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棠日日守在宋相君的床前,眼睛都哭的肿了,嗓子也哑了:“你看看你这满身的伤痕,你的善良从来就不被人珍惜啊……”
“相君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杀了他们……”
宋相君的手指颤了颤,喉咙间有些干涩,拼命地摇了摇头:“不可以,以大局为重,父亲公务繁重,不要再叫他为这些琐事烦忧了……”
花清棠倒了一杯茶,不满地递到他手中,转过身:“是是是,你说的都有道理,我错了行吧,我就该看着你被活活打死。”
“宋家母子待你如何,你当真不清楚吗,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阿棠……”
花清棠拂了拂袖子,愤然摔门离去,她算是明白了装睡的人她是永远叫不醒的,重重地跺了跺脚:“笨蛋宋相君,你就是一块烂泥巴臭石头……早知道叫你被打死好了……”
一不小心踩上光滑的石块,险些摔进冰凉的荷花池中,辛而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肢:“您的事可真多。”
花清棠推开鲜衣,整了整衣衫,退后两步,嫌弃地摆摆手:“怎么又遇见你了,真是流年不利时运不济。”
“若不是殿下命我带你过去,我也不想来这与你浪费时间浪费口舌。”鲜衣翻了个白眼,径直往前走。
花清棠好奇地跟上前,不禁犯嘀咕:“他找我又有什么事,不会闹出了人命想赖我头上吧。”
鲜衣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字一句:“我们殿下容不得你胡言。”
这凶狠的模样,吓得花清棠赶忙捂住嘴,这个鲜衣脾气爆不好惹,一不高兴割了她的舌头可就不好了。
花清棠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又戳了戳她的肩膀:“鲜衣姑娘,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的?”
“不是突然,而是我一直躲在暗处保护殿下。”
躲在暗处,一直都在……
花清棠皱了皱眉头,“你……你一直都在……那我被宋非仁欺负的时候你也在,你怎么不出现!”
鲜衣耸耸肩,若无其事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家殿下。”
这话……听着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是怎么这么不舒服,“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懂吗?”
“我不是你,没时间管那么多闲事,况且我本就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花清棠对着她那双冰冷的眸子躲了躲,咽了咽口水,道:“你……你该不会仇视我吧……”
鲜衣倒也直言不讳:“有那么几分厌恶。”
“为何?”
“看着不顺眼。”
花清棠停下脚步,不满地摇了摇头,插着腰道:“我看啊,你是喜欢你们家殿下吧,不然你怎么对我这么大敌意。”
“不过你放心吧,他与我只是普通朋友,他这个人最是三心二意了。你不知道他在那烟花之地可真是……一言难尽…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鲜衣转过身,不断逼近她,继而抽出匕首抵在她细细长长的脖子间:“没人告诉你,话多容易死吗?”
“听清楚,就是当殿下身边一条恶犬我也心满意足,荣华富贵皆可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