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要留下这个祸害多久,你可知现在我们沈府的名声都被这个丫鬟给破坏了,你再这样护着她,可莫要怪我动手了。”
对于康氏的手段,周幼仪很是清楚,可现在是宁儿断然不能离开的时候。
康氏最后也只是丢下了几句狠话就离开了,周幼仪再次回到苏樱儿的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她脸色苍白,双眸紧闭,谁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醒来。
第二天早上,周幼仪和宁儿刚出沈府,就看到林姝丽带着几个下人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来。
林姝丽看到周幼仪,脚步又加快了些,“沈夫人,你们府里的苏樱儿去哪里了?”
周幼仪不禁眉头微皱,这个女人现在来找苏樱儿,恐怕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为了林夕。
“我们樱儿现在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们还没有去找你们算账,你们看额倒好,来找我们了。”
宁儿气不过,当场就反驳起来。
林姝丽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宁儿的脸上。
清脆巴掌声让宁儿整个人都蒙了。
“我在跟你主子说话,你这个丫鬟没大没小的,该打。”
林姝丽丝毫没有给周幼仪面子。
看似打的宁儿,可实际上打的却是周幼仪的脸。
“就是,主子说话,做丫鬟的就好好待着,一天到晚的掺和主子的事情,你越界了。”
跟在林姝丽身边的丫鬟也跟着附和起来。
“啪!”
周幼仪抬手在这丫鬟的脸上也是重重的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丫鬟捂着脸,想要开口骂回去,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只是眼眸含泪,看着林姝丽。
“沈夫人,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打我的丫鬟?”
林姝丽极力压制着自己胸口里的怒火,她要个解释,可眼前的周幼仪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愧疚感。
“怎么,就允许你打我的丫鬟,不允许我打你的丫鬟?”
这是什么逻辑,凭什么要她和宁儿忍气吞声。
再看着林姝丽,她根本就没打算要周幼仪好过。
“沈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你的丫鬟做错事情,是不能让人说了是吗,我的丫鬟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反而要吃这样的哭,真的是太天理不通了。”
可周幼仪才不管什么理不理。
宁儿是她的人,她要做的就是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
正当林姝丽和周幼仪两个人在为了各自的丫鬟各自较真的时候,林夕赶了过来,当即就要林姝丽赶紧回去,可林姝丽根本就不听林夕的解释。
她直接甩开了林夕的手,轻哼一声,“哥,已经回不去了,我已经报官了,现在官府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苏樱儿故意伤害你,我不信这官府不管。”
“樱儿她已经昏迷了,你们也太欺人过甚了!”
宁儿气不过,她还从未看过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为了自己的目的各种不折手段。
“苏樱儿昏迷了怕什么,你这个主子不还在吗?”
看着周幼仪,林姝丽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
果然,官府的人没一会就到了周幼仪的眼前。
半个时辰后,周幼仪从官府里走了出来,虽并未降罪,可这赔偿的银子对现在的布庄来说根本就是雪上加霜,再加上林姝丽故意刁难,从五十两白银,直接涨到了白银两百两,若是不交,周幼仪就只能去牢狱里。
康氏断然不会让周幼仪有牢狱之灾,只能吩咐小翠去布庄里支取银两过来。
周幼仪回到沈府里,康氏只是看了她一眼,知道现在周幼仪就是沈府的依靠,该说的不该的她都已经说过。
“夫人,您没事吧?”
宁儿看着周幼仪,心里不免担心。
自从周幼仪从府衙里回来后,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直在看着睡着的平儿和珠儿,整个人安静的一点也不像之前的她。
“宁儿,去给我倒杯茶来,我渴了。”
周幼仪出声道。
宁儿赶紧将茶水倒了过来,周幼仪一口饮下,如同喝酒一般。
紧接着,周幼仪就出了门,直接去了第二布庄,她看着这一屋子早已没有一匹布料痕迹的店铺,脑海里的计划已经渐渐浮现出来。
周幼仪从布庄的后厅里端来盆水,开始忙活起打扫卫生,宁儿赶紧拦住她。
“夫人,这些粗活我来做就好了,您去一边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做。”
“我们一起做。”
周幼仪并没有将手上的水盆让给宁儿,只是和宁儿四目相对,温柔笑着说道。
宁儿心里一阵动容,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一起做。”
不出半天,第二布庄就在周幼仪和宁儿的动作下整理了出来。
焕然一新的模样让宁儿大为惊讶,想到之前周幼仪有要将这个布庄弄做一个酒庄的想法,她不禁转头看着周幼仪问道,“夫人,您是不是现在就想着开店了?”
周幼仪点点头说道,“是啊,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打扫出来,明天开始来找工人将这里重新弄一下,我们就开始酿造果酒了。”
听着周幼仪的解释,宁儿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原以为周幼仪会因此而一蹶不振,现在看来,似乎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不出两日,布庄成了酒庄,周幼仪取名为:欢乐酒庄。
有欢有乐,喝酒最大的意义才是如此。
早在之前,在周幼仪第一次对有开酒庄想法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去研究如何酿酒,如何分辨好酒和劣质酒,可她这次选择的是果酒,与其他白酒本就不同。
一个月后,周幼仪的欢乐酒庄正式开业。
作为胡家的管事人胡明钊更是送来了二十坛上好酒作为贺礼一并送到了酒庄里。
周幼仪的果酒庄最为新奇,前来的客人都是冲着她之前的布庄名气一并过来给她贺喜。一时间,酒庄的风头尤盛。
作为酒庄的掌柜钱子龙,正是钱掌柜的长子,才刚十八。
晚上酒庄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钱子龙看着坐在桌子边正在算着账目的周幼仪,喉咙微动,终于还是将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