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瞪大了眼睛,死死拉着儿子的手,嘴唇哆嗦着:“饶命啊,殿下饶命,我儿也都是无心之过,不是有意得罪,他还不懂事…”
“公主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老身求求你了……”宋夫人慌乱地爬过去,死死地抱着花清棠的白长靴。
花清棠冷哼一声:“得饶人处,你有过得饶人处吗,你不是总说尊卑贵贱吗,我就叫你看看何为卑贱!”
柳宿眠挥了挥手,鲜衣冷不丁地出现,一把将宋非仁拖了过去,狠狠地踹了一脚:“殿下,不知是瞧着哪里不舒服,从哪下手好?”
宋非仁被打得鼻青脸肿,抱着头惊恐万分:“殿下饶命啊,是小人错了,求殿下饶过我这一回。”
柳宿眠不屑地笑了笑,继而看了眼花清棠,挑眉道:“你看,废了他的哪里好呢,怎么处理才好?”
“按理,谋害公主就该处死。”花清棠的语气冷冰冰的,叫人不寒而战。
“但是呢,从轻发落也不是不可,倒看看你们求人的态度了。摄政王,本公主觉得他那一身衣服不怎么好看,怎么着添点色才好,给我打烂他的血肉!”
“宋非仁,你不是喜欢听别人苦苦的哀求声吗,本公主今日倒想听听你叫的可能让我愉悦!”
鲜衣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长鞭狠狠地落在他的身上,宋非仁疼的哇哇直叫,双手绝望地在空中摸索着:“娘,快救救儿子啊,好疼好疼啊……”
宋夫人重重地磕着头,重复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饶命啊……”
“求人都不会求了,索然无味。”花清棠翻了个白眼,坐在楠木凳上悠闲地品着茶。
“鲜衣,记着把他那衣服染得红艳艳,身上的肉给我打烂。”柳宿眠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宋夫人面色苍白,慌慌张张地爬了过去,含着泪心疼地抱着宋非仁,捧着他的脸:“我可怜的儿,娘亲护不住你,是娘亲的错。”
鲜衣头疼地看着她们,“殿下,这……”
“你看着办。”
“那不如,鲜衣一把掐死他吧,简单省事。”鲜衣试探性地问问,在她看来,世间再复杂的事只要宰了就简单了。
宋夫人一听将儿子护的更紧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敢动我的儿子,除非你们杀了我。”
“不如……”柳宿眠笑了笑,做了个“咔嚓”的样子。
“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玩意,你的命拿来又如何,蛇蝎妇人,本公主不过是怕脏了手。”
鲜衣拍拍胸脯,一本正经地抱拳道:“公主殿下别担心,鲜衣不怕,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就跟宰猪杀羊一样,简单的很。”
这世间有些人不如狗,当个刽子手宰了恶人,何乐而不为?
花清棠犹豫了片刻,愣愣地看着他们,宋相君扯了扯她的衣袖,费力地摇着头:“不要……不要追究了,拜托好不好……”
“相君哥哥……”
宋相君依旧是固执地摇摇头。
“你处理,不出人命就好,我送相君哥哥回房,得请个大夫给他看看。”花清棠双手紧紧地攥着,心里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