题写的是什么?”
“问题是——雄鹰必须比鸟飞得高。”箫忆竹淡笑道:“答案是——因为它的猎物就是鸟。”
“啊?这是什么问题?”黄妙妙迷茫问道:“这句话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他设为密码的用意……我真不太懂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配药。”箫忆竹打开文件夹,浏览着内容,问向旁边人:“看得懂这些吗?”
“切!不就是一些元素符号吗?我当然看得懂了。”真当她的大学是白上的啊?黄妙妙俯身看着那些资料:“这不会就是配药的方子吧?那到哪里去找这些东西啊?”她看着那些配方,什么“阿莫西林”化学名称为:(S,5R,6R)--二甲基-6-[(R)……
什么……[..0]庚烷--甲酸三水合物。
“阿斯匹林”化学名称:-(乙酰氧基)苯甲酸。
箫忆竹对此也有些头疼:“你知道那种物质中存在这些元素吗?”
“这个……”黄妙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箫忆竹继续往下翻,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有了?你什么时候有的?”黄妙妙眨了眨眼,随后笑道:“呵呵!开玩笑的!那现在配药吧?”
箫忆竹起身吩咐道:“落霞,把你的蒸馏器拿来。”
“落霞怎么会有蒸馏器?”黄妙妙后来想了想:“也对,有你这大才女在,没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箫忆竹看着回来的晨露与紫晶:“你们全部留下来,落霞随我去找那些所须物。”
“你什么意思?”黄妙妙瞪着眼问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那个,时间会不来不及啊?”说完她就感觉到一道不善的视线瞪向她,她忘了这里还有个势他妻子如命的箫玉落了!
“不会。”箫忆竹逐定道:“孩子非一时能生出来,快则半天,多则甚至有人会折腾几天,所以你不用担心,三嫂应该没那么快。”
黄妙妙拍马屁道:“大才女就是大才女,连生孩子也知道。”
“这可不是一句赞美人的话。”说完,箫忆竹便与落霞离去:“先配制——次氯酸钠。”
黄妙妙看了眼随后跟去的人,撇了撇嘴:“邪王殿下会不会太粘人了?怎么箫箫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啊?这般的寸步不离,倒像是在看押犯人。”她看了眼一直盯着她看,眼神炙热的人。回身架起蒸馏器,按照配方开使制药。
过了很久,箫忆竹他们都没回来。
配药的黄妙妙已是满头大汗,似乎有人在旁边为她擦拭着额上的细汗,可她没时间看是谁。里面的人一直在喊叫,而箫玉落则着急地在一旁不断的催促着她。
箫玉落来回走着。问道:“怎么样?还没配好吗?”
黄妙妙头也不抬的说道:“箫玉落,这是在配药,不是在赛跑。一个错误,便会使药变为毒。”化学物有多危险,他知不知道?弄不好会死人的。
箫忆竹一行人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消毒水配好了吗?”
“还差一点,快好了。”黄妙妙视线紧盯着那蒸馏器,问回来的人:“你呢?找到那些东西了吗?”
“找到了。”箫忆竹拎着一个包袱走到她身边:“确定没有用错成分吗?”
“我检查过几遍,绝没有用错成分。”黄妙妙紧盯着那滴落的液体,舒气一笑:“成了!”
箫忆竹转身吩咐道:“备开水,要滚烫的开水,快!”
当一切备好,众人看着盆里的刀剪之类的东西,又见黄妙妙将那消毒水倒入水里些。一切准备好,不智老人进去做手术,她二人继续配药。
“你先休息下,我来!”箫忆竹清洗干净一切器皿后,开始制消炎药。
黄妙妙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接过不知谁递来的茶,喝了口:“谢谢……”当看到递给她茶的人时,一切感谢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她眼神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慌乱躲开对方温柔炙热的目光。
里面的人不在喊叫,应是服食了昏睡的药。
北宫冰蒂在箫忆竹身后,看着认真无比制药的她。这些奇怪的物件,以及她找的那些普通且奇怪的东西——当真能制药吗?
时间渐渐过去,可药还是没制出来,箫玉落不由得更是心急如焚:“小妹,这药什么时候能制出来?”
黄妙妙把他拉开:“你别再打扰她了,没看到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吗?”
“可是依霜她……”箫玉落目光看着被帷幔遮的严严实实的地方:“她不可以有事。”
黄妙妙生气道:“你什么人啊?为了老婆居然不要妹妹?你怎么不学学人家宇哥哥,瞧宇哥哥对箫箫多好啊。”
落霞走了出来:“手术好了,主子,你的药……”
箫忆竹看着那研制的药,松了口气:“好了!”
落霞接过药走了进去。
“箫箫,你没事吧?”黄妙妙靠近她,关心问道。
箫忆竹闭目摇了摇头,虚弱地唤了句:“北宫冰蒂……”
“我在!”北宫冰蒂揽她入怀,温柔的为她试着汗水,为她抚顺被汗水浸湿的几缕发丝。
“我好累,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箫忆竹闭目靠在北宫冰蒂怀里,不再说话。
黄妙妙倒了杯水递给北宫冰蒂:“她耗了太多心力,出了太多的汗,给她喝些水,要不她会虚脱的。”
北宫冰蒂接过茶杯,喂到对方对边:“喝点水!”见对方喝下水,依然双目紧闭,看来是累极了!
黄妙妙白了箫玉落一眼:“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哥哥。”
箫玉落看着箫忆竹,无论是以前的小妹,还是巨变后的小妹,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如此疲惫虚弱过。
“我配了一种药就已经累个半死了,她一气配两种消炎药,你还催死催活的,你想要她的命啊?”黄妙妙越说越觉得箫箫为她这没情义的哥哥做那么多不值得。配副外敷的消炎药不就成了?干嘛还耗费心力配那内服的消炎药啊?
一生婴儿啼哭声,拉回了众人的视线。
没过多久,稳婆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恭喜雅王!是位小世子。”
箫玉落看了眼孩子,忙问:“依霜怎么样了?”
“王妃还没醒过来,老先生说,王妃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稳婆如是说道。
黄妙妙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疯魔了,妹妹不要,孩子不要,就知道你老婆。”
醒来的华贵妃见到孩子,欢喜的抱着:“唉!还好她们母子平安!梦灵,真是谢谢你,对了,还有黄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黄妙妙笑了笑:“不客……”她突然感到房里忽明忽暗,没风啊?烛火很正常啊?难道是……她向外面跑了出去。
箫忆竹靠在北宫冰蒂怀里,见突然跑出去的人,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众人有些不明……见北宫寒月与北宫冰蒂前后随之跟去,他们也带着疑惑走向殿外。
院中
黄妙妙仰首看着夜空,群星忽聚忽散,这便是房内忽明忽暗的原因。
箫忆竹见到此情景,也非常吃惊:“这是……”
跟出来的众人见此景,也是惊得双目圆睁。
黄妙妙望着星空,问道:“是要下流星雨了吗?”
箫忆竹仰望夜空,摇了摇头:“不是!是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黄妙妙收回视线望向她:“怎么会这么突然?”
箫忆竹转身,跑向宫殿里。
大家疑惑不解的随她回到了殿里,便见她,正握着刚出生孩子的脚看。
黄妙妙走了过去,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孩子的脚底心:“脚踏七星?他……他是……”
箫忆竹放开了那孩子的脚,轻抚上那孩子皱皱的脸:“我是该祝福你,还是该为你感到悲哀?”
“怎么了?”华贵妃抱着孩子不明问道:“这只是七颗痣而已!梦灵,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黄妙妙深望了北宫寒月一眼,问向身边人:“这个劫会应在谁身上?我会为此付出难以挽回的代价吗?”
“我不知道……”箫忆竹望着她说道:“我没有预知祸福的能力,我……我无法给你答案!”
黄妙妙后退着,忽然指向那个孩子:“盛极必衰!你的到来是盛,那衰的人又将是谁?”
那婴儿突然哇哇大哭,华贵妃忙让人抱下去。
箫忆竹上前抱紧她:“别这样,他和我们一样,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黄妙妙痛哭着:“我好怕!我怕这个劫会应在…
“天意如此!无论你回不回去,这个劫都会到来。”箫忆竹为她试着眼泪,说道:“他不会害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
黄妙妙望向北宫寒月,是啊!她始终是他的徒弟,他可以预知现在,也可以预知将来。他不会害她的,因为他是她师父啊!所以,那颗陨落的帝王星……一定不会是小月月。
白依霜的身体逐渐好起来,一家三口前来忆竹居道谢:“梦灵,妙妙,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母子。”
“三嫂客气了!”箫忆竹抚了抚孩子圆嘟嘟的脸,为他挂上一个精致的银锁:“这是九姑姑送你的长命锁。愿你,平安一生,长乐百年!”
黄妙妙望着那个孩子,送给了他一个印章。上刻着八个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箫玉落看着雕龙玉章上的八个字,不明白这奇怪的黄姑娘又在搞什么?不过,这两句话,确实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