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想到堂堂的西江二王爷江晨曦,九岁时差点死在他老爹的女人手里,打那起便不见笑脸有过,甚至对女人有了避而远之,久而久之便多了断袖残暴无情之名,而他这个贴身侍卫也就成了传说中的“爱人。”现如今主子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心善又大难不死的温暖美人儿,不知是福?是祸?
闲人远去。
江晨曦情不自禁地亲了亲苏念慈的脸颊,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很清楚,那三叶草毒折腾不死他的:“念慈,有你在身边真好!”暗暗期待她能随他回西江去,到那时不管用什么法子要让她永远陪着他。
苏念慈没想他会偷亲,若不是他为她而来陷入困境又负伤在身,她这会定不会轻饶他的,此时脸颊已然红成一片。
江晨曦一笑,重新将气鼓鼓的她拉到怀里抱着,别有意味地道:“念慈,你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是有人真心疼爱的。”
还是有人真心疼爱的?难道他家人和她家人一样?她怔了一下,眼前的他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孤傲冷漠无情……她猜不出其中含义,转而有些心疼起眼前人。
“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这样你寂寞的时候我会陪你,你冷的时候我会温暖你,总之我会陪着你度过难关的。”
如此这般单纯贴心的话语,让她那冰封已久的心在他面前化作柔情万千,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道阳光。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马蹄声由远至近,扰醒了相拥而眠的两人。
江晨曦在见到领头人是荣湛时,将此刻立在他身前拔出剑欲迎敌的苏念慈点了睡穴,这伙人是冲他而来的,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他的女人有事。
苏念慈轻功了得,但功夫却差了些,她立于他身前时,他会因眼中的雾气恍了神,又怎舍得让这温暖春光化为冰雪。
这荣湛原也未打算要与江晨曦对着干,但因他几番当众对父亲羞辱,加之又是太子的死对头,身为荣家人必然希望荣家血脉统治王朝,但必须除了眼前这个最大绊脚石。
江边上剑拔弩张,一干人等将江晨曦团团围住。
荣湛不屑一顾,冷笑道:“江晨曦,原来你也有今天,我看你往哪儿逃?”
温暖的阳光中多了寒意,江晨曦面色清冷,道:“那得看我这把剑放不放过你?”
荣湛并未下马,朝身边人使了眼色,不过须臾便有四人出列。江晨曦是王室中武功出类拔萃的,虽身中损害肝脏的三叶草毒,但这会还能立于眼前多少有些不安,得多损耗他的体力再出马也不迟,只可惜心中打的如意算盘很快便落空。
嗖……嗖……嗖……
几声响箭划破天际,那几个已走近江晨曦的家伙应声倒下去。
只见,宁海安领着九人由茂密林子处出来。
荣湛一惊,没想到护卫高手一直就在江晨曦身边,他所带来的这二十几人只会送死,事已至此顾不了那么多,横竖都是死不如就此拼一回。
宁海安跳到江晨曦身旁:“主子,这里交给我。”
“别插手。”江晨曦的气息有些乱却有着不容反抗的命令,既然荣湛急于求死在他手上,那么他也就不客气了。
江晨曦飞身跃起持剑一挥,犹如苍龙游动,不过三招荣湛握刀手筋便被挑断,吃痛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眼瞅着大势已去,荣湛正欲抬另一只手服毒自尽,被江晨曦识破,当即挥剑而下……在他的眼里荣湛这种不自量力的人没有资格享受此等“优厚”待遇。
行至边境,马车停了下来。
原本要检查马车的苏凯,看看紧闭车门的马车,立在江晨曦对面,沉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昨日收到妹妹离开消息,真是又气又急。
江晨曦朝宁海安使了个眼色,便下了马车,嘴角勾起一抹笑痕。昨夜月下他对马车内的女人承诺,只要她做他的女人,他定不会亏待她的家人。
苏凯沉声道:“不知你与何身份带我妹妹离开?妹妹已逝之事世人皆知,若是妹妹就这么跟你去了,必会引起两国……”
一席话无奈中存着希望,江晨曦岂会听不懂,笑了几声后便沉下脸来,微有不悦,道:“明人不说暗话,若是她跟你回去,保不准又会受伤,本王不想再见到第二次,若是你有心……日后定会助苏家一臂之力”
苏凯一惊,江晨曦不愧是人中之龙,竟点破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不由得寒气直冒。相比已失去父亲信任而言,他不得不改变原先的初衷。
“苏家二公子,考虑好了吗?”
仿若这是一盘十拿九稳的局,话已至此自然不能错过。
苏凯离去时似有不舍,又道:“好生照顾我妹妹。”语落示意守城门的守卫放行,在马车经过身边时又不忘深深地看一眼。
江晨曦不喜欢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离别眼神,若有所思起来。帝王世家,犹如龙潭虎穴险恶重生,最亲近之人也要再三提防。
宁海安有些忍不住了,探身道:“主子,您这样就不怕养了一群狼?”
江晨曦回过神来看宁海安一眼,意有所指道:“再毒的狼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
宁海安倒吸一口凉气,便垂首不再说话。主子的深谋远虑他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这次有些不太一样,这场局堵得可真够大的……
暧昧的气息在马车内迅速流窜。
未遇到他前从未有过男子如此近她身过,浑重的男子气息亲昵地拂在她脸颊,有些暖暖的又有些痒痒的,睡梦中的苏念慈脸颊飘起两朵红云,霎那间犹如熟透的红苹果般诱人。
江晨曦看着怀中人心悸不已,低下头欺近她那微翘的红唇。
“主子……”
马车停了,响起宁海安的声音,他开门也不是,不开门也不是,主子的心是热了暖了……可他怎么觉得这差事比以前麻烦了呢?
江晨曦轻柔地叫醒苏念慈,她不过是被他点了睡穴,或许是昨夜照顾他照顾得累了,这一觉醒来竟到了西江境内。
见他没事,她笑了。
“我先带你去姑姑,她待人很好的,不用太拘束。”江晨曦宠爱般地往她身上披披风,还把那暂时不可露出的面容遮住了。
他的动作如此温柔,苏念慈轻轻一笑心中暖暖的,她深知自己没有凤凰命,又如何飞入王家?既然答应他不会离开,那么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而江晨曦视乎看透她的小心思,低沉中不失自信,道:“不出两月,本王会让你这只凤凰飞上枝头。”
好一个长公主府,赛过岚公主满是珍品珠宝的花月阁,至尊至贵无处不显。令苏念慈眼花缭乱好生诧异,这么大一个院子就他姑姑一个人住,可真真真大。
云舒公主,西江王唯一留在京城的妹妹。这位二十年前名满天下的西江国第一美人,如今风姿不减当年,只可惜所爱之人走得早,又不愿另嫁他人,这些年来一直视江晨曦为已出。
“这位便是曦儿所选的王妃?”
苏念慈睁大美眸,见立于眼前之人的确如江晨曦所说其是他眼里最美的女人。她起先有些吃味但这会却也这么觉得,云舒公主在他心底的分量犹如母亲般深重,她心生惊叹时又有着羞涩,并不忘福礼,道:“……见过云舒公主。”
“晨曦,恭喜了。”云舒公主笑笑,牵起苏念慈的小手,又道:“得此佳人,不枉费你一片苦心,我也就不挽留你了,赶紧回宫去罢。”
江晨曦立在苏念慈身侧,微礼道:“谢姑姑。”
二人相视一笑,他深深地看一眼身旁人,这女人不出三月便是他的妻,若能一生陪在他身边,他也甘之如饴,唇边笑容不减,不再言语转身出门。
苏念慈心有不舍,回眸时对上和善的云舒公主,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失仪过头,垂下美眸以此掩饰少许不安。
云舒公主的笑意多了一抹担忧,眼前女子虽有着美丽容颜却透着苦命之相,不管怎么说是曦儿动了心的女人,她不能让他失望:“念慈,从今儿起你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女儿,念兮……”
回来之时听江晨曦说起过妹妹丢失之事,眼前人又如同他的亲生母亲,只当是思女心切,想到这她福礼道:“谢谢,娘。”
那一晚,她被留在了将军府。
子时三刻刚过,一股暗香悄悄地从窗缝中渗入,香气迅速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一个黑影闪到床边,在探了床上人的鼻息后正欲伸手解开她那素色衫子,或许是意识到有所冒犯,他取出匕首来以此带之小心翼翼地挑开衣衫,借着月光细瞅她那左肩处的月牙胎记,不过须臾他便皱起眉头。
来者不是他人,是她的二哥苏凯。
今日,苏凯去庙里看望已离开将军府多年的母亲,无意间将妹妹被西江看中的事说了出来,哪想母亲竟让他做出此等之事,看来所言之事不假……
天气晴好,春风将满树的桃花吹落一大半。远远望去一素衣黑发女子在弹着古筝,从曲子的旋律上听她的气息有些乱了。
只因耳边不时回想起妹妹说的话:“江晨曦,他不是你苏念慈的男人。”
在她看来是件十分委屈的事,就从未想过要和那个有过一面的男人怎么样。
突然见水莲由外进来,身后好像还跟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是岚公主。不知其突然到访是何事,不过从脸色上看应该是来者不善。
两人来到屋内,岚公主说起了江晨曦,并试探苏念慈是否也见过或有爱慕之心。在见到她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后,长长地松了口气:“若是姐姐对他有意,那日后我和姐姐避免不了会有一场冲突的,身为妹妹的我不希望有这一天。”
原来是为这事。
苏念慈觉得岚公主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她不过是一个出家人,怎么那么多妹妹紧张她对他的感觉,道:“为何出此言?”
姐姐,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我不希望你跟江晨曦见面。”
笼子里的鸟儿发出不安的叫声,这几日她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做却无端惹来两位妹妹妒忌之心,再说什么时候离开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