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腰部一沉,用力的占有了她——
“啊——好痛——”
一阵撕裂般的痛苦传来,林依蓝尖叫一声,觉得自己快被劈开了!
慕南天握紧林依蓝 纤软的腰身,毫不怜惜的动作。
冶艳的红唇间溢出炽热的喘息,贝齿轻轻咬着唇,林依蓝紧紧闭着眼,“啊……恩……不……不要……”
慕南天的动作狂野火热,眼中的冰冷和嘲弄却不曾消退半分,大手钳住她精巧的下颌,他冷酷的道:“睁开眼,看着我!”
如水的杏眸应声睁开,双瞳中反射着慕南天俊美冰冷的脸,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帝王般的霸道,“女人,记住此刻在你的男人是谁!”
鎏金打造的凤床也承载不了男人狂野的粗暴,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林依蓝的眼中滑下屈辱的泪水,“不要……啊……求求你……求你轻一点。”
男人邪肆的勾起唇角,一把将她抱起,让她瘫软的坐在他的怀里,向她猛烈的进攻——
欲望中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林依蓝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直到结束后,他离开她的身体,冰冷嘲弄的看着她。
“冷血,无情……卑鄙的家伙,你不得好……” 林依蓝咬着牙一词一词地骂出来,眼前一黑,她来不及说出口的最后的话,也随着一起消失在半启惨白的双唇之间。
怀里的女子失去了活力,慕南天一怔,试图摇醒她,“林依蓝,你怎么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慕南天心里倏地弥漫上一阵慌乱!
城里,连圣堂。
此时正是门诊时间,德高望重的连百瑞连大夫正在给人瞧病,忽然一队官兵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带头的一进门便喊道:“谁是连圣堂当家的?”
本来热热闹闹的店面,一时间鸦雀无声,谁都怕惹上祸事,能避则避,能退都退,故而也没人敢开口应声。
在角落里的连百瑞稳稳当当地起了身,抬手道:“在下便是连百瑞,连圣堂当家的。”
那带头的见状几个箭步上来,腰间还挎着刀,便拍着连百瑞替人看诊的桌上道:“我家王妃昏倒了,想请连大夫过去看看。”
“王妃,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又病倒了……”连百瑞念叨着,朝内堂喊了一声,“丫头,快出来,王府那边有事情,你赶紧的!”
话音未落,已有个青衣的女弟子掀帘而出,后面还拽着个同样青衣却高大许多的男子,她一出大堂便提了药箱背上,回头对那青衣男子道:“师兄,我跟师傅去王府看看,这里便交给你了。”
青衣男子未出声,已坐到了先前连百瑞的位置上去,着手看诊了。
“可以了吧,可以这就走了。”带头闯进来的官兵道。
连百瑞默然点头,那官兵便带头走了出去,连百瑞 与女弟子随后跟上,剩下的官兵垫后撤出。
看诊的青衣男子忽然顿了顿,看着门口,他分明听见,那丫头出去的时候,又念叨了一句:王府了不起啊,每次请大夫都是这阵仗……
青衣男子不禁微微勾唇,病人错愕地看着他,他便收回视线,回以一抹淡淡歉意的微笑,一板一眼地说起病情了,“大叔,你这病不是大事,但要好好调理,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头可不能下田耕地了,得休息……”
连百瑞与女弟子一出店铺,便上了豪华的马车,一路直奔王府去。王府是朱门大院,这城里也是这方圆几百里最华贵的地方,雕花格子窗,画栋走廊,朱漆红柱,数不清的花花草草,仆人奴役……
王府里随随便便哪一处都值钱,据说王府里腾王阁的一片屋瓦都值千金,可也只是传闻,谁有胆子跑到镇南王府来放肆,那便是活得不耐烦,需要慕南天给他一个痛快。
因为领路人心焦的缘故,连百瑞与女弟子也走得十分快,很快就穿过了迷宫一般的前院,到达外人不容轻易接近的镇南王爷住处一南天。
领路人只到院外,便躬身退下,连百瑞与女弟子底气十足地踏进了一南天大门,直走便是卧房了。
卧房里,此时有几个丫鬟,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房间不跪的有三人,一个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妃,一个是坐在床沿面色不佳的王爷慕南天,还有一个,是抱着剑不放的桓桠。
“王爷,大夫到。”桓桠禀告道。
女弟子已迫不及待地上前,叫开挡路的慕南天,“王爷,麻烦你让开!”
慕南天眸子一抬,寒气与怒气一起 ,女弟子接连退了三步,他却若无其事地起身,踱步至窗台边。
女弟子近前看见了床榻上女子只可以用惨状来形容的嘴唇,闷闷地问道:“王妃伤在哪儿了?”
“肩膀。”慕南天道。
女弟子便转回身,看着桓桠道:“那麻烦阁下先出去好么?”
桓桠不用问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在场,却不想,大夫把药箱给了女弟子,自己也退出门外了。
桓桠好奇道:“连大夫怎么也出来了?”
连百瑞无奈回道:“虽说大夫不避嫌,但……终归是交给丫头去处理会比较方便。”
桓桠不可置否地耸耸肩。
房间里,女弟子慢慢褪去林依蓝的衣物,露出肩膀来,那一刻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哪里还是肩膀,根本是……
女弟子忍不住手握拳:“你们究竟是怎么虐待的她呀?”
慕南天闻言旋身,夜眸半阖,嗓音清冷如雪:“虐待么?”
“否则,好好一个王妃,肩膀怎会成这副德行!”女弟子将林依蓝的衣物一掀,露出林依蓝毫无完肤的双肩。
雪白双肩,被扁担磨破了皮,加上跳上重担的碾压,血肉模糊甚至伤口与衣物粘合,惨不忍睹,这是一个王妃该受的待遇么?就算是罪人,也该有人的尊严吧!
慕南天默默地转了回去,眉头不曾动一下。
女弟子愤愤地双手握拳,最终松开来,压着愤怒道:“我需要热水和干净毛巾,还有见到与上回一样。”
慕南天不出声,却走至门口开门吩咐了两声,很明显是转述了女弟子的话,又返身回来,很快的,有人推门而入,是丫鬟送来了女弟子要的东西,又很快退了出去。
女弟子操起剪刀,将与林依蓝伤口粘合的布料剪开,再用干净毛巾蘸了热水上去擦拭,可能是过于疼痛,昏迷中的林依蓝皱了皱眉,竟然缓缓的睁开眼。
“疼……”
女弟子登时吓得差点扔了毛巾,她攥紧了手上的毛巾不敢松手,紧张地看着睁开眼的林依蓝,差一点、差一点而已,她就喊了出来……
林依蓝双眼迷离地看着头顶的一张脸,迷迷糊糊的看不大清,却隐约觉得是熟悉的,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给她感觉好熟悉啊……不行,好痛……肩膀好痛!
“轻……轻点……”林依蓝细细呻吟。
女弟子吓得又停手了,不知道该说是很惊讶还是很心疼,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而后才松开,把手放得更轻地替林依蓝清理伤口,可是即便她动作再轻,她每用热水碰到那伤口一次,林依蓝就会迷离地睁开眼一次,看那肩膀一片血肉模糊,她都快下不去手了。
“你磨磨蹭蹭在做什么?”慕南天断然一声怒喝。
女弟子手里的毛巾随即一掉,她整个人都站起来了。连候在屋外的桓桠与连百瑞都听见这一声吼了,同时一颤,连百瑞是担心,桓桠是不解。
“王……王爷。”
“你清理个伤口上个药想要多久?”慕南天几个冲箭步上前,可谓咄咄逼人。
“民、民女……”女弟子面对着盛气凌人的镇南王爷,结巴了,“民女是……王妃怕疼,民女不敢太用力。”
慕南天脸上不知为何浮上一阵森寒,“她怕疼你就不下手医治了?不清理伤口再上药,怎么会好?”
“可……”
“没什么可是,你出去!”慕南天霍然伸手将女弟子往旁边一推,自行扶起了半昏半醒的林依蓝,一把扯开她的衣物,把整个受伤的肩膀暴露出来。
女弟子倒抽一口气,慕南天立即回头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沉声道:“还不出去?是要本王亲自动手么?”
女弟子犹豫了一下,卑微地屈膝,“是,王爷。”然后留下药箱,退了出去。也是慕南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依蓝身上,没去注意,女弟子在退出去时,眼底有抹一闪而逝的恨意。
“丫头,你怎么出来了?”连百瑞看见他的女弟子出来,还很惊讶。
女弟子却是神色如常道:“王爷觉得我做的不好,拖拖拉拉太慢了,自己动手便将徒儿赶出来了。”
连百瑞惊讶地呀了一声,没话说了。
桓桠也是惊讶,却是不同于连百瑞的惊讶,他甚至是诧异——王爷又亲自替王妃上药,这是不是表示了什么?
房间里。
林依蓝蓦然被拽了起来,衣物被粗鲁地卸下大半,一股凉意伴着痛楚袭来,让她本能的睁开眼睛,眼前逐渐清晰的人影却让她有一时的错愕,“慕、慕南……”
“不想看着自己的肩膀烂掉就给本王待着别动!”慕南天低吼,抓起毛巾蘸着热水便在林依蓝的肩膀擦拭起来。
直接并且强烈的刺痛,一阵一阵地传来,林依蓝想缩回肩膀却被慕南天抓的死紧,动弹不得,最后她干脆不动了,任由他的粗鲁动作让肩上疼到麻木……就在她几乎昏过去之际,肩膀上一阵冰凉减缓了疼痛。
林依蓝扭头看,是慕南天拿着药瓶在往她的伤口上倾倒药粉。那药不知是何结构,撒在伤口便是一阵的冰凉,慢慢的,不那么疼了。她撑着眼皮,慢慢看清了一脸清冷如雪的慕南天,眼底有不化的寒,她却一时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谢谢……”林依蓝沙哑着声音,低低道。
慕南天一愣,手上也跟着一顿,似乎是有什么触动了他。但只是那一瞬间,随后,他快速地替林依蓝上好药,再替她把衣服拉好,让她躺下,便退开来远,“不必谢本王,本王只是不想有个人死在本王的榻上。何况,你没资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