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和群倒吸了口凉气:“这么多?你不是前几天还在我
手里拿走了100万么?也不见你购房购车,你的钱到底用到哪儿去了?你这么大手大脚花钱,坐吃山空的,再大的家当也很快被你败光的!你姐虽然精神不大正常,但她尚且懂得过分铺张浪费,沈万山也要被败光!”
“呸!沈万山算什么狗屁!我姐天生旺夫,她旺起来的可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富矿,100万与300万,在你那儿有什么区别?你一个手握银海集团大权的老总,与自家的小舅子还用得着讨价还价?”见蔡和群脸露鄙夷之色,忙收敛起所有表情,一本正经道,“我姐听说你外面有女人,又急又气,精神压抑,病情加重了,需要这笔钱救急!”
“唉,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哥,姐夫,我理解你,完全理解你们只是业务上的来往。”杨俊峰呸笑着,“只是我姐一个眼窝浅的家庭主妇,又患上了精神问题,她不就整天胡思乱想着担心你?这也说明,你是她的整个世界,她的世界只有你!”
蔡和群叹了口气:“唉,别贫了!她住在哪家医院?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就赶过去看她!”蔡和群脸上露出焦虑之色,摆手道,“这样吧,把你的卡号再发一遍到我手机上,今天傍晚之前,我让会计把钱打到你账户上。”正说着,吕绯雪下楼来催蔡和群,说客户们都在等他,本来大喜过望的杨俊峰,立即感受到了一股潜在的威胁。
“难怪近来姓蔡的掏钱越来越磨叽,原来是移情别恋。他要是跟这个女人有了一男半女的,以后再要钱肯定会难上加难!”杨俊峰越思忖着,越发觉得吕绯雪这个女人会挡了他的财路。
铲除蔡和群身边这个拦财的女人,是当务之急。
“好!我再给你俩10万,你们近期内就把这事情给我办妥了,不要再让那颗钉钉在我眼珠子上,要尽快将他们拔掉!”杨俊峰思忖着,掷地有声,令喀吉木与韩士伟大喜过望,“最好是让她急成疯婆,疯得还不如我姐!”
“我们保证从吕绯宏皮鞋厂着手,弄垮那个女人的精神支柱,让她露出哭哭啼啼的疯颠面目,让姓蔡的感觉到她还不如你姐!”韩士伟道,“让姓蔡的乖乖回到你姐身边,以后将钱利利索索放在你手上!”
“就是,我看那个姓吕的女人,是被姓蔡的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高贵。其实,没有男人爱了,哄了、供了,她还不是大街上的一棵草,怎么卖弄也不会有人正眼瞧!”喀吉木也道。
吕绯雪,是引发这场火灾报复的主因?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怎么样的魔力?竟然使这三个吸食麻果成隐者,走火入魔、挺而走险,不惜去烧毁一个千万资产的鞋厂!毕辉宇眼前,闪过吕绯雪从一辆宝蓝石的轿上下来,衣袂飘然地伫立在他和吕绯宏面前的身影。
医院病房,蔡和群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散发着消毒液的洁白床单,双目发痴发呆。身困病房,万般杂念也只能陷入白无聊赖的困顿,唯有昏天黑地的沉睡,似乎能帮助他将日子更快地打发过去。
树影婆娑的窗外,似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但蔡和群无心去探究竟。他连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他现在无非行尸走肉多活一天,便多撞一天钟。
他的生命,他的自由,随着他体力的恢复,已进入倒计时,唯有思想与牵念是属于他的,他用手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26天”的字样,便叹息一声,和衣倒在床上。
蔡和群迷盹着双眼,在半梦半醒状态,耳边飘过吕绯雪珠圆玉润的声音:”知道吗?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因为你爱这世界,世界才用它独特的方式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