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初本不想理会,早已选择躲过阿史那抉和格罗兰迦。但格罗兰迦却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手里按着长鞭,似乎想着随时随地上来再与沈恋初决一死战。
沈恋初冷冷的看着她,心中无比的平静,就算是遇上阿史那抉不可忽视的目光,她的心似乎在很久之前就死去了一般。
“是,我就是来看戏的。可你管得着吗?公主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处境吧,”沈恋初冷笑一声,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只见阿史那抉一直用复杂的神看着她。直到沈恋初的马车离开他的视线他才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
听雪殿中。
司徒诏安坐在案桌旁,轻轻握住手中的那只描金小杯,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皇上很开心?”雪妃看似漫步经心的问了一句,实则心中有一些惊讶。
司徒诏安挑了挑眉,转过头道:“很明显吗?”
“不明显。只是皇上在臣妾面前就两种表情,要么皱着眉头不说话,要么面无表情的不说话。臣妾猜,此时既然皇上没有皱眉头可算是高兴。”
雪妃话中带着些许无奈,虽说整个大周都知道皇帝司徒诏安盛宠自己。但是也只有雪妃她自己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过是逢场作戏。帝王自古薄情,更何况坐在她面前的是司徒诏安,城府极深,她怎么可能能降得住猜得透眼前这个人。
“皇上,胡回生死了,外戚一党突然断了一条胳膊。那苏鹤山岂不是在朝中无人压制更是只手遮天了?”
雪妃见司徒诏安没有说话,便将话题转移到胡回生身上。
司徒诏安将茶杯放下,淡淡的看了一眼雪妃。
“朕记得芙溪当日来养心殿练字时,身上佩戴了一只香囊,那香囊上的图腾正是之前的一个私盐图腾。”
司徒诏安话说至此便没有下文,雪妃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司徒诏安会讲话题突然转移到沈恋初身上。
司徒诏安也没有解释,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微笑,看得雪妃心中一惊。
“就要看芙溪能带给朕多少惊喜了。”
雪妃美目沉了沉,里面的流光一闪而过,接下来被一层不易察觉的阴翳所覆盖。随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又换上那副完美的笑容。
“皇上,过几天公主就该成年了。也是该给她择一位良婿了。”
雪妃抬起眉眼想看出司徒诏安神色中可有什么想法。上一次提到司徒奈的婚事时还是在宴会上,太后执意要将司徒奈嫁给胡回生。此时胡回生一死,苏鹤山一党开始躁动。
司徒奈虽为公主,但她手上却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与号召力,若是能娶到她,那必将是如虎添翼。所以太后才会这么急着让胡回生娶司徒奈,吃像也太难看一些。
外戚一党这么想,苏鹤山一党也肯定想走这条捷径,只是他的儿子比司徒奈还要小上两岁。怎么也轮不到他。不过此次胡回生死了之后,外戚一党便嗅到了苏鹤山蠢蠢欲动的心了。
司徒诏安皱了皱眉头,司徒奈特殊的身份他自然清楚。大周国力强大,不需用和亲之策来求得太平。更不需要将司徒奈当做政治牺牲品来巩固君臣关系。所以司徒奈的婚事相对来说算是比较自由的。
“奈儿从小就得父皇深爱,宠溺惯了,不能远嫁,也受不了委屈。就算朕这做兄长的也不能为了利益将她嫁出去。既然她已经成年,只要是门当户对,她想嫁谁朕都会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