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修哥哥！”

无泯走后不久，前厅便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萧修捏了捏额角，走了出去。

来人是个很漂亮的少女，皮肤白皙，一对可爱的梨涡让她看起来十分甜美。

“瑶依。”萧修勉强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程瑶依立刻上前拉住萧修的手臂，顽皮地摇晃道：“还说呢！你之前答应我的，说事情一结束就来看我，这都多久了！你不来看我，那我只好来找你了！”

这不过是当时情急之下的托词，那晓得这小妮子还真放在了心上。

萧修尽量自然地将手臂从程瑶依的手中抽了出来，坐下道：“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我实在是没寻得空闲。你既然来了，那就在萧门住几天。无聊了就叫下人们带你出去玩儿。”

“不嘛！”程瑶依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萧修：“萧修哥哥，我要你陪我！”

“听话。”萧修无奈道：“我最近实在是没有心力陪你玩耍。”

程瑶依突然安静下来，萧修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萧修哥哥，你知道的吧？”程瑶依突然说：“我从小就喜欢你的。”

萧修自然知道。但是他从来只怕程瑶依当做妹妹罢了。

他们小时候确实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自从稍大一些，明白男女有别后，萧修就十分注意同程瑶依保持距离了。

程瑶依生性单纯，热烈而直接。萧修怎么会看不出她对自己的心思。但是现在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萧修仍然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瑶依，我……”萧修刚斟酌着如何开口，就被程瑶依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程瑶依倔强地抬起头看着萧修：“你想说你一直只把我当妹妹对不对？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

萧修沉默。因为这是事实。原来程瑶依自己也看得非常明白。

程瑶依一直很清脆活泼的声音此刻低低的，听着就让人觉得难过：“我又不傻。你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我就是觉得从小到大，你身边除了我再没出现其他的女孩子，我想等你想成婚的时候，可能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我。”

萧修只能道：“你很好，是我不够好。”

“萧修哥哥你就是最好的。”程瑶依固执地摇头：“从小到大，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只是我没能走进你的心里。”

萧修认真地看着程瑶依道：“瑶依，你是个好女孩儿，以后一定会找到真心对你好的人的。”

程瑶依笑了，嗔怪道：“萧修哥哥，你这话也太老套了吧？”

萧修有些尴尬。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程瑶依。

程瑶依“噗嗤”一声笑了，眼角带着一点泪花，然后她擦擦眼睛：“萧修哥哥，我祝你和你爱的人能够长相厮守，恩爱美满。”

长相厮守倒是可能。萧修有些恍惚的想，毕竟苏光再也不能离开他了。但恩爱美满……怕就只能是奢望了。

不过这样就够了。萧修郑重地对程瑶依道：“谢谢你瑶依。我会的。”

苏光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是他心上的一根刺。

让他疼痛，也让他不能拔除。

现在他把这根刺牢牢地拴住了，哪怕最后他会被这根刺刺得药石无医。

因为这刺一拔，他也就没命了。

他愿意让这根刺缓慢而痛苦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