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怪你惹了我这天降神童。”萧琴一本正经地说,“上天惩罚你。”“你总这么神神叨叨的可没办法治好。”高韶诚将萧琴晾在一旁,自己不知从哪里有滋有味地尝一个糖人。
“哎,你一个男子汉爱吃这玩意儿?”萧琴也想吃,故意刺激他。不料他丝毫不为所动,“来这里偶然发现竟有这样的美味。”
萧琴不开心,“我也要吃,不然不告诉你中了什么毒,哼!”“给就给嘛,”说完又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小心眼儿,又不需要你和我换,你爱说不说。”
“我不一定会领情哦!”萧琴嘴里强硬,身体早已诚实地拿住了糖人,吧唧吧唧吃了起来。原来并不喜欢吃糖人,太久没见过,还是会想念这个味道的。
“话说这个毒,”萧琴突然想起来,“遇强则强,主要是加快血液流动,减缓皮肤愈合。”
萧琴又咬了两口,“这种毒也并不厉害,不过材料很罕见,想要凑齐并不容易。关键其中还加入了‘蟾蜍液’,使得伤口不仅无法恢复,更会加速毒液入侵。”
“很适合对付我们。”高韶诚若有所思,“你不觉得这些日子,总有人想对付我,手段还越来越高明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糖人还挺好吃,”萧琴很快席卷了大半个,朝着阿诚,“再来一个。”
又是一个白眼,“你个病人,别浪费了。”说罢,自己又拿出一根,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隔墙有耳,有明白的,有糊涂的,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还有精心谋划下一局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界从不会因某人的厌恶而改变,也不会因某人的期盼而美好。
萧琴就这样顺其自然,成日里醒了睡睡了醒,整个人都不精神了。等到伤口愈合差不多,就被高韶诚从房间里拉了出来。
第一件事自然是一一道谢。萧琴先看望了丹秋姨和高父,一番家长里短,一通担忧询问,一堆毫无头绪。
不多久,萧琴二人进了井翦的房门,从此便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萧琴二人进门,只见井翦桌上整齐的堆着许多册子,上面还有一本未合上的军书。
“身体可好?”井翦问道,虽然是轻装前行,整个人由里到外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正气,更像是军事检查。
萧琴二人齐齐跪下道谢,高韶诚率先开口,“谢井将军救了萧琴一命,高家不胜感激,定当报此恩。”
“机缘巧合,萧琴命不该绝。”井翦连忙扶起这两个孩子,“阿诚,日后你们一家将成为天下人的希望,只需要尽力于天下,便是我井某最大的心愿。”
“萧琴,你很出色,假以时日,定是栋梁。”井翦如同军中口吻夸奖到,一时哈哈自嘲,“可惜我家的赤儿不能与你们为伴,看不到他为国效力了。”
二人知道井翦的痛处,便不再多说这个话题。
萧琴双手抱拳,“井将风范,小女钦佩,必定修身养德,日后报之于天下。”
说完三人开始了一般了解,对于与井翦的初步接触,完全颠覆了萧琴脑中那个指示齐薄昌下蛊的阴辣形象,他更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将军。
直到中午吃饭,萧琴才知道同行之人,高家三口,井翦协同手下三人,以及齐薄昌。
后来知道井翦手下一文一武,谋臣王兴,武臣蔡亮。而王兴这人,不仅帮井翦出了许多主意,更教会井翦许多方法,使他在将来从一代大将逐渐转化为一个长袖善舞的权臣,这是后话。
午饭分两桌,高家一桌,井将他们一桌。高家有说有笑,另一桌则比较安静,偶尔说些哪里哪里战乱的问题。
双方说得谨慎,听得也谨慎,总之那个氛围怪怪的,萧琴和高韶诚早早吃完溜了出来。
路上依旧热热闹闹,许多摊贩都推车贩卖,原来这地方并不太平,大家早就做好逃回自己安乐窝的准备。
卖力地吆喝,费力地砍价,都是相同的风景。萧琴二人一路吃吃喝喝,手里拿着许多零食,高韶诚更多的是糖人,被萧琴嘲笑一叶障目,错过其他美食。
远处孩童打闹,萧琴二人也加入进去,不一会儿,街上不知谁大喊,临街有间谍,手里都是大砍刀……路上乱作一团。
小孩们好像见多了这种场景,不吵不闹就跑走。萧琴二人也要跑回客栈。
刚才和他们玩的一个小孩被一个男子抱起来跑时突然大哭不止,萧琴他们还过去安慰他,被男子一把推开。
那小孩看到他们,又不哭了,手脚都用力打那男子,“坏人,快放开我。”
男子加快了脚步向前跑,小孩知道大事不好,又开始大哭。萧琴二人一对视,便追上前去,救下孩子。
知道是人贩子,高韶诚好好教训了男子一番,避开了他的脸,却打断了那男子几根肋骨,男子一时倒在地上难以动弹。
那小孩看到这两人这么厉害,直直夸到“你们好厉害,刚才那个飞踢,那个拳头!哇!”
“我叫阿诚,她是萧琴,”高韶诚笑到,“我们可厉害了,快回家吧。”
“我叫萝卜头!”那小孩鼓鼓嘴,“我家就在临街,转个弯就到,你们可以先去我家避避,安全了再回也不迟。”
三个小孩在人流中跑着,回到了萝卜头的家。
萝卜头父母在门口等萝卜头,见孩子回来便将三人带入家里,紧闭大门,萝卜头父亲还将一块齐人高的大萝卜头压在了门后。
气氛放松下来,萝卜头带着二人向父母介绍,父母相互望了一眼,热心地接待二人。这时,萧琴感受到伤口裂开的疼痛,只是外面正乱,便忍着等待时机。
“怎么这么顽劣,外面多危险,一边跪着,”萝卜头爸一边训斥萝卜头,一边领着小孩们坐在院里,“你们胆子挺大,吃点红薯歇歇,估计这里一会儿就安全了。你们多大啊?”
萝卜头爸一副哄孩子的面孔,高韶诚只是礼貌回答到,“皆是一十年整,最近跟随父母来这里寻找亲友罢了。”
一旁萝卜头借机站起身来,“他们二人刚刚救了我,不然我就被扛走了。”“回去,”萝卜头爸呵斥一声,“平时多下功夫哪有这么多事。”
“女娃还好吗,伤口裂开了,”萝卜头爸看到萧琴肩膀渗出血迹,连忙让萝卜头妈取点止血药,高韶诚才意识到到血腥的气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