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很好!你说下去,继续说下去!”蒋玉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示意蔡和群继续说下去。
蔡和群心想话已出唇,眼下是当即立断、当仁不让的关键时刻了,于是便滔滔不绝地说道:“作为朋友,作为领导,你偶尔有所求,我会放低姿态满足你。但作为天长地久一起过日子的夫妻,你这样的强势,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们聊不到一块,吃不到一块,睡不到一块,怎么可能扯上婚姻呢?”蔡和群心想与其受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折腾,还不如如实和盘托出心中的想法,快刀斩乱麻,免得下次再受这份罪。
再说,蒋玉莹向来自视很高,又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这番话足够清除她的任何凡思杂想。
“你可以回去考虑两天。”原本斗志昂扬、胜劵在握的蒋玉莹,听到蔡和群的回答,顿时像高昂着头的孔雀,收回四射着光芒的羽翼,有些沮丧地立在他面前,“我的态度也许强硬了一些,但我确实对你心怀好感——让我正眼瞧得上的合适男人,在银海市着实没有几个。”
自以为自己是万人迷!蔡和群瘪瘪嘴,在内心暗暗嘲弄着。
“我确定我想好了——我们确实不合适。”决定一旦作出,蔡和群就想干脆利落地结束这一切,免得两天后还得重新找借口忍受第二轮折磨,“但是作为朋友,作为领导,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理的,我保证还会一如既往地为你两肋插刀地去效劳。”
蒋玉莹轻轻摇着头:“不可能了,蔡和群,我不可能再有事情求助于你!”蒋玉莹说着,突然竭嘶底里地低吼着,“你可要想好了:你要么答应我,结成夫妻后,我扶你遥遥直上。”然后咬牙切齿地打开门,指着门外道,“你要是拒绝了我,你从这个门走出去之后,就休怪我蒋玉莹从此不认得你这个人!”她的眼光毒恨而幽怨,吓得门外的两个文员不知所措,“你走吧,你走出去后,会有你自食其果、叫苦不迭的时候。”
许丁山所长带着辅警吕朝辉、蔡厚斌,踩着晨露,却义无返顾地走进挖沟村,就见村口有个消瘦的人影在四处回顾、张望,一见到许所长就兴奋地大喊着:“许所长你们来了?我正在等你们,你们要是不来,我就准备报警的。”
“是王大叔啊,发生了什么事情?”许所长对他并不陌生,迎了上去。这个王大叔本名叫王军山,是一名老退伍兵,为人实诚,从不闹事,心里本能地一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吧?”
“好奇怪,我婆姨昨天晚上清理房子时,突然从卧室的墙缝里发现了一串金项链、一对金耳环!”王军山边说边将许丁山、蔡厚斌、吕梁耀朝自己的家里领去。
“有这事情?”许丁山深感奇怪,他从警以来,所接到的案子,都是民众举报家里不见了财物的,还从来没有接到过家里突然多出财物的,“我们一起去看看。”
许丁山、蔡厚斌、吕梁辉一行三人跟在王军山身后,来到王军山靠山而建的房子里,这是一栋建了快10年的房子。
“许所长来了?”王军山的老婆、姑娘,忙出来与许丁山打招呼。在王军山的授意下,拿出一个破烂、腐朽的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首饰盒,一根金项链、一对金耳环,在这堆破烂的塑料袋里,显得分外璨灿夺目。
许丁山在细问之中得知,王军山在汉口工作、安家落户的女儿王晓娜,得知父母双双从安置点回到了村里,便请了假,准备帮助父母将家里家外整个收拾一遍。他们昨天晚上,在清理房间时,王晓娜与妈妈移动床位后,突然发觉墙脚根有一个大洞,正准备让老爸搬来砖块砌一下,弯下腰来,却发觉里面露出了塑料袋的一小角,伸手一拉,破烂的塑料袋一下掉了下来,发出难闻的腐朽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