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高估你了。”阿斯兰叹了口气,“你竟然甘愿做别人的傀儡和禁脔。”
“孤晦教向来有邪教之称。”叶无疾却扯开话题,“你们在南疆现在还有信徒吗?”
阿斯兰有些恼怒,他说:“这与我们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知道谢寒衣为何能如此轻易的就掌握大权吗?因为声望,因为民心。我曾见说书人说起其他诸侯,形容他们都是说杀人如麻,凶残霸道,可一说到他,就提到他以一人之力退鞑靼骑兵,有不少人都说,若是谢寒衣当上皇帝,百姓的日子恐怕要比从前好过。在南疆是否也有这样的言论?孤晦教败得怎么快,是否也与此有关?你教中有多少人倒戈相向?”
“他的手腕之高超,绝对不是你用这些小计策就能赢的。即使谢寒衣没有武功,以他的智计,你怕是也赢不了他。我若听你的话与你联手,那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吗!”
阿斯兰意识到,他此次潜入皇宫怕是一个错误,叶无疾早已不是从前的叶无疾,她没有那么好骗了。
叶无疾打开殿门,对殿外的侍卫说:“去请丞相来。”
谢寒衣来了,叶无疾献宝般扑到他怀里:“师父,你看我抓到了谁!”
阿斯兰被绑着,但嘴却没被堵住,他嘲讽一笑道:“现在还叫他师父,莫非是你们之间特殊的情趣?”
谢寒衣抚了抚叶无疾的长发,温柔笑着,伏在叶无疾耳边说:“无疾没有跟他走,我真的很高兴。”
叶无疾只觉一阵恶寒,原来谢寒衣早就知道阿斯兰潜进殿中了,也知道他的目的,却按兵不动就是要看看她的反应。幸好她没有轻举妄动,否则她怕是连眼下这点有限的自由都要失去。
“师父说笑了。”叶无疾仰起脸,冲谢寒衣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跟他走做什么,师父在这里,我怎么会去别的地方。若是师父想带我走,我才会跟着走呢!”
谢寒衣笑起来,他说:“那等我打下了南梁,带你去南梁皇宫住一住,那边盛产荔枝和蜂蜜,你去了肯定喜欢。”
“那我就提前恭祝师父早日打下南梁了。”
两人有说有笑,都把阿斯兰忽略了,影卫却不会忽略他,在两人说话时就把阿斯兰拖了下去,不让他打扰叶无疾与谢寒衣的二人时光。
“师父。”叶无疾趴在谢寒衣胸口,手指轻点着他结实的胸膛,“攻打南梁,你要亲自带兵吗?”
“无疾希望我亲自去吗?”
“我自然是不希望的。我就希望师父在这里陪我,哪里也不要去。”
谢寒衣的眼神变得晦暗,他翻身将叶无疾压下,唇齿相接。
“那我便不去。在这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谢寒衣信守承诺,竟然真的没有亲自领兵,而是指派了一名将军带领十万大军攻打南梁,他自己则留在朝中处理内政。
南梁此时已然生变,二皇子本与三皇子杀得如火如荼,可半中途却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人一开始只领了五百骑兵,却通过奇袭接连打败了二皇子与三皇子的军队,他自己的军队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壮大。
这只军队的将领有两人,是一对父子,若是叶无疾在这里肯定能认出来那对父子中的儿子就是江云光。
原来定远侯江帆当初竟没有死,他不知为何失去了记忆,在南梁生活,还取了南梁郡主。江云光输了与鞑靼的仗,手下士兵哗变,夺了兵权,流落到南梁,正好被江帆捡到了。一对父子在互不知身份的情况下相识相知,竟还引为知己。
后来卫岚因不满姚沛在大齐京城的所作所为,也离开了大齐来到南梁,在他的诊治下,江帆恢复了记忆。他召集了一些尚在人世的旧部拉起一支军队,剑锋直指南梁皇都。
江帆是极为忠君爱国之人,他在南梁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有朝一日打回大齐,从他所认为的乱臣贼子手中夺回大齐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