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姑娘快别说笑了,咱们公主的服饰已经被毁成这样了,明天典礼可怎么办啊。”
远芳大着胆子对着陵止莘和孟章落说道,声音里慢慢的焦急,看那模样,就快哭出来了。
陵止莘这才安抚她道,“不用担心,我们另有准备,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这件事不要声张。”
远芳听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只喜滋滋的和晴翠退下了。
“阿喜身边有这样为她好的侍女,也是一种幸运啊。”
陵止莘对着孟章落感叹到。
话音刚落,阿喜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可遇到你们这两位朋友才是我最大的幸运呀!”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叔叔没有留你多说会儿话吗?”
“爹爹说没什么可说的,陪他用了些茶点我便回来了,路上我便听旬十二给我汇报你俩做的事了,真有你们的。”
孟章落听着笑了起来,“你还不知道,阿莘给她二人的茶水都加了点东西,估计明后日都没办法折腾了。”
阿喜闻言噗嗤一笑,“没想到咱们阿莘还是下料的好手啊。”
话音刚落,阿喜的目光便落在柜子里,没有意外也没有担忧,只有些不舍。
“为了引她出手,白白牺牲了这么好的服饰,爹爹可说过这裙子衬我。”
“没事,咱们还有更好看的!”
阿喜展颜一笑,明眸善睐,如百花盛开。
第二日,天色晦暗不明,阿喜便被诗情喊醒了,“公主,醒醒,该起了。”
阿喜望了望窗外,也没说什么,顺从的起身焚香沐浴。
内室侍女们各忙着各的,有条不紊,没发出一点声响。
今日的阿喜异样的沉默,因为她又梦见了陵止予最后的模样。
阿喜心情有些烦闷,“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公主……”
“就一刻钟,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诗情还想说什么,便被画意拉住,远芳见状也吩咐着侍女们退下。
待所有人离开后,阿喜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她独自坐在浴池中,只觉得满心忧郁无法派遣。
慢慢沉入水底,阿喜回忆起在梦里的场景,他笑着对自己说到,“阿喜,我回来了。”
笑得是那般的温柔,可转眼,场景一转来到了帝应,阿喜看着陵止予痛苦的弯下腰,身后是面目狰狞的粟黎。
阿喜想扑过去,可是被陵止予推开,他对自己说要好好活下去。
就这样阿喜再一次眼睁睁看着陵止予在自己面前消失于天地间。
窒息感来袭,阿喜猛然从水底起身,水珠啪嗒的落在水面,分不清是池水还是阿喜的泪水。
认真的擦拭着脸庞、头发,阿喜将侍女们又重新唤了进来。
诗情看着好似没有动过的阿喜,敏锐的察觉出她满身的悲伤,即使她眉眼如画,神情自然,但诗情就是觉得阿喜不对劲。
明明没动过的模样,头发却湿答答的落水。
所有的侍女们也察觉到氛围的低沉,轻手轻脚,较之前更加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