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北慕清睁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北慕清将手里的折子递到她手里,想也不想就跳下了冰冷的湖中,我睁圆了眼珠,慌张大喊:“快救人,快点给本公主救人。”
花清棠同北慕清自小在宫中一起长大,早已是亲如姐妹,她哪里舍得她涉险?
北慕清将昏迷过去的花明朗给捞了上来,满脸的揪心,“北慕姐姐,你浑身湿透了,回去换件衣服吧。”
北慕清摇了摇头,固执地说:“臣不走,臣要等王上醒过来。”
花清棠也清楚她这固执的个性,也不多说,只命人请了太医过来。
桃花殿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北慕清忧心忡忡地拉着她的手:“公主您收一收这爱玩的性子吧,倘若王上有什么事谁来担待?”
花清棠心想不过那么浅的湖,又不会淹死他,一个玩笑至于吗?
见花清棠纹丝不动的模样,北慕清跪倒在地,浑身上下还在滴着水,“公主,臣求你别再让王上涉险了,王上他水性不好,若是……若是……”
花清棠知道北慕清对王兄的感情,微笑着扶起她,解下她湿透的外衫,将自己喜欢的那件赤金流苏披风搭在她肩上。
“北慕姐姐,是清棠太胡闹了。”
“公主,驱寒药好了。”环竹端着药走过来,我从她手里接过药放在子木雕花桌上,随即挥手叫她出去了。
“这些年来你对王兄的心意我十分清楚,北慕姐姐,我王兄就是个榆木脑袋,我今日也是为你着急。”
“公主,臣的事臣清楚,多谢公主关怀。”
“可是,你对我王兄那么好,他……”
北慕清淡淡一笑,道:“公主对我也很好啊,作为臣子本就该尽忠于王上。”
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性子,明明是他们自己的事,“罢了罢了,我出去看看外面的花儿开的可好。”花清棠无奈地摆了摆手,转身朝外走去。
北慕清静静地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又起身端起药碗,花明朗难受地皱紧眉,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王上,王上……”北慕清小声地唤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
“臣本有事找王上,却不想……”
“也就清棠这丫头胆子大,什么玩笑都敢和我开,真是叫我惯坏了。”
北慕清笑道:“王上还是先喝药吧。”
“把药给我吧,你退下吧。”他们之间,永远这么彬彬有礼,这么疏远客气。
手指与手指的触碰,花明朗惊道:“手怎么这么冰?”
刚想说无妨,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北慕清慌张地跪在地:“臣该死,臣该死,请王上降罪。”
“起来。”
北慕清低着头站起来,花明朗看了眼地上的水痕,叹了一口气:“你不必如此的,何苦伤到自己?”
“保护王上,是臣的责任。”
“你可别把自己当做那些将军了,你一个小女子,处理好后宫事宜就好。”
北慕清固执地回答:“虽没有将军的高强武功,但只要可以让王上从险境脱身,就足矣。”
她越是这样他心中就不由得负担更重,随即闭上眼:“出去吧。”
果然,即便待他再好得来的还是这么冰冷冷的话语,可也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