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脯被随便的扔回纸袋,夏盼兮看在眼里,有些许不高兴。
“好心给你买的,干嘛嫌弃。”
独孤穆斜了她一眼:“整天吃吃吃,能不能好好学武了?去去去,把前几日学的温习几遍再回来找我。”
夏盼兮被撵出屋子,在院子里心不甘情不愿的练起招式。
独孤穆见她出去,又好奇的拿起桌子上的果脯瞧了起来,已改方才嫌弃的模样,软软的粉粉的还挺好看。
就是不知道吃起来……
夏盼兮还在回想前几日的那些招式动作,还没一会儿,屋里便想起了声音;“臭丫头!”
她还没来得及动作,独孤穆先夺门而出了。他手里举着那一袋果脯。
“师父,你怎么了?”
“这果脯自何而来?”
夏盼兮有些匪夷所思:“从城东新开的果子铺买的啊,怎么了?”
独孤穆有些急切:“那老板,是何模样?”
夏盼兮想了想:“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
“没有女人吗?”
“没有。”
独孤穆顿时泄了气,失落的坐在屋外的楼梯上。
“我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没了声,夏盼兮忍不住好奇:“以为什么?”
“唉,我还以为是她呢,这味道跟她曾经做的一模一样。”
夏盼兮不明白他说的话,但也没再问,这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直到独孤穆又吃了一块纸袋里的果脯。
“臭丫头,你是不是一直好奇左厢房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啊?走,师父带你去瞧瞧。”
那间屋子不像是许多年未打开一样,里面像是常年有人居住一般,一尘不染,收拾的及其整洁。
夏盼兮站在靠窗的梳妆台前,那里摆着一套套的红色胭脂,一把白玉梳,一面铜黄镜,还有陈列的玉簪首饰。
“师父,这些是?”
独孤穆靠在床边,眼中透着些悲伤:“这是你师娘的东西。”
夏盼兮有些惊讶:“师娘?师父你竟还有恋人?”
“怎么了?我不能有吗?”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毕竟我从来没见过...”
独孤穆闻言叹了口气:“我也有很久没见过她了,我几乎都要忘了她的模样了。”
床下摆了一个匣子,雕刻的流花纹及其精致,看得出它的主人应是非常爱惜这个物件的。
“这是你师娘的画,我很少打开的,今日给你看看。”
听他说,这幅画出自当年名师之手,是独孤穆筹了重金请他画的,这一笔笔的绘功让画上的人神韵出彩,那眉眼间的风情犹如初春的暖风,荡漾人心即使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也仍然美的不可方物。
“你师娘是个大美人。”
“那她现在人去哪了?”
“她…….”独孤穆将画慢慢收起,有点遗憾的看向窗外,”应当还在皇宫吧?”
夏盼兮闻言有些讶异:“皇宫?”
“但具体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年她是因为进了皇宫才离开我的。”
独孤穆渡步迈出这个房间,夏盼兮跟在他后面,听他说道:“当年我与她只是在城河外有过一面之愿,虽然只是一次,但也让我对这个常年深闺中的单纯女子产生了向往,后面大概是经过了半年,我在城中酒楼听书,巧合之下与她坐了一桌,我一眼便认出了她,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也竟还记得我,朝我笑了一下,我便有些情难自拔,我认定这是上天给我的缘分,我便讨了她家的府址,每到深夜便会偷偷潜入与她交会,她也很乐意。”
“就在我以为我们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宫中一道选秀旨意下来,全国各地开始选拨貌美女子,她是大家门第,必是免不了了,我与她打算私奔,本是定好日子的,她让我在城郊等她,我等了一日,她也没有来,后来是府里她的随身丫鬟送来了一纸书信,说她决定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