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声极为响亮,表情更是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哇哇哇哇……好痛啊,哇哇哇哇……顾叔叔救命啊……不敢了不敢了……”打了十下,墨儿就张嘴大哭起来,豆大的眼泪儿啪嗒啪嗒的掉落,不敢大力反抗,害怕伤到娘亲肚子里的妹妹。
崔墨奇等人都转头不去看,仿佛已经习惯了都。
可越候彦这三人就行不通了,云伊生黑着脸上前刚想抢过孩子,可见玉蝴蝶正挑眉玩味的看着他就捏住破晓扬起还要毒打的小手生硬道:“是我教的!”
“还有我!”越候彦也站在了云伊生背后。
秋风华听着孩子的哭声,心肝一阵发疼,也上前道:“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怎么这么粗鲁?居然打孩子,太恶毒了。
破晓面无表情的抽回手,冷冷的瞪向那三个同仇敌忾的人,在对上秋风华那哀怨的眼神时,一些要脱口而出的狠话也被咽了下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想发狠也狠不起来,觉得亏欠吧?至今这个男人还在想着她,着实烦闷。
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没想到再次见面看到的不是男人的憎恨,而是哀怨,怨她欺骗他吗?
“有你们这样教孩子的吗?看看周围,哪个不笑话?”放软语气,扫视了四周一圈,也不嫌丢人吗?
越候彦冷冷的望向那些多嘴之人咬牙道:“朕倒要看看谁敢!”
人们赶紧低头不语,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破晓无奈的摇摇头,决定了,就是死也不会把孩子给他们教育,动不动就仗势欺人,没有一个是真正以德服人的,将楼离央递来的外套包在宝宝的身躯上长叹道:“你们走吧!”
越候彦阴郁的眯眼,瞅着女人那一脸的不耐烦就微微捏拳,后不屑的笑道:“此处乃赤国,要走也并未吾等吧?”
“我们走!”破晓几乎不带思考的站起身,屡先撞开秋风华的肩膀走向了门口。
一伙人陆陆续续离去,末尾的楚剑离扬唇小声道:“莽夫!”也不去看他们的表情,几乎不用看也知道是何种模样,哼!就这种人也想坐稳江山,简直是贻笑大方,这个时候了还逞强,可悲。
确实,越候彦恨不得立刻将那堆人全部一并处死,奈何能力有限,一个顾晚灯就够他们受的了,这些联手,根本就无法想象。
可错了就无法填补,现在那个女人定将他们三个恨之入骨吧?还想什么和谈?
秋风华还保持着被撞开的姿势,眼睑低垂,后大步离开了大堂。
等肇事者一并离开后,老百姓们都悲哀的摇头,哎!这就是他们的国君,如此没用,国家迟早完矣,看来得想办法另寻生路了。
“等等!”
各色灯笼处处高挂,散发出七彩光芒,后花园的假山下,破晓站住脚,但没转头,冷笑道:“秋皇有何事?”
夜惜等人都不解的转身,见秋风华独自一人站在拱门处便一切明了,竹无伤拍拍破晓的肩膀道:“我们先回屋了!”
“一起走!”破晓此刻心里很不爽,也不想听秋风华废话,跟着大伙绝然的前进。
秋风华抿紧薄唇,没有再追赶,只是淡淡的望着那抹倩影,原来这么久,一直在一厢情愿呢,连一个回眸都不屑给他吗?忽然感觉浑身都被疲惫笼罩,无力的靠在石壁上,不知道这一生到底在活什么,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
朝九晚五的忙碌,终日提心吊胆,曾经那份轻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无能为力,每日要面对大臣们失望的表情,老百姓期盼的眼神……
这些勉强可以接受,最伤人的莫过于心爱之人的仇视,不求长相厮守,不求与子偕老,只求见面时不再恶言相向,不再一说起他就是如何将他击败,难道这真的只是奢望吗?
“风华,算了吧,世界上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喜欢这么一个根本就一心想除掉你的人呢?”越候彦痛心的搂住好友,玫瑰虽美,却朵朵带刺,一定要被扎得浑身是伤后才肯罢手吗?
秋风华仰头苦笑,是啊,天下女人何其多?可上官破晓就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都在她身上找到了,狂喜,狂悲,一瞬间,所有的坚强都瞬间崩塌,真的好想看到她对着他真心的笑一次,恐怕今生都不可能了吧?
夜里,破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顾晚灯的厢房,见他并未坐在桌前作画,而是一脸阴沉的稳坐木桌前便抿唇慢慢上前,嗫嚅道:“对不起!”
“对于你来说,何事最重要?”
男人的语气过于平淡,平淡到听不出有丁点怒气,这令破晓很是意外,却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觉得重要的都重要!”
顾晚灯点点头,后起身俯视着女子很是无奈的长叹:“我想……我们……似乎……并不合适!”
“哦!”慢慢垂头,在他说前面几个字时,已经想到了后面的话,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吗?忽然觉得好想哭,可还是忍了下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仰头微笑:“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乏了,在一起这么久,真的乏了,无论是思维还是处事方式都有着很大的分歧,无法共存。
泪,终于滚落,深吸一口气颔首道:“其实……我是可以改变的!”第一次如此放低姿态,目光虽然平淡,可里面存在着太多的慌张,她知道她不该因为朋友而伤害自己最在乎的人,可乔凤也是她最在乎的人,即便时光倒转,还是会那么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