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有些紧张的冲着宇文拓“嘘”了一声:“你莫要说话,你听我说!”宇文拓看着他因为紧张而瞪大的眼睛,点了点头。
那人小声的凑到宇文拓身边,轻轻的说道:“我告诉你,那县令不是什么好人!”说完,似乎便下意识的抖了抖,宇文拓看着他,心中知道眼前这个乞丐可能知道一些什么,于是摇了摇头:“我不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乞丐呵呵笑了笑:“我知道的,那县令勾结外面的人,将我的主家,一家人,尽数杀光了!”说完,似乎担心宇文拓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加重了语气:“我都知道!我看到了!”
宇文拓忍不住一把抓住了他,将那乞丐吓了一跳,那乞丐下意识的就要逃跑,宇文拓连忙开口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那乞丐停脚,转过身看他,宇文拓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看开口道:“街角有个卖糖葫芦的,我请你吃。”
那乞丐闻言,便高高兴兴的跟在了宇文拓身边,宇文拓带着他进了客栈,县令派去注意宇文拓的人看到宇文拓远远的走过来,身边还蹦蹦跳跳的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随后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县令。
县令此时正坐在自己家里,怀里还抱着家中的美妾,听到这件事不由得有些嘲讽的笑了笑:“这八皇子,心肠倒软,这城中的乞丐这么多,倘若对谁都是这么心善,那岂不是要倾家荡产?”
说罢,那县令便哈哈大笑起来,怀中的美人也发出笑声,任由那县令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大人,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一些不对劲……”师爷今日一大早便来县令的府中,这会子听到手下的人来报,不由得有些担心:“大人,您还是……小心些,这万一……”
县令的笑声停了下来,看着师爷,他怀里的美人识趣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师爷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县令:“大人,这些天我一直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
县令笑了笑,看着师爷:“那八皇子的确是个耳根子软的,这点你放心,况且今日,我们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有主见的。”眼看着师爷面上还有一些忧心忡忡的,县令只好开口说道:“罢了,你我已经在一起共事了这么长时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再抽个时间去试一试。”
师爷听他这么说,只好暂时放下心来,站起身拱手行礼:“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还希望大人您能够小心行事。”看着坐在榻上的县令摆了摆手,师爷便低头退出了房间,他出来的时候一早站在门口等待的美人看他出来,便又进去了。
很快,屋子里面便出来了嬉笑的声音,师爷在门口摇了摇头,他们虽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但是他却发现县令和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两个人之前在一起经常做一些贪污受贿的事情,行事却一直很小心,生怕被上面的大人查了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但是自从接触了八皇子之后县令却一天天的掉以轻心。
若是就这样被抓住了什么把柄,那他们几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师爷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此事确实非同小可,若是县令这条船吃早要翻,那他得早日为自己和妻儿找好出路,但是光是看县令调查的那些是远远不够的。
他扭过头看着被装饰的金碧辉煌的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那里。
宇文拓知道县令派人在看着自己,通过这几日的事情,他知道县令对自己已经没有防备信心了,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师爷,对他一直很戒备。
宇文拓将乞丐带上了楼,吩咐侍卫将乞丐带下去收拾一番,然后又让人从外面叫来了郎中,要给乞丐看看身上的那些伤口,大概是当初范家灭门的时候被伤到了。
将乞丐收拾完之后,宇文拓原本还想将乞丐叫到自己身边再问问,但是郎中说乞丐的神智还可以恢复,所以先要调理。宇文拓便只好让他跟两个侍卫住在一起,让另外两个能够照顾他。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县令便又找来了,看着宇文拓,县令笑眯眯的凑近了宇文拓:“八皇子,这几日下官都没有什么事情,您看,能赏个脸跟下官去外面的那个风华楼里……”
话还没说完,宇文拓便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这边罢了,我奉命前来便是听父皇的话,过来查苏城之中的事情的。”县令愣了愣,然后连忙笑道:“如此,那便罢了。”
两个人便在酒楼里面的堂里说了一会儿话,大部分都是县令问,宇文拓回答,说了没一会儿,县令便有些乏了,便打了一个哈哈,离开了。
宇文拓这些日子一直在房间里面休息,女儿出去转转,也都是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带来的皇上派来的侍卫却四处搜集苏城发生异常的原因。
一直到宇文拓来了苏城的第四天,齐家的人做为苏城的商业巨头,过来拜访了。
宇文拓从楼上下来,照旧苏锦绣依旧跟在宇文拓的身后,因为宇文拓的要求,所以他们这一次只是待在一个茶室,并没有多余的菜品。
齐家来的人看着宇文拓身后的苏锦绣,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原本听那县官说这个八皇子怕妻子,没想到是真的。
“请问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宇文拓开口问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其中一个人笑眯眯的开口说道:“八皇子初来苏城,我等本应该在城门外之前等候,但是无奈这几日府中的事情实在是有一些多,所以便耽搁了,还希望王爷见谅。”
说罢,那人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从榻上站起来,对物业诺行了一个礼。(未完待续)