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景叶神色一脸焦急,从大殿门口一直到颖妃的的床前,脚下的步子是越来越快。
“一大清早的急什么急?宫中的规矩是不懂了吗?难道要本宫送你去余嬷嬷那重新学习**一番不成?”
颖妃刚刚起床,有些恼怒的看着景叶,在她眼中景叶一向是守规矩的,不知今日为何如此慌张。
景叶自知有所偏颇,于是连忙调整了一下气息,跪在地上道:“娘娘,出大事了。”
“今日臣妾看见芙溪竟然从皇上的养心殿走出来。”
颖妃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景叶,素手抚了一下耳边的鬓发:“从养心殿出来有何可大惊小怪的,这个小贱人不一直在养心殿练字吗?”
景叶有些着急的看着颖妃:“娘娘,这次不一样,这次芙溪并没有马车,是李一周亲自送她回去的。也就是,就是说她昨晚一整夜都在养心殿。”
“什么!”颖妃听到景叶的话之后大发雷霆,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告诉本宫!”颖妃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景叶,面目狰狞,就像要将景叶生吞活剥了一样。
“娘娘,奴婢也是今日早上才看见的。昨日臣妾明明看见皇上一人已经在养心殿歇下,奴婢确实没有看见芙溪与皇上一同进入养心殿。”
景叶声音有些颤抖,她昨日确实只看见司徒诏安一人宿在了养心殿,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司徒诏安之后又出去了一趟。她极力的开脱自己的过失,对上颖妃的双目时明显微微有些颤抖的。
“哼,你不知道?那芙溪是怎么爬上皇上的床的!”
颖妃正在盛怒之中,一个蓝色衣裳的小太监捧着一张纸条,悄悄的走了进来跪在颖妃的身旁。
“刚弄死一个姒雪儿,现在又来一个芙溪,好得很!看本宫不把你们的头扭下来!”
颖妃挑了挑下巴,那蓝色衣裳的小太监低着有双手将手上的纸条呈献到颖妃的面前。
她瞥了一眼那小太监,这正是帮着她与苏鹤山传私信的一个小太监,是个哑巴,舌头是被苏鹤山活生生拔下来的,就是以防他说一些不该说的。
当她打开的时候,那纸上却只字没有,只见她在火折子上烤了烤,上年显出四个字来:
芙溪必死
颖妃微微愣了一下,眼中露出毒怨来,虽然不知道为何苏鹤山突然给自己送这样的一个条子,但里面的内容却正合她意。
她挥了挥手,那蓝色衣裳的小太监便悄然退了出去,就像鬼魅一样,没人注意他的行踪。
“你再说一遍芙溪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的细节。”
景叶低头回忆了一番,然后详细的给颖妃讲了一遍,颖妃蔻色的红唇往上勾了勾:“将杨清如请到凤栖宫来叙叙旧吧。”
景叶像是围绕在恶虎身旁的伥鬼一般,恶毒的带着笑点了点头。
苏府
“不愧是师爷,没想到师爷还能找出这么大的一个事情。真是天助我也。”
苏鹤山魁梧的身躯坐在太师椅上,将太师椅的一角压得有些弯曲,看起来有些分量。
“苏大人谬赞,这世间总是纸包不住火的。若是越想藏,漏出的破绽就越多。只要有人想知道,那必然会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
苏鹤山哈哈大笑,声音中带着狠毒与阴翳:“哼,没想到商家竟然将自己的女儿放跑了,还想着让芙业承庇护着她们商家。就这样就以为老夫不敢动她们了吗?做梦!”
“既然寻求庇护,那商家的那个丫头一定将盐商的事情全部坦诚交代了。芙业承那个老狐狸一定觉得时机尚未成熟,没有给皇上说。但是她身边那个不着调的女儿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