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人的声音显得很轻快,似乎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我们这招棋的确布得天衣无缝。”
“在下个月前,我们还是少见面,不能让那小子起疑,我怎么感觉,他已经知道不是你亲生的事了?”
“这事,为了他的安全,那死鬼掩藏得很好,我也从没说过,他即便听到些流言也无法得到证实。”
“这样最好。”风清诺突然得意的大笑,“谁能猜到我们的目标不止是顾容昊,还有……”
他突然压低声音,侧耳紧贴在门上的人影,眉心紧了紧,即便再紧帖门几寸,也没听到他关键的下半句。
“那下一步,我是不是可以让军儿回来了?”提到亲生儿子,齐明灵显得有点激动,声音不觉大了许多。
门外,突然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风清诺霍然起身,一把拉开门,等冲到依旧在发出声响的厨房,手里已经握着把匕首,目光凶狠的寻找着目标人物。
入眼的居然是风东阳,她整个手臂全被开水烫伤,通红一片不说,严重的地方已经起了很多水炮。
看到风清诺手里的匕首,她显得有些害怕,本就因烫伤而颤抖的身体,现在更是剧烈哆嗦着朝角落退去,“刚回来,想先烧点水好洗澡,却不知锅里有水,不小心被烫到了。”
听着她的解释,以及看到她肩上的包,想起最近李娇丽对她的讨好,风清诺虽然怀疑的皱了皱眉,却还是选择了相信,把匕首收回袋里,什么都没说就转身朝他的房间走去。
风东阳后背早被冷汗浸湿,双肘擎地才勉强让自己站了起来,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犹如踩着两团棉花,却忍着痛飞快朝房间走去。
才落上锁,还没来得及转身,人,已经被人从身后抱住,很用力的那种,那人不小心碰到她胳膊,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痛吗?”男人的声音很轻也很柔,隐约还带着点愧疚。
风东阳咬着牙摇摇头,“还好,过几天就会好的。”
“刚才……”男人把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床边,对视上那双水漉漉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他们门外?”
“我闻到你的气息了。”她很想这么说,但她没有,刚才那个梦让她开始有点害怕面对身后和梦中年轻皇帝有着张一模一样脸,以及相同名字的男人。
好象怕他再伤害她。
“感觉。”她勉强扯出抹笑,淡淡看向窗外,“我原以为你又跑到风笑菲那里了,可是,我却发现,车不见了,我想,肯定是你不想别人,尤其是风清诺知道你在这里,让人开走了。”
男人没插话,而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敷肿止痛的药,动作轻柔的朝她的手臂抹去。
她死咬住下唇,即便已经出了印出深深齿印,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也不曾发出一丝声音。
为得,只是不让并没完全打消疑惑的风清诺听到一丝声响。
蓦然想到梦境,梦中女子死咬嘴唇好象是为皇帝不起疑。
事不同,目的却又似乎很相同,护他和成全他,都是为了他。
一股熟悉的淡香突然盈到鼻尖,没等回神,男人温润的唇,已覆上她的唇,轻轻的,浅浅的,却像是一坛埋藏了千年的好酒,不需品一口,只需开坛就已让她闻香而醉。
药很快敷好,男人却没结束他的吻。
说那是个吻,不如说那是一个亲,因为,他只是在围着她的唇畔,用他的唇,婆娑她的唇,四片柔软相对,绵延而冗长。
“再忍会。”男人离开她的唇,眸光微沉的看着她,“这药,药性极好,只要五六分钟,红肿就会消失。”
风东阳感到手臂上的刺痛正在逐渐淡去,顾不得羞涩,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药?”
“不时之需。”男人说出短短四个字,就拥上她的腰,朝枕头上倒去,“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会好吗?她怀疑!
难怪下午他那么爽快答应自己去赴约;难怪就算风笑菲想扒他衣服,他依旧装醉不醒人事,原来他早知道半夜风清诺会和齐明灵在风家议事。
外人看来这一系列看似无关联的事,仔细一想却是有计划的安排,他在冒险一步步试探风清诺和齐明灵。
借着窗外稀薄的月色,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随身带着伤药,到底要防什么不时之需?
这个以风流著称,倜傥闻名的男人,短短的二十多年生命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黑夜里,正当风东阳徒然睁大眼,目光锁在身边人脸上,那人,好象心灵感应般,突然睁开眼,似笑非笑的凝视上她,“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风东阳微微愣了愣,察觉到现在相对而眠的姿势实在有点暧昧,刚想翻过身去,男人已经敏捷的压到她身上,似帝王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句我的合法丈夫,可是你的真心话?”
“哈哈……”顾容昊抿唇轻笑,“还是吃醋了。”
他的样子颇为得意,风东阳挪了挪绷得铁紧的身子,嘴却依然不服软,“你顾家容昊风流倜傥,从来都是流连在牡丹花丛中,我吃你的醋还不是自找烦恼……”
察觉到自己的不打自招,她有些心虚,后面的话,她越说越轻,到最后全被吞回肚里,气结的被人压在身下。
“一晚上被人压了三次,终于轮到男上女下了。”男人故作悲怜的感叹。
风东阳惊讶的转过头,刚想白他一眼,菲薄,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她闯进去,只怕他早心甘情愿的被风笑菲奸了不知道多少遍。
可是,她的头才将转过来,男人已经倾覆到她唇上,和刚才的浅尝则止不一样,这次的他,直接攻城略地。
她想挣扎,手才举起,还没来得及触到他的后背,已被他禁锢到头顶,他总在她即将窒息时放开她,容她大喘几口气,马上又覆唇而上。
反反复复,渐渐的,当他感觉到风东阳的配合,才松开她的手,他的手显然没空闲,一只轻拂上她的发丝,一只仔细摸着她的五官,尤其是那条疤痕,在他不知道第一次的触摸中,她渐渐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