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破球艺呀,难闻死了。”王晓娜一边对母亲嘀咕着,一边忙拿来扫帚打扫,随着腐朽袋子的剥落,一串金灿灿的光芒,一下吸引了她的眼睛。
“妈,里面有金子!”她叫起来。
“还有心开玩笑!”老妈不以为意,以为是女儿开玩笑。
“你快过来看看!”王晓娜叫起来。
她们母女俩扒开垃圾,果然见散乱的首饰盒里,落下来一串金项链、一对金耳环。
“我们本来要报案,但想到你们每天都会来的,就让老头去村口等。”王晓娜的母亲说道。
许丁山蹲下身子,察看着塑料袋、墙根下的洞口,判断道:“一定是老鼠偷来的,我去调查一下左邻右舍是否有人丢了东西。”
“好,我这就去。”蔡厚斌被王军山一家人的高尚品德深深感染,
“没有,我们都问过了!”王军山道,“我想起了六七年前,我的老邻居龚有财一家,他们家当时叫嚷不见了金项链、金耳环,骂骂咧咧的,明里暗里地指槡骂槐,说是我们家偷了,我们为此翻脸,不相来往,但是他们前几年,搬到外地去了。”
这种情况,极有可能。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帮助你们找到龚有财一家人来认领这金项链、金耳环吗?”许所长心里极为感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最难能可贵的是王军山一家人,确实有颗金子般的心。
“是的,我们错怪他了。当时以为他是炫富、找茬闹事,无中生有,为此对他们一家子充满反感,还跟他们闹翻了脸。金项链、金耳环找到了,证明他们当年不是无理取闹,主要是不见了贵重物品,才怀疑我们家,并口不择言。想想这在当年,也是人之常情。”王军山回忆说,“想想当年,我们两家邻居,相处得还是非常不错的。就因为这金项链、金耳环的丢失,造成了我们两家反目成仇。现在东西找到了,就应该物归原主,消除彼此间的隔阂。”
“你们知道他们家后来搬到哪里去了吗?”蔡厚斌深深为王军山的真情感动,“我一定尽快为你们打听到龚有财的下落。”
“他们离村时,说是要搬到宜汉友谊路。”王军山一拍脑袋,“对,听说他们当年是在友谊路购了房子。”
于是,许丁山叮嘱蔡厚斌道:“你精通网络,一定要想法设法通过网络检查到龚有财的家庭住址,完成这家人的心愿。”
“许所长放心,我一定能查到。”蔡厚斌回到所里,通过网络查询到友谊路居委会负责人的电话,再通过居委会负责人提供的线索,花了两天时间查到了龚有财的家庭住址、联系电话。
8月20日,当龚有财来到九沟村,从王军山手中接过金项链、金耳环时,老泪涌出眼眶:“老王,我们狭隘的猜测,委屈了你这么多年,让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你不记仇,还物归原主,真是世间罕见之人!”
两双紧握的苍老之手,在许丁山的眼皮底下,在蔡厚斌和吕真实的记录之中,见证着王军山一家在风雨人世间,金子般的初心。
“许所长,我感觉到在警营,每天都在给我上一堂堂生动有趣的人生之课。”蔡厚斌在回所的路上感慨着,“所以,我受警营,发自内心。”
“所心,你也不计任何报酬?”许丁山盯着蔡厚斌打趣。
“我每天充实得已无暇计较了。”蔡厚斌轻快的回答,显然已从父亲蔡和群被逮捕的恐惧中拔了出来。而此时,身在审讯室的蔡和群,回忆到女检查院长蒋玉蒋求婚的一幕,内心发怵。
“走啊,你走啊。”蒋玉蒋手持门把,声内荏色的指着外面,“出了这道门,有你蔡和群后悔的时候。”
“别这样,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嘛。”蔡和群故作从容地站起身来,拿起被蒋玉莹坐皱了的外套,抖了抖,拉拉领带,走出了门。
“蔡和群,你给我记好了:你走出了这道门,后果自负!”蒋玉莹竭嘶底里的声音,依旧在蔡和群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