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蔚蓝个性中显示的是长江的父性,而我们显示的却是母性,所以,我们在关键的时候做不到那种超然的洒脱。”紫流苏瞥了一眼杨明霞,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流连的影子。
“也许是的吧,南京人过分安于现状,像我在味家超市兜兜便利店担任店长一样,三年的蓝领阶层,一个月也能挣到千儿八百的,加上我家陈实那口子做机关公务员的收入,怎么说一家三口也够花了。”
“我倒是想换个环境,出去走一走。”
“你是作家,三毛当年不是到撒哈拉去远游了吗?”
“关键是我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谁?”
“一个朋友。”
“不是你爱人匡松?”
“不是他,是一个写字的文友。”紫流苏没有说出流连的名字。
“原来这样,他是你的荷西吗?”
“现在不是,至于将来就不知道了。”
“听人说,作家都很浪漫的,也非常风情,紫流苏,如果你有一个三毛那样的荷西,文字一定会更美的。”
“荷西也不是好找的,全世界不就三毛一个人有嘛。”
“作家写书要体验生活,体验生活就要有艳遇,没有离过婚的女人最好不要当作家。”
“按照你的逻辑推理,女作家应该是离过婚的女人了?”
“这个……,我的原话没有这层意思,不过,因为你的原因,我平时对作家比较关注,每天下班就是再累,都要上网看一会书,琼瑶离婚后不是有个平鑫涛吗?”
“可是,他也是琼瑶独一无二的平鑫涛啊……。”
紫流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出租车嘎然而止,停在了一个普通小区的门口,杨明霞已经到家了。
“到我家去坐坐吧,紫流苏?”杨明霞招呼紫流苏。
“还是下次再去,今天的时间不早了。”
两个女人告别后,出租车又风驰电掣般地继续开了十分钟,不久,到了一片开阔地带。出租车减慢速度停了下来,紫流苏付了车资后,转身上了六楼。回到单元楼的时候,猛然发现门缝里透出了明晰的灯光。紫流苏有点疑惑,放慢了开门的动作。
“不会是家里有贼吧,记得出门的时候,自己已经锁好了防盗门,灯也是安全关闭的。”紫流苏正在犹豫间,两道门“哗啦”一下子全部打开了,借着客厅的灯光,流连的脸整个露了出来。
“流连……。”
“紫流苏……。”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彼此保持着陌生的距离,一时间尴尬地对立着,互相僵持在门头。
“今天,好象不是双休啊?”两个人互相惊诧地望着对方,少倾,流连侧过身子,把紫流苏让了进来。
“恐龙怎么没有销声匿迹?”紫流苏的眉心挑了一下,穿过客厅,径直进了南屋。
“出门转了一圈,忽然发现你的房门钥匙还挂在我的腰际,快要到冬季了,北屋好象要比外面温暖一些。”
“南屋似乎比北屋更温暖,是吗,流连?”意外看见流连,紫流苏的心情很复杂,她忽然很想报复他一下,让他为这几天的出走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