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命!大人被蛮子围攻了,这里面是蛮子从将军府里盗窃出来的东西!”
昔酥心中一惊,还以为两个儿子秋游发生了什么事儿,再听到是陌金峰这边有问题,就迟疑了。
“你家大人遇到危险,你去报官,我不是官,也不是高人,你拿着东西出去吧!”
昔酥心中虽然担忧,不过只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
陌金峰拼着一口气,不敢松懈。
等兵马司救援的人过来的时候,陌原险些没跑断腿,陌家的小厮竟是比他赶过来的还有晚。
顾不得责怪家里的小厮,陌原将陌金峰给救了下来,一时间,兵马司的人抓人,让这个缠斗的小巷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大人,奴才这就是带您去医馆。”
陌金峰是脱力,被陌原搀扶着慢慢往外走。
“你回家的时候,夫人可有什么反应?”直到这个时候,陌金峰还惦记着昔酥。
陌原心里涩涩的,灭有回答,实在是心里也积了怨气,自家大人命悬一线,夫人竟然像是没事人一样。
见到陌原是这个态度,陌金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笑,又扯到了伤口,让他笑不出来了。
医馆坐堂的大夫看着陌原竟然搀扶着个血气冲天的人进来,险些没跑掉,好在看这两人的穿着打扮不是惹事儿的,老头儿这才让小徒弟帮着准备东西。
老大夫拿着剪刀,帮陌金峰将伤口周边的衣服给剪了。
“这个是刀口把?哎呦呦,这么长的口子,可是不爱好。”
老大夫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清理伤口上沾血的布料的动作很是粗鲁,没有半分怜惜。
陌金峰皱着眉头,眉毛都要拧成了一团一团的。
清理完伤口上,老大夫拿了烈酒,递给陌金峰一根软木,“你先咬着软木,免得一会儿你受不住了,不小心咬着舌头,那就不好了。”
软木上有着不少的牙印,虽然已经清洗干净了,还是让人膈应的很。
“不用软木,大夫您直接动手吧。”
将软木推了出去,陌金峰咬着压根,做好了准备。
老大夫惊讶于陌金峰的淡定,抬了抬眼,也没坚持,将绸缎沾满了烈酒,一点点的擦拭着伤口。
丝绸刚碰到伤口的时候,陌金峰痛的攥紧了拳头,汗水一下子都都出来了。
脸上的汗水,让他像是水捞出的一般。
老大夫看着一旁傻愣着的陌原,瞪着一眼,“你这奴才也太美眼力见了,不知道给你家老爷擦汗?”
汗水浸湿了伤口,只会让病人痛的更厉害。
陌原惶惶张张的拿着帕子擦汗,不敢看老头儿怒瞪的目光,心里有些发虚。
老爷,什么时候这么勇猛了?
等伤口好不容易处理好了,陌金峰整个人偶读虚脱了,竟然半分力气都用不出来,只能讲全身的力量都压在陌原身上。
陌原有些心疼,“大人,要不然咱们现在医馆歇歇,奴才让人去找马车,您坐马车回去?”
“不用,咱们就这样回去就行。”
陌金峰心里坚持,他想看看蕊儿对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的无动于衷。
他们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其实,昔酥并没有陌原想象中的那么冷血无情,最起码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也不会让陌金峰就这么的死了。
“谷雨,你去让人和我爹爹说一声,若是陌金峰真的有危险,就让我爹爹帮一把吧。”
陌金峰在翰林院里一直没挪动,她又不傻,自然明白里面有自家爹爹的手笔。
谷雨也见到了陌原的惊慌,让自己信得过的小厮去传话,免得耽搁了正事。
西域的蛮子顺进了京城,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间好事儿,说不准就要打仗了。
打仗,劳民伤财,这是百姓都不愿意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一次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有事儿要发生。”
谷雨有些担心,手上拿着的针线,半天都没动过。
昔酥不愿意做刺绣,手上地理志,看着纪要,心里想的比谷雨还要深。
西域蛮子本就是部落,越过边境都是不允许的,现在出现在京都,也不知道西北的昔家境况怎么样。
西北可是昔家保守的防线,外祖父外祖母?
“不行,我要回一趟昔家。”越想越心惊害怕,昔酥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