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最终被季如风弄回家了。
所谓的家,当然是简言家里。不出所料,米娅在家里焦急等候着,而当她看见季如风双手抱着简言进门的时候,那张绷着的脸才微微放松了。
看来,米娅已经和季如风连成统一战线了。
简言是无力发火的,虽然她对米娅通知季如风一事感到气愤,可她也知道,米娅是爱她的,关心则乱,她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去凶她了。
“去拿些热水来。”
季如风使唤起米娅来倒是得心应手。米娅也是出息,吧嗒吧嗒地跑去为什么拿了张毛巾沾了热水,递给他。
季如风一只手托起简言的脸,另一只手将湿热的毛巾覆盖在她脸上,动作娴熟地将她那张小脸洗干净了。
“拿杯热牛奶来。”
“喔,好!”
米娅又吧嗒吧嗒跑去了,简言望着他们两人,心底某一处柔软的地方松动起来,眼眶似湿润了,不过很快被她逼了回去。
“我自己来。”
简言直接从米娅手里接过牛奶,一大口喝了下去,而后看向季如风:“热闹看够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
季如风嘴角微微抽动,并不打算立刻闪人。
“家里有没有东西吃?我饿了。”
“有有有!我刚外卖叫了披萨!”
一提到吃的,米娅特别积极,简言无力反驳,只好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耳边,是他们两人吃披萨交谈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本应该很温馨才对,只是她确实开心不起来。
刚才的情景还在眼前播放,她忘不了冰冷的手术台,忘不了每一个从手术台出来痛苦的表情。
她,真的要走这条路了吗?
可是如果不走,往后的日子又该怎么办?
没有人可以依靠了,是袭洋让她明白:只有自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季如风吃了东西,坐在简言身旁,不言也不语,就只是默默关注着她,待确定了她暂时没有轻生的念头后,他才把米娅叫到外面来。
“你先看着她,记住,千万不能让她一个人出门。”
“可以是可以,可是……要多久呢?我真担心她一时半会好不了。”
米娅的担忧很多,她这次是冲动下偷偷跑回来的,现在BOSS发现了,正扬言要把她开了呢!
“工作的事你不用担心,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哈?”
米娅嘴巴张的老大,一是惊讶季如风怎么看透自己的心思;二是……她真是……成了季如风的人?
“放心,工资只多不少,你的任务就是看好她。”
“季总……您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们家简言了吧?”
米娅既激动又惊讶,虽然简言确实是个大美女,可是……这样的美女放在富人生活的世界里,不是随处可见吗?
再说了,简言现在怀着袭洋的孩子,季如风还能这样对她,这一点让米娅五体投地。
“少废话,快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如风不放心地往屋内看了一眼,而后才下楼。
米娅回到简言身边,像观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她看,把简言都看出鸡皮疙瘩来了。
“你们俩鬼鬼祟祟在密谋什么?”
“大事!言言,我发现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米娅托着下巴傻笑着。简言做了个白眼:“佩服我怀孕?”
“不是!哎呀咱能不能先忘掉不高兴的事情,今天我们来谈谈……”
……
季如风出了简言家里,直奔袭洋公司而去。
他心里有一团怒火,怎么压都压不住。如果此刻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他想他会疯掉。
季如风把车子停在袭洋公司门口,抽了根烟,总算冷静了些。
他给袭洋打了电话,约他出来。
几分钟后,西装革履的袭洋出现在季如风面前,他刚要开口客气问候一句便被季如风一拳给打到地上了。
毫无防备的袭洋感到莫名其妙,但与此同时,他很快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前不久,他也刚挨过一拳,是简言的初恋萧素打的。
袭洋起身,擦拭了嘴角的血迹,露出一抹冷笑。
“呵,真有意思,你们干脆一起上好了。”
“你们?”
季如风皱着眉头,他是不懂袭洋在说什么,可也没功夫懂。
“渣男,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一个警告,以后,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老子让你公司明天就倒闭!”
季如风不是在开玩笑,袭洋也明白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我只想问清楚一件事:是简言让你来的吗?”
“你还不够这个资格。”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狠心。季如风,我今天也告诉你:虽然我没你有势力,但是我不怕,我袭洋行的正坐的端,只要我不做亏心事你就拿我没办法!”
“那你也太幼稚了,从现在开始,你自求多福吧!”
季如风懒得跟他废话,一抹嘲讽的笑已是多余。他转身,欲上车,袭洋叫住了他:
“等等!”
袭洋追上去:“为什么今天来,是不是她怎么了?”
“这和你有半点关系吗?”
“如果有,请你不要瞒着我。”
袭洋忽而透露出的对简言的关心彻底惹怒了季如风,他不允许他关心她,因为他没资格。
火山爆发了。
冷不防的,袭洋又挨了一拳,只是这回,他开始还手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不分上下,公司门卫远远地看见老总居然被人打了要过来帮忙,无奈被袭洋给吼了回去。
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由不得别人插手。
一般来说,季如风如果跟别人打架是占绝对优势的,因为他身材高大,可袭洋也不矮,尤其是他经常喜欢去健身房的缘故,两条手臂极其有力,这对于平时一点都不喜欢运动的季如风来说有点吃不消了。
一开始占上风的季如风开始节节败退,白皙的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两人打得猛烈的时候,笑笑闻风赶来了。
她原本十分的担忧,可是当看到袭洋脸上的伤没季如风的多时,放心了,干脆站在一旁作袖手旁观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路人报警了,直到警车呜呜地赶来,两人才被强行分离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