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脚一绊,樊霏扑在草地上,这才发现挡她的是一盘出水管。大概是佣人忘记收进屋里去了,它的另一头还连着出水龙头。
“怎么,不跑了?跑不动了?!”
季佑泽看她跌到地上,反而不急了,一步步朝她逼近。
他逆着光,早晨的光芒从他身后打来,他的影子被扩大,笼罩住小小的她……
真的犹如恶魔逼近。
樊霏屁股磨蹭着后退:“你别过来,你想做什么——”
“你对我做过什么?我自然要对你做同样的事。甚至更阴狠!”他邪狂地说,“把你剥光了,扔进男人堆里。”
“你——”樊霏面色大变,“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你还敢撒谎?”
“我听佣人说了,你昨晚撒酒疯,估计是什么事自己做了却赖我身上。”
“樊霏啊樊霏,你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都看到了!”
“……”
“你不知道这整个城堡里都安置有摄像镜头么?你做了什么肮脏卑鄙的举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该死,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他最私密的部位被所有下人围观,这女人怎么毒手做得出来?
眼见着他就要伸手扼住她……
那如魔鬼地狱的爪子袭来——
樊霏的早就悄悄抓住了出水管的一头,正好退到了水龙头前,猛地打开水。
季佑泽在倾身过来的瞬间,水流冲到他的脸上,迷了他的眼睛。
樊霏还在放大着水流,打到最大!
季佑泽被水流冲得往后退,他越退,樊霏就越前地冲!
季佑泽被逼得连连后退,躲避着脸,用手臂遮挡着:“女人,你……咳咳……”
“滚,我不是你好欺负的。”樊霏大力地冲着他,“滚离我的视线,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你出现一次,我就会让你后悔一次!”
这嚣张狂妄的话从她娇小的个子里放出来。
“樊霏!”
她想逆天了!
季佑泽几次想迎着水流冲上,可是眼睛根本睁不开,呛咳着。
忽然他身后一陡,他双脚踩空,坠进了湖泊里!
巨大的水花激起,荷叶飘动着,季佑泽狼狈万分,全身湿漉漉的,又呛了好大一口的水。
他发了怒,就要朝岸边爬来,樊霏猛地捡起一根竹竿!
她可不能让他爬上来。
竹子敲打着季佑泽的手,用在他胸口戳来戳去的,附带着水流的冲击。
季佑泽又跌回湖里……
“樊霏,你知道被我捉到后,你是什么下场!?”
反正都是悲催的下场,樊霏豁出去,竹竿戳到他的脸上:“下去,滚下去。”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折磨他,绝对要跟他死磕到底。
季佑泽躲进水中,层层叠叠的荷叶遮盖着水面,他不见了。
樊霏一手抓着竹竿,一手捏着水龙头,如临大敌地盯着湖底……
用竹竿扒拉着荷叶子,悄悄他躲进了哪里?
突然!一股大力抓住了竹竿!
樊霏身形一跌,差点被季佑泽带着跌进湖里去!
还好她及时松开手,但是手里的竹竿被季佑泽夺走了。
樊霏的臀部侧面被打了一下,季佑泽冷冷地冒出水面,在荷叶之中,如王者一般:“被我逮到,你知道会怎么死?嗯?”
樊霏又发动水花冲击——
季佑泽这次游得远一些,水流隔远了就没那么大的冲击力。而他手里的竹竿却很长。
不时在樊霏的手上打两下,疼得她手背都红了,却紧紧抓着水管就是不松手。
而在层层叠叠的荷叶之间,似乎有某种生物一直在窥视着他们,并且无声无息地在朝水里的季佑泽游近……
樊霏感觉到一双可怕的眼睛蛰伏着!
荷叶动了动,被它拨开,慢慢露出狰狞褶皱的半个脑袋。
樊霏的脸色立即大变,指着季佑泽后面:“鳄…鳄……”
“额什么额?现在知道怕了?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季佑泽朝她的手上又打了一下,巨痛让她松开手,水管跌到地上,而此时的樊霏,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季佑泽身上。
他冷冷地朝岸边游来:“樊霏,你最好是洗干净了屁股等着我抽你。”
话音刚落,正爬到一半的他,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住了裤子。
“鳄鱼!”樊霏终于说出来。
季佑泽感觉臀部一痛,锐利的牙齿刺穿他的皮肤咬下去。
下一秒,他一个后肘子捅过去。
练过的身体结实无比,那一肘子打落了鳄鱼的两颗牙齿,嘴巴都差点歪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鳄鱼再次扑袭的时候,季佑泽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它的嘴巴,朝两边用力地扳开。
强壮男人和鳄鱼的生死搏斗。
仅仅用了三分钟时间,季佑泽就战胜了鳄鱼,用力地扳断了它的嘴骨!
“贱东西,白养你这么久,居然反噬主人。”季佑泽目光幽蓝幽蓝的,不知道是在骂鳄鱼,还是在骂樊霏。
看到鳄鱼松垮垮着一张嘴,被扔进了湖里。
季佑泽气势汹汹上岸。
她哪敢顾及更多,第一时间逃之夭夭……
“樊霏,你还敢跑!”
季佑泽上了岸,没料到屁股被咬伤,才要追她,传来一阵扯痛。
真是该死!从未想过他会被樊霏这样整一道!
花圃里修剪花枝的佣人全程看了这一幕,估计转眼间整个庄园要传遍了,包括阎圣!
夏早早一大早醒来,就从佣人那儿听到了樊霏“华丽的反击”,季佑泽“落魄的丢糗”。
又听佣人说季佑泽追到了后花园,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夏早早怕樊霏被欺负,让保镖去狗舍里牵了一只大狼狗出来。
刚到到拐角,就看到樊霏狂奔而来,差点撞到。
“早早——”
“樊霏,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樊霏正了一口气,看到大狗,“这,哪里来的狗?”
“我昨天让阎圣买回来的。”夏早早看向远处,“防贱人。”
她早知道这个季佑泽迟早会杀到城堡里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还真是至贱无敌,还好她在住进这个城堡的时候,就做了准备。
“樊霏,这狗你牵着吧,让它保护你。”这毕竟是季佑泽的地盘,他想来就能来,樊霏住在这里根本不安全。
“可是,可是它会不会咬我啊……”
“不会。”
“为什么?”
“因为它是公狗啊!”
“啊?”
“嗷呜……”狼狗晃了晃尾巴,似乎特别喜欢黏着夏早早,而对牵着它的保镖凶巴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