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这样再爱上另一个人吗?”他的声音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他的声音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想着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不会,永远不会了。”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岁月的风风扰扰,一切都留下了痕迹。
良久后他说:“你给我唱一支歌吧,你的名字。”
我很诧异,他听我唱过这首歌吗?
我回身看他的时候,他正把目光投向烛光。
这里没有乐器也没有吉他,我把桌子上茶壶和茶杯拿来,大茶杯中深深浅浅的倒着水,用指挥棒试了试音。
很久没有唱歌了,更加不唱这样感伤的歌,总觉得自己会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情绪压垮。
“追光灯拉长的影子
麦克风握痛了手指
我的歌唱到了休止
眼眶又再一次潮湿
我哭了真不好意思
都怪这煽情的歌词
人大了流泪是奢侈
你也有同感是不是
我承认我是倔强而又不服输的女子
我想一定有个你和我
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相似
不用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
袅袅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孤单的同时似乎又生了些许恍惚的温暖。
这一夜很长又很短暂,黑夜的浓郁退却,繁星晶亮的光开始渐渐远去。
张俨绍站在窗边,背影寂寥又坚强。
他已经站在那里一个小时了,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我想他应该是想通了。
我听说男人是长不大的孩子,还听说人长大不是一个渐变的过程,而是一瞬间便长大了。
他因该是懂了什么吧。
已是夏季,但清晨依旧是冷的。冷空气扑满我的裸露着的皮肤,然后变的又湿又冷。
良久后他终于关上了窗户,他回头的时候,我的鼻子豁然从冷空气中解放冷热交替,一瞬间的鼻酸难以抑制。
张俨绍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走到书桌前,拿笔在纸上不知写了些什么,他把纸折好后递给我。
“你把这个给他,他便会明白。”
“谢谢你。”
吴念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听到了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
“我走了。”
我说完后微微欠身。
吴念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看着展开的地图,没有抬头,也没有回话。
我离开了平民党,赶往陕南。
我觉得生命真的很有意思,张俨绍打仗走南闯北,但我见到他的事后却总是在陕南。
为了出行方便我买下了一个路边的姑娘,这姑娘长相还算的清秀,年纪十七八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如果不买下她,她会被卖到哪里。
我们在路过擎山的时候看见一座寺庙,擎山的名字很宏伟霸气,但实际上并不是很高,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山,至于起这个名字的人当时是如何考虑的我们不得而知。
我到山上的时候,寺庙中空空荡荡,只一位和尚守着此山。
庙中佛像很少,乱世之中更难得见来产山药去。
我离开的时候给寺庙捐赠了3000元。
我刚到山脚不久便遇到一个一辆汽车,开车的人身连不高却很热情,他邀请我们塔他的车。
我们坐着车一路前行,争取能离盏衍县更近的地方。
他很是一个见过场面的人,我敢肯定他是知道我是谁的,但他并没有表现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