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兮一想起上一世,就觉得恨意不止。
她给了个夏夏容容一个冷眼:“比起我,姐姐才应该小心才是,看着这么娇柔的样子,怕是十个都不够掳走的。”
尉迟凛撇了一眼夏夏容容逐渐发绿的脸,出言道:“本王在夏盼兮身边,便不容你来嘱咐了,还是管好自己吧。”
“是……是……”
他接着看了夏致轩一眼,顶着嘲弄之意道:“你这义女管教的可不行,只可惜就算披了这身彩羽,也遮不住是个下奴之女的事实。”
量她不敢再说些什么,尉迟凛冷笑看她,那张脸此时又绿又黑。
婢女就是婢女,永远登不上大台面,只会这些小算计。
尉迟凛拉着夏盼兮走的时候,气的夏夏容容在后面直跺脚,夏致轩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快回去吧还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哼。”
——
两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尉迟凛异常的开心,那表现的过于明显。
夏盼兮觉得匪夷所思:“羞辱了夏夏容容,让你这么开心吗?”
“欸,是替你羞辱了她,本王很开心。”
夏盼兮挑眉看他,尉迟凛朝她笑了笑。
两人正好行至一家酒楼,
“本王请你去吃酒啊,如何?”
“王爷今日好兴致。”
一同跨进去,这酒楼人多声吵,好不热闹。
那说书人正站在台上,唾沫横飞的讲着今日的故事。
说的正是尉迟凛往南方赈灾的事。
夏盼兮听言,随便问了句:“皇上还未下旨拨款吗?”
尉迟凛摇了摇头,也不由得愁上眉头:“难啊,父皇想是不愿救助南方,虽说那地处偏远,但好歹也是我国中版图,怎能如此弃之如敝履。”
“父亲给你送过去的财款你可收到了?”
“收到了,已经派手下连夜对成银票送去南方了。”
夏盼兮看着他忧愁的样子,心道他是真心为了国家好,不由得又想起上一世只因情爱便辅佐尉迟恭登基,却从未注意过如此一个爱国爱民的七皇子。
“我今日才知,王爷爱民到何地步。”
她拾起酒杯举到尉迟凛面前,笑了笑,然后一饮而尽。
“慢点喝,别呛着。”
头上的发簪流苏一晃一晃,就像是酒过三巡后的人,晃来晃去心神荡漾。
尉迟凛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有些痴了。
在他眼里夏盼兮从来不是最美的女子,但是一举一动醉人心肠,他却找不到缘由。
夏盼兮每日都会去找独孤穆学武,大多时候都是天刚亮便驾马前去,那老头子性格孤僻,常年住在城郊很少到城内走动,故她去的时候总会带上些新鲜果脯带过给去。
城东那家新开的果子铺味道独特,秘制的桃干又酸又甜,上次吃的时候让夏盼兮回味了好久。
“师父?师父?”
在屋子里连叫了两声都无人回应,夏盼兮看了一眼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左厢房,心想独孤穆会不会在里面,还没朝着那走几步,房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夏盼兮警惕回身,一道劲风袭来,抬臂抵挡的同时纤手顺势抓住那只手臂,右腿踢出却落了个空,来人翻了个身,将夏盼兮推了出来。
“臭丫头。”
“哎哟师父,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么让人猝不及防。”
独孤穆冷哼一声:“这是训练你的敏捷性。”
夏盼兮努力努嘴:“每天都这样都没新意了。”
“今天带了什么过来啊?”
“城东新开的铺子,桃干。”夏盼兮将怀里的纸袋扔过去,打在了独孤穆的胸脯上。
“什么新奇古怪的东西。”
那桃干拿出来还是种淡淡粉红色,独孤穆好奇的举起来看了看,摇了摇头:“看着就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