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梁的手臂猛地一缩,内心似乎在抗拒着什么。
"简穆塍的话不可全信,多加思量再行事,我明儿在派些探子去!"
怀沙点点头,见蜡烛还亮着便道:"息灯吧!"
想起从前和左世都在大帐里,他再迫不及待也总是要先熄了蜡烛,怀沙起先还不明白,但一次借着月光,她看见了他激情中羞涩和宠溺,原来人在黑暗中更能释放真切的自己,放纵自己的情感,隐藏自己的秘密和感受...
范梁拥紧她的身子,忍不住低头吻着她的唇,他尽量克制自己想要怜惜她,但欲*望像海浪一样袭来,连他自己都险些无法招架。
"不,我想好好看看你!"
烛光映照在怀沙漂亮的颈子上,肌肤极为雪白柔嫩,肩头、鼻尖、脸颊都落有淡淡的红晕,好像水蜜桃一样诱人。
范梁一阵轻颤,低头开始饥渴地吮吸着怀沙的颈侧。怀沙被他吸得生疼,此时的范梁一反初时的温柔,如野兽般狂躁起来。低头执起怀沙的手,吻着她柔嫩掌心,然后是手腕、上臂内侧...撑起身子沿着她裸露细致的肌肤一路吻上去,直到颈侧、下巴,最后是她红润的唇。
"怀沙,你要爱惜你自己,因为你还有我和念儿..."
唇瓣相接,立刻密密黏住,范梁吻地很深、很密,怀沙的耳边响着他的话语,心里却并没有太多的感动,相反地却泛起一股苦涩。
"男人婆,我就好心收了你了,以后南阳的大老爷们都解放了!"
"易怀沙,在床上你也敢这么凶悍,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怀沙,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你,感觉什么也不用想,特别的轻松、满足!"
"怀沙、怀沙..."
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湿了耳边的秀枕。
不管范梁再好也抹不去对世都的记忆,看着范梁的脸,怀沙只觉得愧疚,她始终不能完全让出整颗心去接受另一个人,做不到,忘不掉...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个身穿月白小褂的女孩窝在怀沙的卧室前探头探脑,女孩子梳着颇为男性的高马尾,额头扎着一根金丝滚边的额带,腰际别着一把桃木小剑,造型颇为地可爱。
"小祖宗,你在这呢!李嬷嬷满院子找你,赶紧吃早膳迎接西席了!"
"我才不要听那只老山羊讲课呢!阿娘答应我请师傅教我骑马的!我要骑马!"
"老...山羊..."
那来找人的嬷嬷听她这样一说,脑中浮现那西席立在花草旁摇头晃脑的样子,那把半白半黑的山羊胡在叶片上扫来扫去,别说,还真像只山羊!
忍住笑,嬷嬷拽着左念儿的胳膊故意沉下脸道:"你要是再不上西席,你阿娘就要将你送到宫里跟公卿子弟们一起念书了,到时候天没亮就得起床,看你还怎么睡懒觉!"
左念儿显然被唬住了,一想起大夜里缩手缩脚地起床念书她就打了个冷颤,小脸苦兮兮地牵着嬷嬷的手往回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