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风吹拂过茫茫的大地,一眼望不尽的绿色。今年的春天来得晚,已是入夏时节,却依旧清凉爽快,许花容躺在新草如绒毯的斜坡上,“风,和往年有点不同。”呢喃着阖起眼睛浅眠了起来。
当脑海里全部放空了后,就会把所有的烦心事都忘却了,只有清风温柔的抚摸。攸地一声破风,有什么东西袭向了自己的面门,花容连眼都懒得睁开,右手反握着一柄袖底剑,正迎上了那突袭之物,不要看那柄“翠鱼”虽然小,却是削金断玉的利器,就听到那物触上了翠鱼,立刻就“咔嚓”一声,分成了两段落在了身边的草丛里。
“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还这么懒啊?我才洗好的果子,又脏了!!”洛云归笑着摇了摇头,走了过来,低身拾起了果子,“还帮切好了啊!!”说着伸到嘴边就是一口。
花容睁开了双眼,转脸就望着洛云归手里的篮子里果子,“啊,檀儿送给我的果子。云归你太狡猾了,故意蹑手蹑脚的,我都没听到声音。”说着坐起身来,拉过云归的袍裾,把翠鱼的果汁擦了擦,重新插进了手臂下的皮套里,伸手就取过篮子里的果子,“檀儿家的那棵树结的果子可甜了。”
洛云归无可奈何的看了看自己的袍角,低头摇摇头,“你也太大意了,我若扔的是暗器,你的袖剑也未必能护得住你的。”
“不是有你在附近嘛?”花容歪着身子又躺在草地上,“甜,绵绵的,好好吃。”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我就是说如果是我偷袭你呢?你怎么办?”洛云归撩起长袍,坐在了花容的身边,望着这个不修边幅的将军,想想摇摇头,南朝的世家小姐都是这个德行嘛?比男人还暴力,偏偏又有着一张绝艳的脸。
遵从着月芝王的命令,自己成为了许花容的臣奴,这个女人却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奴婢,自己却从王的武将变成了将军的老妈子,虽然这个女人在战场上看似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性别,比狼还嗜血,比狐狸还狡猾。谁又能知道日常相处下来,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另一张面孔,让洛云归陷入了恍惚间,自己到底是花容的什么?!
其实是自己一时想多了,自己只是许花容身后的一把利剑,永远的臣奴。
“你啊?!云归你不会的。”许花容边啃着果子,眼睛瞄着远方,碧空流云,清风草树。
“你就这么信任我?”洛云归追问着。
“嗯!!”许花容回转过来,一脸正色的望着洛云归,“我信你!!”
洛云归觉得心里有什么“咔嚓”了一声,忽地落入了一片软绵的世界里,脑中什么都不敢想,怕想多了,就丢失此刻的那一点莫名的喜悦。
“咦,云归在想什么想得傻了?!你不吃都归我了。”花容抬手就把果子里的种子扔往远处,“明年要变成好吃的果树啊!!!”
“不能吃多了,郝大夫说了你胃寒。”
“不要信那个庸医!!常青上次从马上摔下来,伤了左脚,他硬把人右脚也给包了。”
“那时常副将没发现,第二天右脚就肿了。”
“我跟你说额,其实是被郝老头弄肿的,嗯嗯。”
........云归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这个将军这么不靠谱了。
(先更个甜番。一会补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