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宿眠懒懒地坐在塌上,地上那个女人惶恐地看着他,柳宿眠轻轻摇着扇子道:“平王的眼光也真是差劲。”
“殿下,如何处理?”
柳宿眠像是有些为难,笑看那女子:“你说我怎么处理你好呢?”
“殿下饶命,小女子……小女子什么不知道……”女子拼命地磕头。
“回去告诉平王,别总是用这种小孩子地伎俩,实在是无趣。一路跟着也辛苦了吧,鲜衣,给她点盘缠叫她离开。”
鲜衣不解地看着柳宿眠,心有不甘,却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只好将腰间的银钱给了她,怒道:“快滚!”
那女子拿着银钱跌跌撞撞退了出去,柳宿眠笑眯眯地看着鲜衣:“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鲜衣不敢,只是实在不明白殿下为何如此,不过鲜衣清楚殿下自有自己的主意。”
柳宿眠押了一口茶,勾唇笑道:“我早就知道我离开国都平王会有所作为,这算不得什么,他也就这么点本事。”
一个小小的平王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比什么,输赢都在他的股掌间。
柳宿眠看了眼车水马龙的窗外,不知道那个小公子如何,居然把那么个水灵灵的姑娘当成了平王派来的细作。那夜戏耍了她,不知她是否还是耿耿于怀?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无事,我们来姜城几天了?”
鲜衣想了想,道:“五日,是否该去拜见北和的王了?”
柳宿眠摆了摆手,眼里满是得意,道:“去杨府,见见杨家小姐杨如画。”
鲜衣愣住了,道:“那……鲜衣去打探打探看看?”
“不必了,即刻就去吧。”
杨如画,我们很快就见面了,有趣的小公子。柳宿眠心情大好,他想了很多与她再见时的模样,花香天蓝。
杨员外纳闷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公子与小女相识,此话当真?”
“正是,今日特意看看如画小姐。”
她女儿装的模样势必很美,柳宿眠眼底尽是温柔。杨员外心想真是祖上积德,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那顽劣的女儿还有个好归宿,眼前这公子温润如玉,甚好甚好。
“小女今日去府外的寒川寺上香去了,不如明日老夫在明月轩为你们设下酒宴,让你们好好叙叙。”
柳宿眠没想到这杨员外这么痛快,怎么听着像是要赶着把女儿嫁了。
“员外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公子一表人才谈吐不凡,怎会是坏人?”能看上如画的人甚少,他能看上如画必然不是图她的容颜,他也不像是那种落魄人家。
杨员外心想这必定是真爱,真爱的力量可真是大。
柳宿眠笑了笑,却见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杨员外大喝:“这是成什么规矩,慌乱什么?”
“小姐……小姐落水了,小姐同宋家小姐争吵,一不小心就……”
杨员外也愣了一分,朝柳宿眠尴尬地笑了笑:“小女就是这么不叫人省心,叫公子见笑了。”
柳宿眠道:“哪里哪里,杨小姐本就是豁达的性子,我很欣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