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的后背触及床上锦垫的同时,身上重量徒增,与佩衿柔软的身体紧紧相贴,再也没有一线缝隙,每次呼吸都能感到他更紧密的贴合。
贴覆着她的唇的他的唇柔软湿软,辗转缠绵,唇线上不时有舌尖扫过,痒痒麻麻,让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这一切来得在意料之中,仍觉得突然,来得太快,快到她没能做好心理准备,心脏像小鹿一般乱跳,想逃,却又不舍得逃。
他一直半闭着眼眸细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过去那些女子向他求欢,他从来没象现在这样在意过身下女人的感受,小心的寻找着让她舒服欢悦的方式。
她眼里的惊慌失措落在他眼里,眼里化开一抹温柔的笑,他没忘记她说过的话,这种事只应该和心爱的人做。
那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爱人?……凝视着她的眼眸里聚满了浓浓爱意。第一次知道在女人身上得到的不仅是身体上的满足,而是心里的满足和欢悦,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欢悦。
过去一靠近她,她便像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针毛反击,而现在却安安静静的屈身在他身下……
这个吻不但碰惊到了她,也搅乱了他的心,不再犹豫,即时加深了让他着迷的吻。
玫果虽然明白自己说出他以后就是自己的夫郎的话,但意味着什么,但真正面对,仍慌了神,两只小手在被褥间慢慢划动,最后爬上自己的腰,停了下来,张开五指,心里想着,抱他……又有点怕,将五指收起,然后再竖起两根食指轻轻碰触了下他两边的腰身,软软的,很是舒服,但仅这一触,又心虚了。唉……还是不抱了,又再将手指拿开。
拿了些,又觉不舍,还是抱吧,手指又沾上他腰间皮肤,再次心虚,再次拿开手指……抱……不抱……如此后复了好几次,佩衿放开她的唇,轻笑出了声,男人对她而言还太过生涉了。
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背上,轻轻压住不容她再缩开,柔情似水的凝视着她飞红了的脸颊,身体的欲I望瞬间从心里传开。
有太多的女人想得到他,而他却只想得到这个女人。
玫果的手被他的手背在身后轻轻按住,虽然可以轻易缩开,心里想的却是,不是我要抱他,是他想我抱他。
给自己找到了个合理的借口,就心安理得的缩紧手臂,他柔软的腰身竟让她想起过去抱着的流氓兔,舒服得想将他死死箍进自己身体里面。
脸上同时露出小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宝贝时的满足笑容。
佩衿看着她眯着眼的笑脸,神色越加的温柔,真想一辈子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的疼,收回压在后腰上的手,握上她纤细柔若无骨的腰肢,慢慢伏低头,吻向她的白皙的粉颈。
轻微的痛感和麻痒,让玫果“哎哟”一声,快速的睁开眼,侧脸看向伏在她颈边的微卷服贴的泛着蓝光的短发,从他腰间撤回一只手抓住他的那条小辫,将他的头扯开些,带着嗔怪,“不许咬我。”
她可不想在脖子上带着红斑回镇南王府,被爹爹审训。
佩衿抬脸看向她咬着唇,一本正经的样子,再也憋不住,在她身上笑得直颤,从来没一个女人跟他在床上象她这样反应。
玫果被他笑得有些发窘,脸越来越烫,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于不识风情了,不过他也不至于将她笑成这样吧,他越笑得身体乱颤,她的脸越黑。
提着他的小辫,把他的头从自己肩窝里提出来一笑,瞪着他,“有这么好笑吗?”
佩衿看着她,忍了忍,结果‘噗’的一声,将脸又埋进她耳边的绣枕,笑的更厉害,这个女人上了床,也如平常那般娇憨可人。
玫果手上用力,又将他提了起来,竖起了秀眉,“不许笑了。”
“好……不笑了,不笑了……”可是他说是不笑,却哪里忍得住,一边啃着她的脸,一边笑得全身乱颤。
玫果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窘得无地自容,发了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骑在他身上,坐起身,拉过旁边的绣枕,压在他倾城倾国的脸上,“再笑,闷死你。”
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厉害,对着这么一张脸,也下得了手。
正在得意,身下身体突然停止了颤动,心里一惊,可别真把他闷死了。忙丢开绣枕,“你怎么样啊。”
结果话刚落,便对上他还带着笑意,却若有所思的眼,定定的看着她。
玫果心里一紧,该不会被闷傻了吧,小心的试着拍拍他的脸,“喂……你没事吧?”
佩衿不言,只是看她。
玫果的心又是一紧,拍着他脸的手,力道大了些,“佩衿……你怎么了?”
连问了七八声,他仍只是愣看着他,眼里的笑意也慢慢褪去。
玫果开始犯急了,“喂……你别吓我啊……”转身去寻他的手腕,想要把脉。
突然他长臂一伸,扣住她的后腰背,将她按低趴伏在他身上,脸蹭了蹭她的耳鬓,低声自言,“原来这才是床弟之欢。”
这一系列过程发生得太快,玫果趴在他身上,没听得很清,追问了句,“你说什么?”
他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没什么。”曲腿将她的身体往上耸了些,正好可以平视于他,细细的端祥着她。
皇室中不乏美貌女子,对于阅女无数的他,她的美貌并不能吸引他,但他却愿意就这么看着她,哪怕这一晚什么也不做,他也觉得心被塞得满满的。
这与过去的经历全然不同,过去身体得到了满足,心却空空落落,身边伴着美人,却无限孤单,越是在身体得到满足之后,心却觉得荒凉失落,而这时……全然不同……
这让他想起了儿时的一件事!
那时他见母亲时常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父亲,脸上不时会微笑,觉得奇怪,问母亲,“你又不能与他一起,有什么可开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