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笺看着自家儿子如此正经,心中又是哀叹连声,但一闻宋谦的话,几乎要捧腹大笑,她往昔怎么就没发现爱子如此幽默,竟说自家父皇非东西也。
霍酒笺笑够之后,一脸严肃地看着虚心求教的宋谦,心中的涩苦滋味早就被霍酒笺扫到一旁了。只听霍酒笺正经道,“吾儿此问甚得母心。既吾儿如此虚心求教,那本宫教教谦儿又何妨?因为你父皇非人哉,故而只能以东西而论,又以好坏澜衡量东西。而你父皇却是坏东西,故而母后如此说。谦儿明白了吗?”
虽然霍酒笺一副严谨的样儿,但宋谦却觉得自家母后说得如此兴高采烈,脸上现出了淡淡的笑意,母后好不容易开心了,他自然也不能扫了她的兴。
“是,母后说得极为在理,原来非人是这般衡量的。谦儿大为受教,儿臣真是要多谢母后赐教了。只不过,谦儿还有一问,不知母后愿不愿意回答?”
霍酒笺见爱子捧场,心中自然是一阵欣喜,极为受用,故而大方地摆摆手。
“谦儿何必如此多礼,想问什么便问就是了。母后定会一一为谦儿解疑除惑的。”
宋谦点点头,恭敬有礼,“那么儿臣斗胆请问母后,何被称为非人?”
霍酒笺勾唇一笑,“就是那些对姑娘不负责任的,对父母不孝顺的,剽窃他人之作的,以及行为极其恶劣的,均为非人。谦儿懂了吗?”
宋谦又一点头,“多谢母后赐教,如此看来,母后说得十分在理。”
霍酒笺轻笑一声,点了点宋谦额头,“那是自然的。天色也不早了,谦儿还是早些儿回去,莫要挨骂了。今日谦儿特地赶来哄母后开心,母后甚是欣慰。只是日后此等行为还是少做些比较好,毕竟谦儿是太子,不能教人落下把柄。”
霍酒笺是宋谦母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宋谦这是特地逗她开心。否则以宋谦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顺着霍酒笺的意思来?这份心意,霍酒笺十分感动。
宋谦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母后竟然如此地了解他,但随后又恢复常态,拱手道,“是。既然母后开心了,那儿臣先行告退。”
说罢,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宋谦,便从窗子里爬走了咳咳。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着,除了霍酒笺偶尔发几句牢骚,偶尔怀念怀念往昔的日子,以及宋恪那些妃子偶尔来找茬,就再也没有别的大事发生了。没有谁离不开谁。
但是,这可能吗?霍酒笺现在只希望宋恪能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她怎么也不甘心,七年的感情,怎么说也不能作假。霍酒笺仍相信宋恪不会让她失望,但这一次,霍酒笺每过一日便受一次噬心之痛,霍酒笺只觉身子骨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两个月后的月初,又是那些个妃嫔来中宫请安的日子,霍酒笺莫名地烦躁。
晨光微熹时,霍酒笺便被人从被窝里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