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绫真得是为了金绮好:她的母亲斗了一辈子,不如四娘落得结果好,而且还把她的兄弟们都搭了进去:“姐姐,我们都姓凤,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也没有真正的赢家,你不明白吗?母亲落到了什么,而凤红锦现在看着风光,可是她又落到了什么呢?对于女人来说,凤红锦已经惨到不能再惨了,姐,放手吧。”
“你为了那个男人如此,只会让母亲在地下更担心你。”银绫上前拉起金绮的手来:“跟我去住些日子吧,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金绮全身都颤了起来,她忽然用力甩脱银绫的手:“你说得轻巧,她凤红锦惨?她有我们姐妹惨吗?我们才是凤家嫡正的姑娘,可是最后却无可奈何要给人做妾!可是看看她,现在凤家上上下下哪一个不奉她为主;惨?我如果不能让她知道什么叫惨,我就枉自为人。”
她恨红锦入骨,说完盯着银绫道:“我的确不全是因为母亲,但也不是……,不管怎么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你呢,你知道吗?你就算是在凤红锦面前委曲求全,她就能放过你,不会的,银绫,是你要醒一醒。”
“你记住,血债是要血来偿的,我不会让母亲和兄弟们白白就这样去了,凤红锦她本就不配姓凤,最终凤家就是我们的姐妹的,知道吗?应该是我们的。”金绮咬着牙:“让她活得舒服,我看着心就会刀绞般的疼;银绫,这个时候你不帮我谁帮我,我们母亲的仇不能就这样算了。”
银绫连连摇头:“姐,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还不够吗?其实你想一想,凤红锦也不是那么坏,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当初……”
“银绫!”金绮气得两只眼睛都圆了:“她给你吃了什么东西,让你迷糊到如此地步?居然到我这里为她开口说起了好话来。”
银绫摇头再摇头:“她能给我说什么,不要忘了我们才是嫡亲的姐妹。”
“你知道我们是嫡亲的姐妹才好。”金绮没让银绫再说下去:“我也没有傻,不会为唐家所利用,唐大夫人——;”她顿了顿道:“人其实很不错的,那些聘礼你没有看吧?不说聘礼的事情,只私下就给我两处庄子和一家大铺子。”
银绫闻言看看金绮:“姐姐,就算你是真得要嫁入唐家,由着那唐夫人如此胡来,打得可不止是凤红锦的脸,也扫了你的颜面不是?”
“我的颜面?”金绮缓缓坐下:“我在唐家可不像是在凤家这般,因为有唐夫人在,而且我还是恪亲王侧妃的妹妹,哪一个敢给我脸子看?那难堪只是给凤红锦,就算因此我吃些亏也没有什么。”
银绫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庄子和铺子是在哪里的?”
“什么?”金绮没有反应过来,莫明其妙的看向银绫。
银绫道:“唐夫人给你的庄子和铺子在哪里?是不是在我们凤城附近?”她问得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心里早已经有了计较。
金绮摇头:“当然不是,唐家的根本在京城,给我的庄子和铺子自然是在京效;给我凤城的铺子、田庄做什么?我以后是要在京中过活的。”说到后来她的神色一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来,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
银绫长叹:“姐姐,你这不是糊涂吗?你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妾侍,唐夫人认到名下的四公子怎么也要迎娶妻房的,到时候会怎么……”
“好了,我自有分寸。”金绮不想听银绫的说教:“你就说,肯不肯帮我吧。”说完盯着银绫一眨不眨:“我们可是嫡亲的姐妹。”
银绫避开了她的目光:“三姐,我认为只要我们能好好的活下去,生几个玉雪可爱的儿女,年年抱到凤红锦面前……”
“你还是不肯帮我了?你是铁了心不管母亲的深仇大恨了是不是?”金绮气得一掌击在桌子上:“我自回来就没有看到你,就猜你会不会忘了母恩,你怎么对得起母亲。”
银绫不作声,她是真得不想和红锦斗下去,因为最终不会有赢家。
金绮怒不可遏:“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她,你现在也不会给人做小,也不用天天在人前立规矩!就算是不为母亲,为了你自己,你不能束手旁观啊。”
银绫沉默,她不知道怎么劝说金绮。
金绮看着木头一样的银绫大怒着上前推她:“你既然不记得母恩,不念姐妹之情,你还来做什么?你走,你给我走,再也不要来看我,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妹妹,母亲也没有生养你这个女儿。”
“姐姐。”银绫回身落泪:“你听我劝好不好?你听我说,唐家绝没有按好心,你不过是他们的棋子罢了;就算是以前那人待你也未必是真心,不然他怎么会一个字也不曾留给你?自始至终他都当你是枚棋子,是可以……”
“啪——!”
金绮用尽了力气打在银绫的脸上,满脸泪痕的大叫:“滚,你给我滚!”她指着银绫:“给我滚出去,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没有你我也一样能教训凤红锦。”
银绫不防之下被金绮打得身子一歪,可是她的姐姐却不曾扶她反而喝骂她,她当即掩面就奔了出去了:脸上的疼痛哪里比得过心上的疼痛。她把金绮的所为都告诉红锦,就是想逼得金绮无路可走,到时她就可以接了自己的姐姐——她示好在前凤红锦总不能当真赶尽杀绝吧?
可是金绮已经和原来一丝也不同了,完全陌生的姐姐站在她的面前,让银绫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再挨了姐姐打后,她更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不能让凤红锦知道,也不能凤家其它人知道,可是这里是凤府,她能躲到哪里去?
银绫只能带着丫头向园子而去,至少也要平复一会儿再去见人;她刚走了两步就听到红锦唤她:“妹妹这是怎么了,妆容怎么都乱了?”闻言她抬起头正好迎上红锦的目光,想了想也就不掩饰,直接落下泪来。
红锦听完银绫的话后轻轻一叹:“原来还是因为我,倒让四妹妹受气了。”
银绫轻叹:“她是被唐家的人骗了,所以才会疑心我和大姐姐,也不想想我们可是嫡亲的姐妹。”她这话并不止是抱怨,也是在对红锦示好——我们可是嫡亲的姐妹,却因为你生份,你怎么也要给三分面子吧。
接下来她也没有隐瞒什么,把唐大夫人给金绮铺子、田庄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最终又是一叹:“三姐姐倒底是太傻了些。”她说完抚了抚自己的脸又落下泪来:“从来也不曾打过我的。”为了那个死去的唐三公子唐伟鹏却打了她。
红锦把帕子递给银绫:“好了,不要再落泪了;也许过些日子你三姐能想明白的。”她轻轻的把事情带过,并没有和银绫多说金绮的事情。
银绫接过帕子来跟着红锦回房:“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只是出来走走而已,不想正好遇上你。”红锦答了一句,却让银绫微微的一愣:这么巧就遇上了自己?该不会三姐的一言一行都在人家的注视下吧。就算是如此她能怎么样,金绮根本就不听她的劝。
跟着红锦进了屋里,红锦和银绫不过是说些家常,又叫人把银绫的孩子抱来逗弄了一番,很快屋里便是欢声笑语。银绫心里自然还是不痛快,却也强打着精神逗趣儿。
说着话香月进来,看到银绫在本要告辞,后来因红锦和银绫相留她也就坐下,只不过并没有提及一句正经事,所说都是些家长里短。
红锦因问香月近来做得粉如何,引起了银绫的兴趣来,正在向香月讨方子时,就听到门外金绮的笑声响起:“还是大姐姐这里热闹些了,我回来有几日了,家里都没有个笑声儿;大姐姐,今儿的午饭可要多算我一个了。”
转过屏风来的金绮笑脸如花,脸上全不见一丝伤心与怒容,除了粉有些厚倒也看不出其它的不对劲儿来;她看到银绫时目光闪了闪,先对着红锦笑着行礼:“让大姐姐一直记挂着,是妹妹的不是;只是京中的恪亲王王妃定要留妹妹过年,这才回来的迟了。”
“不迟,”红锦笑笑:“妹妹一日不嫁便一日不迟。”
金绮羞红脸低下头:“姐姐,这里还有……,你还要和妹妹闹。”说完她挨着银绫坐下,轻轻的扯了扯银绫的衣袖:“妹妹,孩子呢,让姐姐抱一抱。”她这是在向银绫示好。
银绫没有多说什么,让奶娘把孩子抱了过来;她心下也明白金绮的意思,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她也不好开口,也就由着金绮摆布了。
放下孩子的金绮看向香月笑道:“香月妹妹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唐夫人常常提起你;对了,来时李妈妈托我给妹妹带了些东西,有空闲的时候妹妹到我那里去取吧。”这话说得有些耐人寻味了,捎来的东西不打发人送过来,还要香月去取。
香月眉头微微一皱:“有劳三姑娘了。”她答得很简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二公子可好?”金绮看着香月自管笑得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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